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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策吗……”李靖神游太虚,看到血,言不由衷,“啊,你受了伤啊……”
“我还可以回来报讯,还不算伤重,尉迟恭和秦琼连走都走不动呀!你的妙计想好了没有?”
李靖这才惊觉:“咬金,你……”
咬金一阵眩晕,李靖起身扶他坐下,此时外边又有声音响起,李靖往外一看,士兵竟抬着世民回来。
李靖急忙察看:“秦王……你伤得这么重……”
世民头上缠了染血白布,扯着李靖衣襟:“别管我的伤!趁尚未太迟,快想好你的法子!”
门外“砰”的一声,李靖急看,蓬头垢面的平阳正倚门而立。
平阳气喘吁吁地说:“李将军,计策!下一步该如何?如何破敌?”
李靖回道:“我还在想,还差一点点……”
平阳顺着门缓缓滑下,似乎要晕倒。程咬金扑上去扶住平阳。
平阳抖擞精神:“山下两位将军已负重伤,需要帮忙,咬金,你还能行吗?”
咬金挣扎起身:“平阳,你在看扁我吗?老程这就来了。”
平阳、咬金蹒跚离去,临走前和李靖对望了一眼。
李靖对着兵书,乱搔头发,喃喃自语。平阳和李世民回到房间。
平阳问道:“想出来了吗?”
“快了快了,初尘在哪里,如果初尘在,她一定知道该怎么办?初尘怎么不在这里?如果是初尘她会怎么做?”
世民大吼一声,一把抓起李靖,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盛怒道:“这些劳什子兵书你没看过一万遍也有一千遍了,你还翻什么?你到底有没有用心想啊!”
李靖大叫:“背水战阵、兵困斜谷,古来从没有如此劣势也能取胜的战例啊!”
世民激动地吼道:“现下是叫你想办法,不是叫你念战例!是你自己说,战争千变万化,古来没有相同的两场战争,你怎会找到相同的战例?”
李靖伸手又取兵书:“也许有,是我看漏了……”
世民把李靖推到门口:“不用看兵书,你自己往外边看,这就是我们的处境,你不看着现实,怎知如何对策?初尘对你有多信任,你这个鬼将军难道徒有虚名吗?我们都这么相信你,你为什么不相信你自己?却要信这些书?这些书都是骗人的。”
李世民拿过李靖的兵书逐一烧掉。
李靖扑向李世民,大叫:“不!不要这样!”
李世民横挥火把,被李靖打了个火星四散。火把灭了,李世民拋在地上,徒手将兵书撕毁。
李靖看着兵书化为满天废纸飘下,呆如木鸡。
李靖大受打击,像已疯了:“骗人……骗人的……骗人……哈哈哈……”
平阳拉住李世民:“二哥,别逼得他太紧,你看!”
李世民看到李靖的模样,才惊觉差点将李靖逼疯。
平阳劝道:“出去一会儿,让他静一下,反正山下要是失守,他想到计策也没用,走吧。”
李世民被平阳拉出禅房。
世民喃喃地说:“难道我真信错他了?”
李靖呆盯着灰飞烟灭的兵书,眼睛玻С梢幌摺!�
灰烬中残留的章句,在李靖眼中一句句掠过:“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全国为上,破国次之”、“远而示之近,近而示之远;能而示之不能,不能而示之能”、“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最后一句最大:“兵者,诡道也”。
红拂女贰拾伍(5)
李靖神情逐渐回复平静,转而变为诡秘:“骗人的,都是些骗人的把戏,只要骗倒敌人,那不就是兵法了吗?”
红拂女贰拾陆(1)
红拂女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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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程咬金与尉迟恭各自牵着一匹马来到山路上,程咬金的背上背着一个布包。平阳来送二人。
尉迟回身说道:“公主请留步。”
“二位身上担负此战胜负的关键,深入虎穴危险万分,如果此时想要放弃,我想我二哥也不会责怪你们的。”
尉迟回道:“公主,尉迟前半生追随了一个昏庸之辈,后半生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像秦王殿下这样的明主,即便是死了也已经是此生无憾。”
平阳转头看着程咬金。
咬金笑着说:“公主别担心,我老程是猫精转世,有九条命,没那么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