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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细细思索着。毗沙门天王和韦驮是佛教中的神灵,而魏征是中国唐代的历史人物,充其量也就算是半个民俗神。它们之间怎会有如此接近的特点呢?
“你差不多该懂了吧,”居士接着说道,
“其实我刚说的这些,都是当初老时总结的。老时说,门神信仰从本质上讲,是一种流传于中国和印度的民俗信仰。在不同时期和文化里,门神有着不同的名字。而随着文化的交融,受到崇奉的后门门神,既可以是韦驮、毗沙门天王,也可以是魏征。”
袁方豁然醒悟。“这样说的话,前门门神也该如此了。”
他想起来,鲍天羽说过的那一长串门神名单。
不错,从神荼郁垒直到尉迟恭秦琼,古往今来前门门神的名字也是在不停变换。
“正如你说的,”居士颔首一笑,说道:
“前门门神除了尉迟恭和秦琼以外还有不少呐,其中佛家就有两位金刚力士。”
说着,在一只呲牙咧嘴的铜狮子身上重重拍了一下。
“瞧,还有这两个家伙。古代帝王将相家都喜欢用一对儿石狮子守大门,这对儿狮子其实也是前门门神的一种。而狮子呢,它可不是咱中国的物种,古时候大多是西域波斯国献来的礼物。
――你看看,这不还是文化交融的结果么。“
袁方用力点点头。
他开始认同居士,确切地说是时光教授的观点了。
居士接着又说:
“在古人眼里,不管是前门门神还是后门门神,最主要的作用就是震慑那些鬼祟妖邪,保护宅院中的人平安无事。
所以,为达到对那些恶鬼的威慑效果,门神就得比鬼还厉害,模样比鬼还凶。
你看这些狮子、武士,有哪个是慈眉善目的?“
袁方暗想,还真是的,鲍天羽列举的那些门神都是清一水知名武将。
接着,又想到了度朔山上的神荼郁垒,这两个神话人物也是一边杀鬼,一边管鬼,这不和韦驮、毗沙门天王干的差事一样么?看来“以武力镇鬼,以武力管鬼”是所有门神最大的共通点。
居士用手掰着铜狮子锋利的牙齿,活像一个勇敢的驯兽员,继续说道:
“武士和猛兽的凶恶之相在佛门中称为‘愤怒相’。这本来是一种专门吓唬邪魔恶鬼的无上正义之象,可一般百姓不知内情,一瞅见那些凶巴巴的神像,就敬而远之了。”
让居士这一说,袁方想起来,有时候参观佛寺,他发现那些长相凶恶的神像面前功德箱里的香火钱总是比慈眉善目的神像少好多,有时他还挺为这些神抱不平的。如今从居士这儿算是得到理论根据了,看来以貌取“神”的确不对。
“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我会给你重点介绍韦驮和毗沙门天王了吧。这不都跟你报道什么‘门神’有关系么,也都跟老时的研究有关系么。嘿嘿,以后尽管相信老哥我。我讲的东西错不了……”
居士仍在不断说着,袁方却开始走神。他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巧合!
根据唐勇所讲,传说若想找到“门神宝藏”必须需三样东西:两只石像和一件谁也不知为何物的“指引物”,只知道这个指引物也是石头做成。时光教授喜欢把两只石像称作“尉迟恭”和“秦琼”,那么这个“指引物”又会是什么呢?
莫非――
莫非它是一只叫做“魏征”的石像!?
假如两只门神石像守卫着某座神秘墓地的前门,那么指引物守卫的则是这座墓地的后门?
袁方为自己离奇又看似毫无破绽的猜测感到惊愕。
再度回首两只铜狮守卫的天王殿,袁方似乎看到一幅景象:昏暗的大殿内,时光教授坐在轮椅上望着那尊毗沙门天王像,凝神沉思。
据居士讲,时光教授在琢磨了毗沙门天王像很长一段时间后,声称就要找到指引物了。假设有这样一个公式:
魏征≈韦驮≈毗沙门天王
而指引物又很可能被称作“魏征”,那么在法源寺这个特定环境下,“指引物”会不会就是那只毗沙门天王雕像呢?
――不,不可能。
袁方否定了自己的推理。
指引物是石头制成,而天王像是铜制的。指引物应当和两只门神石像的年代相同,也就是说是隋唐时代的物件。而毗沙门天王像是明代的制品。
那指引物又该是什么呢?
肩膀猛然被扇子骨打了一下,袁方才醒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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