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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个房间好几个月前办过一个培训班,在那之后就闲置下来,一直没人进来过。
“也是个计算机培训班吗?”袁方问。
“不是。”赵大妈道,“是成人书画班。嗐,听课的人太少了,办了一两期就停了。不像计算机培训班,上课的娃多得是。”
袁方仔细地观察这个曾经被当做教室的房间,除了凌乱的桌椅就是空空的灰色墙壁,此外什么也没有。贾信和金老板来这里干什么?他思忖着。忽然注意到房间的一角还有一道隔扇门。
他也没问赵大妈,径直走过去,推开了那道结着蛛网的木门。里面是个小套间。
套间里的日光灯灯管出了故障,频繁地闪烁着,不断发出“嘟嘟”的声音。弄得有点像迪斯科舞厅里忽明忽暗的氛围。套间里也同样堆满破桌椅,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墙壁比外间多了一层带暗纹的米黄色壁纸。壁纸又脏又破,有的地方满是污渍,有的地方撕裂开。
“这屋子是干什么用的?”袁方问跟进来的赵大妈。
“也是教室。”赵大妈想想,又说:“哦,也做展览室。”
“展览室?”
“学员们那些好点的字画就挂在这间屋子里。”
袁方想了一下,问:“在这儿上课的都是些什么人?”
“啥人都有,差不多是社会上的书画爱好者。”赵大妈答道,“哦,小贾还在这儿上过课呢。”
“什么?”袁方感到奇怪,“贾信在这儿上过课?”
“是啊,要不我咋会认识他?自打他在这儿上过课后,就常来给佛祖磕头烧香,后来就跟我熟了。他这人,别的我不知道,烧香拜佛可是挺虔诚呐,每次都买好多的香火。”赵大妈说着,不解地摇摇头,“唉,这个人怎么也会干犯法的事?”
日光灯依旧不厌其烦地闪烁着,在灯光的明灭中,壁纸上杂乱的墨迹和划痕让人眼花缭乱。袁方忽然发现了什么,向前走了几步,凑到壁纸跟前,用手指触摸着一道划痕的边缘――很剌手。这道口子竟然是新划开的!他又试探了另几道划痕,全是新划开的。
他退后几步,再次审视壁纸,发现靠近套间窗户的位置有一条极长的划痕。忙搬过一只牢固些的板凳,踏了上去,抬手捏住那道划痕略微翘起的边缘扯动。壁纸被慢慢揭起,老旧的木质墙壁上显出一层斑驳迷离的墨色来。
壁纸被揭开了一大片,露出一幅画的一角。“这是什么?”袁方问道。
“噢,”赵大妈恍然大悟道,“我都忘了,这墙上原先有幅老画。书画班开课后,因为这房子要当展览室,工人们归置了一下,用壁纸把木墙和那幅老画给盖上了。”
袁方心里立即有了答案。
贾信和金老板很可能就是冲着这幅画来的。贾信一定知道在这个房间里有幅画,但却记不住确切的位置。刚才他和金老板在这里用刀子四处乱划了半天,才找到了这幅画。
壁纸被完全揭开,一幅残损的、色彩很淡的墨线人物画展现在眼前。
袁方抬头凝视。画上是一个仅用墨线勾勒出轮廓的人物,跏趺而坐,面貌模糊。从其高高盘起的发髻来看,应该是一个女子。最让他感到新奇的是,这个女子共有四只手臂,其中两只手臂高举过头,另外两只手臂,一只抬于胸前,一只置于膝上。高举的双手各握一个物体:左手握一个圆形的物体;右手所握的物体,由于沾了水迹,已磨灭成一团色块,无法辨认。―――但袁方却立刻猜到女子右手所握物体的形状。肯定是个月牙形!
因为这个女子的形象和霍子辉项链饰牌上镂刻的那个雕像一模一样!
“这是谁?”袁方站在凳子上低头问赵大妈。
“日月光女菩萨。”赵大妈顺口答道,说完,两手合十向着画像虔诚地作揖。
袁方让赵大妈解释得具体些。可赵大妈依旧冲着那个什么“日月光女菩萨”喃喃地祈祷。
袁方无奈地摇头。当他第一次见到霍子辉项链上的雕像时,他就感觉雕像双手所握的物体很是奇怪。一个是圆形,一个是月牙形。当时,他就隐隐地联想到了两个形象――太阳和月亮。而现在,赵大妈说画上的人叫什么“日月光女菩萨”,这个人物的名字中竟然包含了“日”、“月”二字。如此说来,说明他当时的想法很可能是对的。
可是,这个高举日月的女神又是何义呢?贾信和金老板来看这幅画像又目的何在呢?
袁方一边思索,一边继续观察画像。
细看之下,发现在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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