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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
今天。
左氏集团首席总裁左兮蕲和钢琴公主徐夏安媛的订婚典礼。
她背得熟练,几个字眼不用组合,也能够在脑海中自动地游走着。
日子过得好快。
快到她不敢从藤椅上坐起来。
轻薄的毯子,遮盖住她轻巧的呼吸,淡淡的,却仍旧在这间空荡的房间里,响得清澈。
即使在三楼。
她也早早地就听见了楼下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她知道是什么,她看见那一列列大大的队伍从一辆加长的车上下来,是衣服,还有化妆品。
脚步声,谈话声,奉承声,媚笑声。
好多,好多。
多到混杂到了一起,成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刺进了她的胸膛,她拼命地扒着刀口,却把手,也给划得鲜血淋漓。
叩叩叩。
敲门声。
她渐渐地从涣散中醒了过来,抬眸,望向粉色的门,在再一次听见敲门声的那一刹那,她淡淡地张开嘴,要开口,却发觉只能发也沙哑的细细声。
疼。
喉咙似被鱼刺卡住,每动一下,就疼了一下。
“是谁?”她终于发出了声音,赤足走到了门后,歪着脑袋,将门打开。
入目的,是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
“是左小姐么?我是左先生派来的化妆师。”女孩很开朗,很乐观,也很阳光,一开门,便笑得很干净,很亲切。
左小安点了点头,松开了扶住门把的手,她侧过头来,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才回过神来,原来已经九点半了。
“左小姐,你先换礼服吧,换好之后,我们就开始做造型。”女孩子提议道。
“好。”左小安打开了衣柜,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他吩咐人为她准备的各色名牌服饰,她从最角落,找出了那件礼服。
换吧。
左小安。
你唯一一次的妥协。
最后一次了。
什么叫做砧板上的鱼肉?
左小安低头看了看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扶住栏杆,朝楼下走来,上了高野已经准备好的车子,徐夏安媛已经上来了。
她今天真的很漂亮。
一身镶钻的婚纱,搭配漂亮地挽起的长发,更加的婉约贤淑。
左小安淡淡地勾起嘴角,撇向一边,视线落在了窗户的外面,却根本没有一丝焦点。
徐夏安媛今天很奇怪,并没有对她嘘寒问暖。
反而,她没有错过,徐夏安媛眼神里莫过的一抹得狠意。
她淡淡地闭上了眼睑,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谁还能够欺凌她?
她错了。
错得离谱。
完美无缺的订婚典礼上,奢华的水晶灯,色泽诱人的香槟酒,各色精美的点心美食,还有站在众人簇拥的中间的一对佳偶。
灯光追随着他们。
连音乐也抒情地为他们添上一抹多情。
呵。
站在昏暗的角落里,左小安静静地倚在冰凉的墙壁上,笑着,看那一对佳偶对上前去庆贺的男男女女交谈,应酬。
她低垂下脑袋,抿了一口手中握着的香槟酒,明明是好喝的,而这一次喝,却仿佛被添加了多余的调味剂。
难喝。
她却仰起头,闭上眼睛,仰头灌下一整杯的酒。
别人都说,香槟酒的酒精度数并不高。
可为何,她的喉咙里全是火辣辣的刺疼。
这是她喝下的第二十杯香槟酒。
她浅笑,在会场的中央,还摆放着巨大的香槟酒堆砌而成的金字塔,整整两百多杯,就在刚才,她还看着他们共同举着香槟酒,从最高处的那只高脚杯开始,朝这金字塔倒下了酒液。
脑袋,抽抽地疼。
她放下手中的酒杯,纤细的手指扒着冰冷的墙壁,斜斜地依靠着,拼命地眨了眨眼睛。
疼。
脑袋里清晰地传出抽筋一般的疼痛。
她哑哑地曲起了手,粉嫩的指甲明明被剪得很平整,却依旧深深地嵌进手心的嫩肉里。
“哟,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左小安呀,我说这好端端的订婚典礼,谁会在一旁买醉呢。”讽刺的嗓音,带着细细的尖锐声,刺进左小安的耳膜里。
她撑住摇晃的身子,忍下喉咙里的呕吐感,缓缓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