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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莫非病了不成?”一面心下嘀咕,一面教家人快请苗姑娘出来用饭。过了半盏茶光景,家人回报道:“苗姑娘房门虚掩,小的在门外敲了一会不见动静,一推门进,人已不见,苗姑娘不知何去,在床边台上却留下一张笺条。”
镜湖老人一听不由吃惊起来,不待儿子说话,抢着道:“拿过来,给我瞧瞧!”家人递过笺条,方敏心焦意烦,也挤着脖子,与爹爹一起看那笺条。镜湖老人把笺条展开,但见上面字迹娟秀,认得是苗金凤的手迹,那条子,正是苗金凤留书告别。大意说:“多蒙师傅收留教海,良以蒲柳弱质,不堪造就,恐累师傅清誉,留书告辞,人不得已苦衷,尚祈师傅谅宥,至于大德,只好来世报答”等语,笺上虽寥寥数语,措词却是凄惋哀绝,有余音未罄之绪。方敏最重情义,与苗金凤情愫早生,一瞧之下,心中一酸,几乎掉下泪儿。
镜湖老人叹息一声道:“这倒是我错了,金凤年纪太轻,懂事不多,倒也难怪!”
方敏忽矍然一凛,惨然道:“爹爹,师妹这一去,必定凶多吉少,唉,她竟忘掉强敌窥伺,万一走漏风声,撞到那魔头手里,如何是好?”
镜湖老人微微颔首,低声道:“敏儿的话不错,在我这儿,赤炼人魔犹有几分忌惮,嘿,要是在外边,那怕天涯海角,那魔头,岂有放过之理!”
方敏急得搓手跺脚,叠声道:“那怎么好,那怎么好!”
蓦可里,镜湖老人目放异彩,毅然道:“为今之计,我们只好到江湖去找她!”也不再言语,便教方敏拾掇随身应用物品,当天黄昏,父子两人,已然赶道上路,到江湖找苗金凤去。
且说当日苗金凤那天受了师哥冷落,回房之后,自悲身世,哭了一场,毅然留书出走,翌日天才迷蒙,已然离去,一路忙忙,如同丧家之狗,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万缕愁绪,一片忧怀,天地虽大,却是难安蒲柳之身。
一路赶道,见路便趱,沿着岷江而下。这岷江乃长江支流,与沱江,嘉陵江,黔江等流域,分别由西北西南各方向汇注而入,岷江源出岷江,故老传说,大明公主独臂老尼便在此间修为,这是已余遗迹,谁也没有见过这位老尼。
苗金凤望南而走,不知不觉已跑出数百里地,正入成都地面。成都是西蜀汉中的唯一大城,地方极是繁荣鼎盛。苗金凤料道离开莽苍魔窟,何止千里,想来可保无虞,压在心头大石,这时才悄悄放下。
这天便在成都城郊一家小店投宿歇息,细细思量一下,再定行止。住宿两天,倒也无异,到得第三天黄昏时分,苗金凤自外边回店,猛可里但见眼前人影一晃,这人面貌好熟,苗金凤才一瞥见,已然花容失色,欲待回避,已来不及。只听一个娇滴滴带着无比妖媚的女子声音响道:“我道你这丫头飞上了天,原来却在这儿,害得我找你好苦,好妹妹,跟我回去吧,师傅气得肺都炸啦!”声到人到,面前已然站着一个道姑装束的女人,此人年在花信之外,面目姣好,满脸妖娆神气,两只眼眸不断溜动,好没正经,手里擎着一把拂尘,钢丝条条垂下。
苗金凤一惊过后,怨恨之心骤起,也不自惊。冷冷道:“原来是大师姊驾到,小妹失迎了。”
来人果是赤炼人魔首徒,苗金凤师姊。那道姑嘻嘻声歇,脸色一沉,叱道:“苗金凤还不快跟我走,要等着动手不成!”
苗金凤张目四顾,只道来者不止师姊一人,须知她共有师姊三人,单这位大师姊已难应付,如是三人连手合力,要想侥逃一擒,那是做梦,而且还不知赤炼人魔有无随来,若这魔头一到,万万逃脱不了。但眼见四下里再无别人,这才稍稍宽下心儿,苗金凤人虽正派,却是机伶万分,小心眼儿一转,已然有了计较。垂首凄然道:“也不须有劳师姊动手,小妹背师远走,自知罪孽深重,已知心悔,就随姊姊去见师傅,但凭处置!”苗金凤此语,显是不知虚实,故作缓兵之计。道姑何尝不知,一来她姊妹三人与赤炼人魔各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追踪苗金凤,故此时只得一人,自己武功虽高,也知道小师妹手底里不弱,翻起脸来,要擒她也自不易,二来以为苗金凤惧怕自己武功,勉强从行,然后从中设法逃脱,如是这般,则自己只要细心看觑,料也不出毛病。
当下,脸容又易变,温言道:“师妹肯随行最好,谁不知师傅最疼的是你,正等着你去寻开心事儿,那会责备,你放心好了。”说着催促便行。
苗金凤略一沉吟,应诺下来,便与道姑一齐入了店房,拾掇行装,随着道姑,经取道回莽苍山,才出郊外,苗金凤借故与她闲话,道姑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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