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赫莱尔的愿望(第2/3 页)

样子，封底都快掉下来，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打磨，古书的封面上什么也没有，没有文字没有花纹光溜溜和封底没两样。1

赫莱尔将古书抱在腿上，拇指指腹轻轻抚摸书本：

“教授说，我是您的儿子。”

他对着那本破破烂烂的古书，用平和的嗓音和它对话，说着叫人疑惑的语句，若去看他的眼睛，蓝色的双眼里目光柔和又虔诚。

他在邓布利多的怀抱里长大，在他呀呀学语时邓布利多教给他的第一个单词是不是“dad”而是“professor”（教授）。长大一些后，他明白他与邓布利多的父子关系，五岁的赫莱尔拉着邓布利多的长袍，怯生生地喊他：“dad.”

已经记不清当时邓布利多的表情是什么样，赫莱尔印象深刻的是邓布利多将他抱起来走到屋外，指向天空对他说：“孩子，你的父亲在那里。”

“谁？”五岁的孩子问。

“上帝。”

“为什么？教堂的神父告诉我，每一个人都是上帝的孩子。”

“但你是特殊的，赫莱尔。”

“您是不喜欢我吗？”

抚在封面上的手顿住，赫莱尔在想，后来邓布利多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我身负罪孽，上帝将我拒之门外。而你，赫莱尔，你是上帝的恩赐。以我满负恶业之身来赎罪。赫莱尔，你是上帝赐予我的…珍宝。”2

他至今都没有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您听得见吗？”赫莱尔抬头，他看向天空，“我从未向您许愿，现在我有一个愿望…一个很小的愿望，我希望哈利不要讨厌我。”

繁星中，有一颗最亮的星星闪烁了两下，赫莱尔惊讶地眨眨眼：“您是在回应我？”

他没能去确认那颗星是否还再回应他。

天空忽然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云层遮天蔽日，漫天繁星不知所踪，原本温和的海风突然开始呼啸，格兰芬多塔下海水拍岸，远处的海平面波浪翻腾，另一个方向的禁林传出阵阵狼嚎，一群群蝙蝠从禁林里闯出来，围绕着城堡没头没脑乱飞乱撞。

“怎么回事？”赫莱尔放下古书，他将窗子全部推开，这一推，外面的狂风窜进来将他吹后几步，房间里的衣物被吹乱一团，瓶瓶罐罐和墙上的挂饰全部在墙壁上摔得粉碎。

席卷的狂风戛然而止，赫莱尔看到外面有一个黑影划破天际，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

他双眼猛地瞪大，连忙跑到窗前他双手按在窗台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

赫莱尔朝窗外伸长了手臂，他手心朝上，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那空气中飘荡下来落在他手心的…一片羽毛。

漆黑的羽毛。

这时候狂风再度袭来，赫莱尔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他把拳头一握紧紧攥住那片羽毛，等风停下来他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天空。

“幻觉？”

用力揉揉眼睛，待视线清明眼前依旧是繁星点点，他连忙转回头，看到他的房间里仍旧是被那阵妖风袭击过后的一片狼藉。

至少那阵风是真的。

赫莱尔很在意那道冲向天空的黑色闪电，他摊开紧握的拳头，举起那片羽毛，那羽毛的每一根纤维都黑到发亮。

不像是动物身上的羽毛。

赫莱尔再度看向天空，蹙起好看的眉峰。

是那个黑影身上的？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确认外面一切正常后，赫莱尔百思不得其解，他皱起眉头从窗前离开。

“叮当”一声脆响，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一件银色的、约莫看上去是三角形的挂坠从他怀里露出来，轻轻在栏杆上撞了一下。

第二天哈利踏出寝室时，与他同时出门的其他寝室的格兰芬多不由地多看他几眼。哈利没有立刻前去教室，他和罗恩站在赫莱尔房间外。

“要不要…敲敲门？”罗恩看哈利像木头一样在门口拄着，他忍不住催促哈利，要是赫莱尔一直不出来难道要一直等下去吗？

哈利犹豫半天，他看了看时间距离课堂开始已经不剩多久，他不再犹豫敲门：“早上好，赫莱尔？”

“赫莱尔？”哈利又唤一声，“你在吗？”

“没听见？”罗恩歪头，“他还在睡？一个人住忘记定闹钟？哈利，我就说你不该扔下他。”

哈利瞪他一眼，看着紧闭的房门，手握上门把手往下压了压，开了。哈利和罗恩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