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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针对林彪一伙打着毛主席的旗号进行反革命两面派活动,触到了三个“痛点”:一是斯大林;二是赫鲁晓夫;三是延安整风中的内部问题。他说:“历史不是证明了到底谁是反对毛主席的吗?(指林彪)以后还要看,还会证明。斯大林不是把班交给了赫鲁晓夫,搞修正主义吗?”
叶剑英讲到党的传统:“老干部是党和国家的宝贵财富。对犯有错误的干部,我们党向来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哪有随便打倒的道理,照这样,人身都不能保证,怎么做工作?”
余秋里拍桌子说:“这样对老干部怎么行!计委不给我道歉,我就不去检讨!”
李先念说:“现在是全国范围内的大逼供信。”
谭震林接着说:“我从来没有哭过,现在哭过三次,哭都没有地方哭,又有秘书,又有孩子。”
李先念又说:“我也哭过几次。”
谭震林说:“我从井冈山到现在,你们检查一下,哪里有一点反毛主席。”
谢富治插话说:“不要从个人出发,要从全局出发。”
谭震林说:“我不是为自己,是为整个的老干部!是为整个党!”
这时李先念说:“就是从红旗13期社论开始,那样大规模的群众中进行两条路线斗争,还有什么大串联,老干部统统打掉了。”
周恩来当即责问康生:这篇社论你看了吗?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叫我们看看!
这篇社论指的是《在毛泽东思想的大路上前进》,其中有,“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必须彻底批判”。
康生明明参与炮制这篇社论,这时却当面撒谎,说他没有看过。总理气愤地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你不叫我们看看,现在政治局还没有解散嘛。”
康生、陈伯达一伙被老帅们的威怒震住了。老革命家们群起反击,当面斥责林彪、江青一伙发泄对“文革”不满,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这是一次真理战胜谬误,正气压倒邪恶的会议。
2月16日碰头会后第二天,谭震林给林彪写了一封信。信中斥骂江青“真比武则天还凶”,说他们“手段毒辣是党内没有见过的”,表示“这个反,我造定了,下定决心,准备牺牲,斗下去拼下去”。林彪将这封信送毛泽东阅,并附了一封信,说:“谭震林最近的思想竟糊涂堕落到如此地步,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江青听到这个消息后,暴跳如雷,对谭震林等恨之入骨。
“大闹怀仁堂”当夜,张春桥等到钓鱼台向江青密报。在江青策划下,由张春桥、姚文元、王力连夜向毛泽东汇报。江青定调说:“这是一场新的大的路线斗争!”张春桥在汇报中歪曲事实真相,捏造罪名,诬陷老同志。张春桥还说周恩来对《红旗》第13期社论没送他审查有意见。毛泽东说:“党章上没有规定社论要经过常委讨论。”并叫张春桥同周恩来谈一次话,要把中央文革小组当成书记处看待,党和国家的重大问题,要先提到文革小组讨论。
2月19日凌晨,毛泽东召集有周恩来、李富春、叶剑英、李先念、康生、谢富治、叶群等参加的中央政治局会议,严厉批评十六日在怀仁堂碰头会上对“文化大革命”做法表示强烈不满的谭震林、陈毅、徐向前、叶剑英等,指责他们是“翻案”,是“复辟”,并且说,如果“文化大革命”失败了,他就和林彪一起上井冈山打游击。毛泽东这次确实是动了肝火。按照康生的说法,“我跟毛主席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到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在这种情况下,周恩来作了检讨,就这次碰头会承担了责任。根据毛泽东的意见,自2月25日至3月18日,周恩来在怀仁堂主持召开了七次“政治生活批评会”。会上,他自己先作自我批评,为他人承担责任。江青、康生、陈伯达、谢富治等以“资产阶级复辟逆流”(后称“二月逆流”)的罪名对谭震林、陈毅、徐向前、叶剑英等进行围攻、批斗,迫使他们作了检讨。
十年浩劫(11)
在林彪、江青等人的指使下,“坚决粉碎二月逆流”、“誓死保卫中央文革小组”等大幅标语在一夜之间贴满了北京城。社会上大规模掀起了“反击二月逆流”的浪潮。
3月14日,在林彪、陈伯达一伙操纵下,首都街头出现了示威游行,“造反派”高喊击退“二月逆流”,打倒国务院五个副总理和军委四个副主席,“用鲜血和生命保卫中央文革”等口号,掀起所谓“反击二月逆流”的第一个高潮。从此中央政治局停止了活动,“中央文革小组”,实际上取代了政治局。原由周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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