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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皇帝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就这说瞎话的本事,谁人能及?然而腹诽归腹诽,即便心里存有疑虑也明知这里定然发生了什么事,都只能憋在了肚子里,在他们的心里,今日之事定然是玄王爷和某个高手交战,而待到他们赶来之时那高手早已离去。至于乔青,一众人完全的忽略了,一切事宜待到回去和自家主子商议过再说。
而现在……
“啊,此处风景宜人,空气清新……咳咳咳……”从来官字两个口,更不用说一国之尊,他说现在艳阳高照,他们就得接万里无云。某官员吐掉嘴里灌进的漫天灰尘,接着道:“空气清新,当真是赏景的好去处!微臣等冒昧前来,打扰了皇上雅兴,求皇上恕罪。”
众人齐跪:“求皇上恕罪。”
宫琳琅赞赏地看那说话之人一眼,这官儿上道。
“散了吧,畅谈了一整宿,朕也累了。摆驾回宫!无绝,你走不走?”
远处一脸悠哉的红衣少年立即笑开,妖魅的容颜明媚似火,却是怎么看怎么让在场的人拳头发痒。抱拳,挑眉:“恭送王爷!”
宫无绝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倒是没再追究,一拂衣袖,大步离开。后面跟着衣衫褴褛叫花子一样还非要摆出皇帝谱的宫琳琅等人,只片刻的功夫,这盛京南郊便再次回复了静寂。
只剩下了乔青,和另一个没走的人。
那人四十余岁,在众人离开后悄悄留了下来。
乔青看着他,见他犀利的目光中含着疑惑、试探、警惕等复杂的情绪,一眨不眨地回视着自己。漆黑如夜的瞳孔深处,一抹金芒幽然乍现,她轻笑一声,说不出的森然邪佞:
“阁下是……”
第一卷 大燕篇 第二十章 浓浓温情
从南郊回到乔府的时候,天色已渐渐亮了。
没进院门,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乔伯庸。依旧一身粗布衣裳,方正的面容隐有担忧,身边非杏劝慰着什么,他点点头,一眼瞧见她站在门口,脸上顿时浮上喜意,跛着脚迎了上来。
“二伯,怎么这么早。”乔青快速上前几步,被他紧张地拉住,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确认安全无虞才算松了一口气,连连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眼前稍显窘迫的中年男子,脸上呈现着毫不掩饰的关怀,和十年前那为她一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身影渐渐重叠。没日没夜守在床前照料的关爱,走起路来一高一低却从未对她有过怨恨的豁达,还有前几日会客厅中昂首挺胸一改往日懦弱的六个大字,再次回响在她的耳边:“小九,不是废物!”
乔青搀住他,像是最为普通平凡的十六岁少年,边朝外间走去边撒着娇:“当然没事,知道二伯挂念着小九呢,哪里敢掉下一根头发?”
乔伯庸只是笑,憨厚地笑。
扶着他坐下,非杏奉上两杯热茶,恭谨地站到一侧。
乔青执起茶盏浅啜一口,闹腾了一整夜的疲惫才算舒心了下来:“二伯怎么来得这么早?”
“没事儿,早些时候那声巨响把我吵醒了,正好撞见回府的文武,不知怎的一脸恍惚。我靠近了些听他一会儿呢喃着什么紫,一会儿呢喃着小废物,怕是又要找你麻烦,这才急急忙忙赶过来。”乔伯庸板起脸来,眼中却流露着慈爱:“你这孩子也是,一夜不归,还是自己一个人,太让人担心。”
“这会儿不是没事么,让二伯忧心了。”一脸认错状。
哪里舍得跟她生气,看着对面少年垂头认错的模样,他连连摆手把过错都揽上了身:“是二伯没用,想帮你求求姑苏公子,还险些自身难保……”
那日电光石火间,乔青点了他的穴道,让大堂外的无紫将他送了回去,只解释是姑苏让临危出手,将他以玄气带出。所以直到如今,在乔伯庸的心里,乔青依然是那个丁点玄气没有的废物。
他叹口气,接着道:“也多亏了姑苏公子心善,可惜没有机会跟他道谢。”
粗糙的手背上覆盖上白皙纤长的手。
乔伯庸抬起头,忽然如遭雷击!
对面直视着他的少年,面容绝美,气质无双,然而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里是他从未见过的神色,骄傲,狂肆,坚定,深沉!这样的一双眸子,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只看着她,便坚信她说出的一切话语必将铿锵如铁!这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小九么?透过眼前的少年,他仿佛看见了十年前的某个女子,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二伯,你相信我,绝对能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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