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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她的后心运功击了下去,缓缓不断的将内力冲击宝珞的八脉。
只觉得身体里象是毒蛇在四处游走、噬咬,已不是可以用痛疼可以形容的酷刑,宝珞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可是心口涌上的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不止,将前襟染得通红,终于“啪”一声从体内清晰穿出的响声,宝珞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随着梅太后手一松,软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梅太后伏低身子,将宝珞腰畔的赤色龙凤纹重环玉佩扯了下来,又从她怀中摸出一块浸满了鲜血的帕子,将玉佩包裹起来,转身离开暗室,又恢复了静谧无边的黑暗,地上的人儿却是一动不动。
皇宫内,容玥已是翻遍了任何一个角落,京城内外与水渺宫有关的组织据点全都被天机阁连同拓跋嗣一起挑了,可却是一无所获。正在一筹莫展之时,降涟匆匆而来,将一方锦盒递给容玥,说是有小乞丐送到天机阁京城分舵里的,降涟欲言又止,索性直接打开了锦盒。
一块鲜血染红的绢丝帕触目惊心,容玥屏住了呼吸,指尖禁不住颤抖,慢慢展开血帕,一阵揪心的痛疼,一滴泪“啪”的打在血帕上绣的紫藤花上,降涟背过身去,不忍看他如此伤心。
容玥指尖轻轻抚摸帕子下角那个小小的“玥”字,这正是在宫中宝珞为他刺绣的紫藤花丝帕,仿佛只是在昨天……丝帕里那块赤色龙凤纹重环玉佩正是自己给宝珞的信物。那血迹玉佩在他眼前不断放大,珞儿……究竟受了多重的伤才会染红了这帕子。
“公子,还有一封信。”降涟从盒底取了一张纸笺出来,两人展开了看去,原来是梅太后要容玥今夜戌时带上韩仙秘籍与奘剑独自前往同泰寺,自会有其他指示,不可偕同任何人,否则宝珞性命不保。
“公子,万万不可独自前去,妖后必定使诈。”
容玥略微沉吟,说道:“要确保将珞儿救回来,东西我自然会给她,沿途我会留下暗号,你们万不可现身,必要时接应珞儿,保她周全。”
花落隔黄泉(四)
三月初的笼山,虽尚有清寒,却已芳草点点,透出一丝春色。
暮鼓晨钟,消受这林中的天外清福,同泰寺便是隐于这片神仙境地,不染尘埃。月朗星稀,山上一片寂静,唯有寺深处佛龛上的明灯,透出丝缕光华,撕破这夜的宁净。
容玥轻轻敲扣寺门,出来一名小和尚,递给他一封信笺,说是日里有人送来托他转交,容玥谢过,展开一看,地点改至笼山脚下五里坡,心念妖妃故布疑阵,应是想要确定他是孤身前来吧。却不知远处已是有两拨绝顶高手悄悄尾随而来,丝毫未打破山林的寂静。
一拨人自然是奉令跟随的降涟,而另一拨人却是魏太子拓跋嗣。
拓跋嗣亦是知道梅太后等人掳走宝珞定是前去要挟容玥,于是在攻城之日已是混入军中伺机而动,却是未见妖后有所动作,后经韩非线报才得知宫中攻城时便就发生了异变,少帝被遇刺薨,梅太后与贤王逃去无踪。于是便派出暗人昼夜紧盯着容玥,现今就是一路跟了过来。
只见容玥似乎是在京城北区四处绕圈子,从同泰寺至五里坡茶寮又到半坡亭樵夫,一路兜兜转转。
月上三竿,容玥来至笼山顶畔,这京郊外连绵最大的山脉为钟山,可最高的山便是这笼山了,高耸入云,几近天阔,云雾渺渺。历代皇嗣祭天均是在这笼山顶的攀月峰上。层层千级玉阶,仿佛象是在登跃苍穹,被称为“天阶”,天阶尽头便是祭神台,正位于攀月峰制高点噬魂崖上,此处如入仙界,崖深不可测,是以名为噬魂,喻为于此天界祭天,魂魄弥散。
崖底即是淮河鬼域口,此段河水终年汹涌澎湃,水流端急,更为可怖的是无处不在的下漩涡,仿佛是地心愤怒的吸噬。没有任何船只敢从此鬼域口而过,凡是靠近半里内的船无一生还。
容玥登上天阶,远处尽头祭神台看到了两道人影,走近,果然便是被绑缚在祭神玉碑上的宝珞与在一旁手持乌金长鞭的梅太后。祭神台石案上放置着宝珞的那把离剑。
只见宝珞白衫浸染血迹,长发披散,仿如海藻一般随着夜风飘扬,双手被紧缚于碑上却毫无一丝惊慌,她的眼眸幽远,如宝石争辉于星光之下,神态清雅淡然,周身散发着宁静气韵,此刻正一瞬不瞬看着容玥浅笑,千言万语皆一目了然。
“哈哈……哈哈!”梅太后尖厉的嘶笑声响彻开来,“容馨蕊生出的小孽种果然是罔顾伦常,对义女别有用心,做出此苟且之事,本宫还道你有多清高呢,不过是丧伦败德的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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