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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此呢?”
方洪早对那怪妇惊奇,忙道:“现下趁她行功未完,娘何不把她来历告诉我。娘,其实适才她与玉箫郎君的一番谈话,我已知了个大概,她可是那南星元的元配妻子,被桑龙姑囚在此的么?”
苗金凤道:“我儿当真聪明,咦,可怜她与南星元,当年本是一对恩爱夫妻,而且还生了个孩儿。”方洪道:“自是玉箫郎君了,哼!”提起那玉箫郎君,不自觉又怒火冲天!
苗金凤道:“我亦是刚才听他们谈起,唉,儿啊,若真是他,这可又是桑龙姑造的孽了,试想:他若不是自幼失了教诲,怎会如此为恶。听她说:当年桑龙姑为武林不容,唯南星元始能庇护,即使出诸般手段,将他迷惑。逐走元配之妻。”
方洪对桑龙姑与南星元之事,他曾听秦九凝说过,道:“娘,他们二十年间之事,我倒早已明白,娘,你可知我师门便是当年最不容那桑龙姑,今番我与九妹前来,亦即应她二十年前之约呢。”
苗金凤说道:“这些事我却不知了,只晓得当年两人将她逐走之后,她带着那才两三岁的一个孩儿,逃到海上一个岛里,那岛上隐居着一个奇女子,据这位老前辈说道:那奇女子沉默寡言,年龄不过中年,却满头白发,从来就没见到她露过笑容,但却知她武功甚高,尤其将音律混和在武功中使用,奇绝无比。”
方洪心中一动:“桑龙姑的五音魔鞭,莫非与这奇女子有关!”他偶一抬头,只见他娘满头白发有如飘絮,心下登时惨然,道:“娘,想这奇女子必是苦命之极,说不定受了极大的刺激,故尔才中年,即白了头发。”
苗金凤并未留意爱儿两眼兀自望她头上,皆因她白发满头,乃是近日之事,谷底幽洞,无镜照形,是以她全然不知,道:“这位老前辈亦是这么说的,只是那奇女子讳莫如深,她的身世从未透露半句,只知她姓单名婵,适才他也曾提起,想来已知晓。”
方洪道:“娘,那以后之事,我也可猜出多半,后来必是那奇女子单婵收养了她的孩儿,她即潜返此间,要与桑龙姑一拚,不料被桑龙姑发觉了,将她擒获,废去四肢,锁囚在这谷底之中。”
苗金凤喜道:“我儿真个是举一反三,闻一知十,果是如此。”
方洪道:“只是我有些不解,那桑龙姑本是个毒狠之人,为何会留下她活下来。”苗金凤道:“我儿有所不知,当她被获遭擒之后,那南星元天良未泯,念在夫妻一场,苦苦向桑龙姑求情,想来那桑龙姑见她四肢已废,武功已失,留下她的命来,更可令他受活罪,这才将她囚在谷底,只是她却未让南星元知晓。”
只听得方洪不寒而栗,这桑龙姑当真毒胜蛇蝎,将她囚禁在此,正是生不如死,道:“娘,这也罢了,但这位老前辈休道武功惊人,而且囚禁在此已一十九年,常言道:铁杵亦可磨成绣花针,怎么迄今尚未能将锢身的铁链弄断?”
苗金凤道:“洪儿,你那知其中缘故,原来那锁身的铁链,乃是五金之英造成,便是削金断玉的宝刃,也休想能将它斩断。”
方洪恍然大悟,心说:“这就是了,桑龙姑为她五个儿女所铸的五音魔鞭,即是五金之英,乃是现成之物。”随又问道:“娘,这位老前辈囚禁在此,四肢又断,这十多年来何以为生,这不是奇么?”
苗金凤失笑道:“儿啊,这次我儿却是明知故问了。”方洪愕然,苗金凤已向地上一指,那正是怪妇先前掷给他的半只海龟。
方洪道:“是了,那岔洞与海想通,涨潮之际,自有海中生物随潮涌来,她即是以此活命。”
苗金凤叹了口气,说道:“这位老前辈初囚在此之时一者四肢才废,不能动弹,二来她亦未曾发现,可怜她饿了好几天,直到她已能滚动身躯了,这才探出此洞与大海相通。”
“自此以后,她即靠这些随潮涌来的龟鱼虾蚌,苟延残喘,活了一十九年,皇天不负苦心人,她不但留下命来,而且因是四肢俱废,任何武功也不能练了,不料因此却给她将气功练到了旷古迄今无人能及的境界,另一个原因,便是她那锁身铁链,除非用火炼化,不然无法能断,但这山腹之中,休道无有火种,而且亦无生火之物,是以,她为了脱困,非将真火练成不可。”
这早在方洪之意料中,道:“娘,这即是你说的旷古无人能及的境界了。”
苗金凤点了点头,道:“是啊,你没见她行功甚勤么,现今她真火即将炼成,行功之时,相隔也愈来愈短,大概隔一个时辰,她即要行功,先前她突然退去,即是此故。”
方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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