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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马,保护郑主走入洛阳城。郑主曰:“吾今走脱,诸将奈何?”雄信曰:“敌人在后,不可少迟,陛下但入城。臣却领兵救之。”于是郑主领败兵入城,后人有诗赞李世绩曰:李绩运机筹,能分唐国忧。用谋诸将惧,焚铠郑王羞。功业昭千载,声名播九州。至今慈涧地,草木尚深愁。
时董浚断后,被唐兵八面围住,马三保大叫曰:“郑将死者无数,降者无数,汝主已被解将去了,汝何不早降?”董浚叱曰:“安有郑将军肯降唐童子乎?”言讫,战气顿生,众军齐上,董浚乃战死唐兵之中。后人有诗赞云:青城唐郑相交战,李绩施谋用火焚。
董浚全忠因丧体,后人尤说郑将军。
郑主奔回洛阳,杨公卿引军接入去了。后面唐兵涌进,直逼城下,周回围绕,水泄不通。郑主令军士守把,坚闭不出。
秦王传下令:四面速攻之。城中桓法嗣见唐兵中装起云梯,四面而来,法嗣已预先办下火箭,唤军士一千人四门分执,待云梯近城,一齐射之。秦王料城中无备,大拥云梯,四面竞进。
将近壕边,火箭齐发,云梯皆着,烧死军人坠地,城上矢石如雨,唐兵不能前进,昼夜相攻二十余日。
郑下谋士王琬、长孙安世来见郑主曰:“二公有何解围之策?”薛德音曰:“今窦建德在乐寿,声势大振,陛下遣使致献金帛,许以割地相酬,乞师救援。建德兵一至,内外攻击,唐兵必破也。”世充大喜,遣王琬、长孙安世同行,安世曰:“虽得一军冲阵而去。”郑主便写立地界文约一纸,亲押字号,并金帛等物,交张童仁、孟孝义两个引一千军送出隘口,五百军回,五百军跟安世。辞了郑主,童仁在前,孝义在后,夜至二更,杀出城去,抹过尉迟恭寨。众将追赶不迭,已出隘口。
张童仁令一半军回,孟孝义引五百军跟安世去。且说王琬、长孙安世到乐寿拜见夏主,呈上书信、金帛。建德曰:“昔者同约伐魏,平分地界,汝主杀吾使令,自取洛阳,今复相闻,何也?”安世曰:“此是秦王李世民用计间谋,以至如此,望明公详其情而纳之。”建德曰:“前者如此。汝不是秦王所困,亦不肯以地分割于我。”安世曰:“郑、夏实唇齿之邦,唇亡齿寒,理之必然。陛下今不救郑,郑必败耳,郑若一破,陛下亦破也。”建德曰:“汝二人暂退驿庭,吾与众臣商议。”
二人辞出,祭酒凌敬后入,建德曰:“公来何暮也?”敬曰:“适来郑王使人致书陛下,欲借兵攻唐,求借救兵。”建德曰:“郑主如此告状,朕欲救之,汝以为何如?”敬曰:“未可,救郑攻唐”正犹去豺而得虎也。秦王世民实心腹之大患也,今世民南征,乘此人远去,不如先取唐李渊,扫尽长安,然后图郑,随手而可得矣。”建德曰:“恨力不及,何如?”
敬曰:“陛下言者差矣。今唐以重兵围东都,守虎牢,我若悉发大兵济河,取怀州、河阳,以重将守之,然后鸣鼓建旗,逾太行,入上党门,传檄旁郡,进于壶口,以惊骇蒲津,收取河东之地,易如拾芥,此上策也。且有三利:唐兵俱在洛阳,国内空虚,乘虚而入,师有万全,一也;拓土而得众,二也;唐人知吾兵入境,必引兵还救,郑围自解,三也。失此机会,俗谚曰:‘天与弗取,反遭其咎’,愿陛下详察。”建德将从之,元来有人飞报王琬、长孙安世二人,遂以金玉阴献诸将,令同力赞成,以挠其谋。
次日王琬与安世入见建德,诉请兴兵,早决如意。建德曰:“且待朕思之。”乃问诸将曰:“凌敬劝我勿救,何如?”诸将曰:“弄笔书生,不乐征伐,坐度朝夕,以受俸禄,使陛下失其大义于天下也。”建德曰:“汝等言者甚善,方今志锐,天赞我也,师将大捷。”遂只顾点兵。凌敬又入强谏,建德怒曰:“汝等弄文轻武,使我失其大义。”敬顿首曰:“若不听良言,失此机会,况此行亦不利。”建德大怒,令武士推出斩之,诸将力劝,命扶而出。
建德移檄州郡,各请相助。其妻曹氏谏曰:“祭酒之计甚善,陛下何不用之?”建德曰:“此愚夫迂阔之论也。”曹氏曰:“夫自滏口道乘虚连营渐进,以取山北,因招突厥,西抄关中,唐必还师自救,郑围解矣。今屯兵武牢城下,恐难成功,徒自苦矣。”建德曰:“此非女子所知,且郑朝暮立待来救,朕既许之,岂可见难而退,且示天下不信。”建德遣大将曹旦为前部先锋,亲率大兵十五万,前军进发,杀奔板渚,排成阵势,西薄泥水,南属鹊山,连接三十余里,军营十余所。
郑将郭士衡为游兵往来巡绰。却说洛阳城中乏食,知夏救兵来到,郑主遣人致书秦王,请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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