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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窟里一般,木然而立。
玉箫郎君大怒,心里骂道:“方洪小子,你敢破坏我好事!”岂止今晚,那巫山之夜,采石矶头,连今晚已是两次三番,因是怒不可遏,顿露真面目,一声狂笑,两袖卷起狂飙,直取方洪!
南芝一声啊呀!花容顿又变色。
方洪怒极如狂,脚下三爻六变,旋身早已到他身侧,马步一沉,霍地一推双掌,吐气开声,十成真力更加两成,掌风顿如排山倒海!
玉箫郎君武功当真了得,两袖排空,已早料敌机先,左袖就撤势翻卷,身形未旋而早挪开两尺!巧巧妙妙的滑了个半圆,同时右袖飞起,袖尖已向方洪志堂穴扫到!
方洪是全力一击,因刚而拙,玉箫郎君舞袖轻盈,因柔灵巧,端地动魄惊心!
南芝姑娘那曾见过这般恶斗,急得她想哭,叫道:“别打啊!别打啊!”
方洪待要撤掌招架,南芝姑娘话声入耳,怒火顿又消失,但他本能地一滑,却也将志堂穴躲过!不料玉箫郎君扫袖已由实变虚,陡地狂笑之声再起,左袖雁落平沙,猛兜疾拂!
方洪心性纯厚,故尔闻声立生感应,敌意消了大半,斗志顿泯。玉箫残酷而毒,又是招已变,才闻声,这一袖竟将方洪兜个正着,只听方洪一声闷哼,登时震飞一丈,叭哒一声,又已跌落在地!
玉箫郎君哪会罢手,纵身上前,正要一掌当头劈下,陡地人影一晃,南芝竟是后发先至,玉手倏伸,已将玉箫郎君手腕托住。道:“炎哥哥,饶他这一遭儿。”
南芝和他相距不到两尺,被她眼中柔波逼视,便是他的手腕未被托住,饶是他狠毒十分,这一掌也劈不下了,忽觉被她托住的手腕一紧,南芝娇躯微微一颤,惊呼道:“他……
他……他……”
玉箫郎君随她手指处一看,方洪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就像死去了一般。
玉箫郎君就势将南芝一搂,这小子原来不过如此,经不起我一击啊!哈哈,就算他未曾丧命,重伤已是不轻。
南芝忽地推开玉箫郎君,向方洪走去,方洪实是受伤不轻,要知他一者功力初增,仍逊玉箫郎君一筹,二者他临敌经验不够,更远不及玉箫郎君狡诈,三来他被震伤新愈,他跌落一丈以外,登时晕了过去!
南芝两眼噙着眼泪,她,这仁慈、善良的姑娘,她心中从来没有敌友啊,她芳心中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只怕现下就是万恶的敌人躺在面前,她也会伤心。
玉箫郎君一怔,马上明白她要做什么?他怎会容她相救,在袖里轻轻一拂,横身拦在她面前,哈哈笑道:“芝妹妹,这恶人已除,快走啊,别让他的尸身沾污了你,你不是要找那女子,哥哥我带你去!”
他相信方洪的娘早已没命了,只是这谷底还有那个怪妇,若然不除,他又怎能放心和这美人温存。
南芝骇然退了一步,急得差点要哭出声来,道:“炎哥哥,他……他死啦!你打死他啦!”
玉箫郎君冷不防捉住她的手,柔荑在握,心头顿又一荡,哈哈笑道:“这不是很好么,这谷中只剩下我们两个,只有你和我。”
不料南芝猛可里一抛,登时夺出手来,浑身颤抖,叫道:“别碰我,别碰我!”两眼露出恐惧之色,盯着玉箫郎君的左手!连连后退!
她看得清清楚楚,是他这只手杀了方洪!
玉箫郎君欲火再炽,哪还能抑止,眼珠一转,心忖道:“这美人儿要她温顺地的就范,实不容易。”早将他那迷弹取在手中,道:“美人儿,别怕啊。”
南芝又发觉他眼光有异,惊道:“炎哥哥,你……你叫我什么,你怎么啦!”
玉箫郎君一步步向他逼近,哈哈大笑:“我朝思暮想的心肝美人儿,郎君要同你快活快活。”
话声未落,陡见他一扬手,波地一声响,白烟才起,他左袖已轻轻一拂,一团白雾顿时广有一丈,直向南芝当头罩落!
若然她知道玉箫郎君是个万恶之徒,以她一身高绝的武功,岂会着他道儿,但她这般纯真,她不相信,不相信,竟怔怔地站在当地,动也不动。
说时迟,那一缕白烟早将她罩住,异香入鼻,登时晕过去!
南芝这才有些明白,才惊道:“炎哥哥,你……你……”
耳边厢,听得玉箫郎君哈哈大笑,道:“心肝美人儿,郎君哥哥要同你……”
渐渐听不清了,她已阖上了眼,她的身躯怎生会飘起来,是天上的彩云托着她,飘起来的么?
隐隐又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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