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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术正要出去,门口却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不必了。”进来的正是司马昭,但见他提起手上两坛酒:“我可是带了酒礼来贺江先生平步青云呢……”
只见他双颊略红,周身酒气微醺,倚在门边懒懒看她,眼里有一种邪邪地嘲弄。
雨薇一呆,忙迎上去躬身施礼:“二公子……”
司马昭伸手阻止,不咸不淡地道:“我可不敢当,大人如今是食禄百石的朝廷官员,圣眷正隆的御医官,你这一礼可要折杀在下了。”
雨薇一愣,只得强笑道:“子上又是在取笑我了吧?”
“我怎敢取笑大人,我该好好恭喜大人才是……”司马昭轻蔑一笑,径自到屋里坐下,见阿芷和阿术退出,他又叹了口气,“我这才知,大人蛰伏在我司马家只是一时权宜,原来一直胸藏着青云之志,如今终于可以一展宏图了,当真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雨薇听明白他话里的情绪,却又无从解释,只得在他身边坐下,低声叹道:“子上若要这样看我,我也无法。”
听她话音凄然,司马昭一时怔仲,注视着她的双眼,却不由自主地软下了声音:“雨薇,或许你也是身不由己的对不对?那样的话,我可以求父亲在皇上面前进言,免去这太医之职……”
雨薇摇了摇头,无言以对。司马昭的脸上却仍存着几分希冀,他继续道:“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女子,这条青云路对你来说太危险,一旦走得远到无法回头的那天,你又将如何面对一切……”他长长叹息,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的双肩,“雨薇,放弃吧,做回平凡的女子,作我司马子上今生唯一的妻!”
雨薇倏然怔住,被他这最后一句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才醒悟过来,涩然笑道:“子上,你喝醉了吧……”
她试着挣开他的双臂,谁知却被他抱得更紧:“不,雨薇,我要定了你!”猝不及防地,他的双唇已覆上了她的唇,那吻热烈而突兀,温柔又霸道。
“不……”她想要说话,却恰被他叩开齿关长驱而入,那灼热的气息和着微醺的醉意在唇齿间纠缠弥散,如同漩涡般将她急急卷入,又肆意焚烧……
“不……子上……”她用残存的理智挣扎,他却愈发地恣意妄为,她的身体被紧紧按住,衣襟嗤然而裂,冰肌玉骨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深深浅浅的吻密密落下……
雨薇的眼角迸出晶莹,眼神却在下一刻变得空洞,“子上,不要做让我们都后悔的事!”
那冰冷静淡的声音如同一阵秋风,轻飘飘地盘旋而来,却暗凝着无数冰刀霜剑,直直插入他心头。
他倏然停住,僵在那儿,凝视着她那古静无波的眼神,只觉得浑身涌起彻心透肺的冰寒——仿佛心底某处被悄然撕裂,而那个小小的伤口却正悲哀的、汩汩的流着血,直流尽他每一丝热情……
终于,他踉跄着站起,悲哀地转过身。“江大人,今后不论坦途还是狭路,请自珍重吧……”
衣袂声响,他漠然而去。
雨薇呆呆看着他的背影,眼角的泪,终于潸然而落。
初春的清晨,依旧带着料峭的寒。轻简马车踏着残雪,一路驶向重重宫门,车辙的印记下,冰消雪融,渐渐泛出青绿的草色……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四)医署
入得宫廷,雨薇领了官牒印绶便算是正式赴任了。到了太医署,先拜见了太医令丞张守善。雨薇这才认出他便是那日玉华殿里在皇帝身边的那个张医令。此人约莫四十多岁年纪,面目儒雅,气度沉稳,正是主管全国和宫廷医疗的最高医政长官。
见过礼后,张守善略问了她几句,便不再多与她寒暄,而是亲自领她入太医署见各位同僚。一路上还粗略地向她介绍了些太医署的格局体制,雨薇因先前对这个时代的官阶制度一无所知,昨夜里拉着阿芷已翻书查典临时恶补了一番。因而知道这太医署在皇宫里是个不小的机构,几乎相当于一个综合性医院,下设了体疗舍、药舍、针舍、乳医舍等十多个部门,论职位除了最大的太医令丞,依次往下还有侍医、太医监、尚药监、医长、药长等职位,足有几百人之多。而她这个御侍医的官职,却是皇上亲创,以前从未有过的,论食禄级别,应为太医令丞之下,侍医之上,但其实却没有指明具体职责,只是个不低的虚衔而已。
才踏入太医署,却听见一间院门内传来朗朗声音:“何为五劳七伤?”
“五劳即:久视伤血,久卧伤气,久坐伤筋,久立伤骨,久行伤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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