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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对他对这地方有一点儿情分,此刻也该知道置身何处,知道是谁站在她面前。
他于她而言,如同陌生人。
这女子的心如同顽石,他几年来的善待,她不曾有一点儿感动,也就始终冰冷、坚硬。
她或许是做了件天大的蠢事,但是不可悲。
可悲的是他,因为不论怎样,他的情绪始终被她影响牵动。
他不是厌恶她,他是恨她,恨得入骨。
恨不得将她撕碎。
他没阻止自己那些疯狂的恶毒的念头,动作粗鲁的将她拽进寝室,把她丢到床上。
她的衣衫碎裂在他掌下。
夏映凡因着清楚的记得他说过怎样的话,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在害怕着他恶毒的惩戒真的施行到她身上。
怕了太久,在这一刻来临时候,使得她迅速陷入绝望,又很快崩溃。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她语声哽咽得厉害,身形抖得似风中落叶,“你让我去见淮南王,我告诉他是谁收买了我,我求他给我个痛快的了断。求求你……”
淮南王的手停下,头脑因为她的言语清醒过来,从牙缝里磨出一个字:“谁?”
“……你带我……”
淮南王捏住她下巴,再度询问:“谁?”
她太害怕了,怕得要死,如果不是如此,已能听出在她面前的正是淮南王。
“是睿王,是睿王……”
睿王。
淮南王松了手,后退几步,身形跌坐在椅子上。
以前有过这猜想,但是睿王只是猜测的目标之一。
太子、皇后、睿王,都是他反复斟酌之后所怀疑的。自心底,他觉得太子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太子的处境曾经甚是艰辛,太后做过几件让太子险些保不住储君位置的事情。
所以在他看来,最恨太后最想把她不露痕迹地除掉的人,应该是太子。
猜错了,竟是睿王。
这样看来,睿王从很久之前就在觊觎储君之位了,也是从很早之前,就打定主意把他当个木偶小丑一般作弄了。
如果他还没发现钟情的女子是祸水,日后还不知要闹出怎样骇人听闻的事情。查出来也不怕,是他淮南王府里的人做的,他是罪魁祸首,他会做替死鬼。
不难看出,他在睿王眼里是怎样一个可笑的能够随意利用的人。
皇室中人容不下太多亲情,即便如此,他对睿王和三公主还是有几分手足亲情的,可是睿王呢?
不动声色地把他变成了一枚棋子,不着痕迹地就毁了他。
是,他已经被毁了。
他从来不敢有不该有的野心,宁可自幼被母妃数落着没出息,也不曾生过妄念。他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争的,去争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等同于自寻死路。
不要权势,只想有个情投意合的人陪着自己,度过一生。
他错了么?
这想法没错,错的是识人不清错信于人,错付了一场深情。
睿王……
淮南王站起身来,踱步至外间,唤人让幕僚连夜过来议事。
如今也该他算计算计别人了。 袭朗与蒋修染刚策马去了趟五军都督府,遇到三公主,实属意外。
两个人同时勒住缰绳跳下马,拱手行礼。碍于是人来人往的长街之上,都没说话。
三个人的侍卫、护卫分头拦下行人车马,为三个人辟出一方说话之地。
袭朗转身走开去一段。
三公主问蒋修染:“以前怎么对我从不讲礼数?”
蒋修染惜字如金:“不敢。”
三公主挑眉,凝住他,发现他神色很是认真,“对我好一点儿,就是给了我可乘之机——你是这么想的么?”
蒋修染颔首。
“你倒是看得起我。”
“殿下素来聪慧过人。”
“我离京那日,想要你与袭少锋送我到京城外。”
“若圣上恩准,我去。”
三公主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算了。我想想就算了。”
蒋修染无所谓。
“那件事,你解释过没有?”
“哪一件?”蒋修染看她一眼,会过意来,“没有。”
“为何?”
蒋修染语气平淡至极,“没凭没据,也没必要。”
三公主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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