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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飞突然抓起方秀,行出室外,道:“韩公子,据说那水火相济,是你设计而成,一向视为方家大院中宅之宝,不知它能不能伤害方院主?”
这时,八个黑衣武士,手执短刀、金筒,蓄势而备,随时可能冲奔过来。
突然间,两个黑衣下士,一跃而起,直向瓦舍冲来,脚落实地,就地一滚,人已其近瓦舍一丈之内。
李寒秋双手齐挥一串瓦片,破空飞去。
两个黑衣人举刀护面,一个大转弯,人已欺到檐下墙壁处。
两人虽然冲近了瓦舍,立时背脊紧贴墙壁而立。
韩继信高声说道:“俞姑娘,我已有两名属下冲近瓦舍,他们手中毒器,已能控制瓦舍一面,姑娘已见过那暗器厉害,除非姑娘真的存下了玉石俱焚之心。”
俞小娟知那暗器之毒,不论是毒火、毒水,只要人身沾染一些,沾染之处,立时开始溃烂,其痛苦之情,可使一个人立时失去再战之能,暗中约束室中之人,小心应付。一面应道:“方家大院的威力,已然到接近崩溃之境,你一个人如妄想独力回天,那未免太不量力了,何况那水火相济之毒,也并非无可破解,目下,我们已想出了对付的办法。”
韩继信道:“以你俞姑娘之能,在下倒也相信,只不过,在目下的情况之中,你纵然想也应付的办法,但已没有机会让你制造防毒之物。”
俞小娟道:“只凭这八只水火相济的金筒,你绝无法操胜今日之战,你们也无法冲进瓦舍之中。你如是不肯相信,那就下令试试。”
雷飞高声道:“我们在此房中之人,都存了必死之心,水火相济虽毒,但并未使我等心存畏惧。”
韩继信道:“既是如此,那也只好一拚了。”右手一挥,另外两个黑衣武士,又向瓦舍冲去。
李寒秋、君中凤、苹儿乱石齐发,迎击过去。
两个黑衣武士,立时间,虽然舞刀拨打,仍然被击中数石,登时头破血流,无法再向前逼进。
这时,守在窗口处的一位武士,抓起一柄单刀,疾投出手。
单刀挟着一股劲风飞出,刺伤了一个黑衣武士的左腿。他的右手,也同时暴现窗外。
那两贴墙而立的黑衣武士,一举金筒,毒水毒火,同时射出。
掷刀人,只觉手上一疼,一片蓝焰,就在手臂上燃烧起来,那燃肌烧肤的痛苦,刺骨推心,痛得他失声而叫。
俞小娟沉声道:“忍着一些。”长剑一挥,齐肘间斩下他的右臂。
那投刀大汉一条右臂被斩去了一半,但他竟然能强忍下未哼一声。似乎中斩下一条有臂所受的痛苦,仍然没有那毒火燃烧的痛苦。
俞小娟右手疾出一指,点了那大汉右臂间两处穴道,止住流血,伸手由怀摸出一方绢帕,包起那大汉伤处。
受伤大汉,心中既是感激,又觉受用,低声说道:“多谢姑娘。”
俞小娟道:“不用谢了,你请到屋中休息一下。”
受伤大汉道:“不用休息,得姑娘之助,小可已恢复了再战之能。”
俞小娟摇摇头,低声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如非必要,就不用帮忙了。”
那大汉应了一声,退到屋角。凝目望去,只见那一条断臂上,仍然水光闪闪,不停地在燃烧。
俞小娟长剑一探,挑起燃烧的断臂,投于室外,心中暗暗忖道:“这毒火的顽强恶毒,实是可怕得很。”
韩继信八个属下已然有四个冲近了瓦舍屋檐之下,两个身受得伤,无法行动,两上身受轻伤,仍在俟机冲近瓦舍。
李寒秋、君中凤、苹儿三个在屋顶上的飞瓦施袭,对韩继信等威胁最大,三人停身之处,既有掩护,又相距过远,已非那水火相济的毒器能及。
但守在窗内、门口的人,目睹同伴受火伤的痛苦情形,心中大生寒意,都不敢再伸头向外张望。
突然间,一道蓝色火焰,直射而入。
这正是俞小娟防守之处,眼看火焰飞来,急急一伏身子,让避开去。
那蓝焰破窗而入,木窗先烧,蓝焰落着之处,不论是砖壁、木柱,立时就熊熊燃烧起来。
这一道射入室中的火焰,足足有水流百尺之长,蓝焰停住时,瓦舍已然情景大变,面目全非,很多处壁间,木柱上,已然焰熊熊,不停地燃烧。
这瓦舍虽是砖石为主筑成,但仍然有甚多木柱、木梁,在那蓝焰强烈地燃烧之下,开始起火。
目睹适才那人受毒火灼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