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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了他的耳朵,他不是还没睡醒吧?
李隐玉有些不敢信,问那男子:“你刚刚说,那为恶之人是谁?”
“回将军,指使地痞流氓烧了我们东家铺子的乃是个出了名放荡的女人,叫做良月,就住在城东,是个寡妇,也在镇子里做布庄生意。”男子见他问起,忙详细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夫人,门外有位李公子求见,他说自己是夫人旧友。”良月回家休息了没多久,忠叔便拿了一张拜帖进来。
一听到“李”字良月心里便一跳,她赶紧接过拜帖,打开来看,力透纸背的“李隐玉”三个字映入眼帘。果然是他,他怎知她住在这里,又突然来拜访?
“引他到外院的客厅……不,园子里景致正好,带他去亭子里,叫人好好招待着。我这样子不适合见客,你对他说,叫他稍等片刻。”良月少见地有些紧张,平素的果断变成了多般犹疑。
忠叔头一回见她这样,他见多识广,立即猜到了几分。那位李公子仪表堂堂,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物,自家夫人会看上他并不是件奇怪的事。
“这件不好,拿件素雅些的来。”良月在更衣室里已待了小半个时辰,却仍未选好衣裳。此刻她身上穿了件红底洒金的轻罗裙子,搭着薄透的茶褐色披帛,看起来很是华贵,她却嫌它太隆重,生生地要在人前划出距离来。
侍女红叶与清霜手边的衣架上已搭了十多件裙子,各色都有,全是她穿了又觉得不合适的。她们觉得其实每件都很好,只是不知道来客是什么人,叫夫人这样郑重。
从前夫人无论见什么人,从未换过这么多衣裙还挑不到合意的。
“都是旧衣服了,样子也不时新了,该叫人替我做几身新的。”良月看着镜中的自己,懊恼地抱怨道。她又换了一套蓝色的,衬得雪肤愈发白皙,可她还是不满意。这条裙子胸口低了些,隐约露出些微春|光,他会不会嫌她太轻佻?
“多久了?”良月等紫苑替她换衣裳的空隙,转头去问红叶时间。可别叫他等得太久才好,她心想,若是以为她有心怠慢他可就坏了。
“半个时辰了。”红叶答道。
良月一听就着急了,她衣服没挑好不说,妆容未画,发髻也还没重新梳理,这就半个时辰了?
“快些,水绿的那件——左手边——快拿过来!”她等不得红叶和清霜去挑了,自己看中哪件就先试哪件。
此时的良月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生怕在心上人面前有半点不完美。
这件裙子总算令她觉得能见得李隐玉了,接下来仍然是一通忙碌——画什么样的眉形,点什么颜色的口脂,眉间花钿选什么花样,绾哪种发髻,簪哪些簪子,用什么味道的花露……事情这样多,三个侍女齐齐上阵,动作已经够麻利了,仍然又去了半个时辰。
“夫人若是走到街上,二八少女也要羞得低头掩面奔走了。”紫苑胆子大些,同她顽笑道。
“贫嘴!”良月嗤了一声,可看到镜中的自己,却也忍不住有几分得意。
她已经二十多了,可看着镜中那人,可不还是十多岁的模样?她已许多年不曾这样精心打扮过——不,她从未这样精心打扮过,因为从未有过一个男子叫她这样牵肠挂肚,又爱又恨,夜里也要入梦。
若她还是二八年华,云英未嫁之身,兴许就不会这样忐忑了。
可她不是了,被家族放逐,又经历过好几个男人,他会嫌弃她么?
良月没想过嫁他——京中世族的规矩有多严厉,她自己最清楚,她经历的这些事已经注定不可能和他做夫妻,可只要他喜欢,便是不嫁他,两个人也能在一起。
问题是,他会喜欢么?
他那么古板,从前就嫌她轻浮,现在只怕更看她不入眼了,来时的路上才会那样疏远她吧?
她都哄得那些不喜欢她的人改变了态度,偏只有他一个不为所动。
李隐玉。她轻轻在心底唤着这个名字,欣喜而不安。
李隐玉等了一个时辰,忠叔便陪着他聊了一个时辰。忠叔原只想陪这位李公子聊一会儿,兴许一刻钟,探探他的底。这些年来夫人从未对谁动过心,李公子是头一个,他总得把把关,看他是否是适合她的良人。
哪知一开口话题就被李公子带偏了——他问的全是夫人失踪之前的事,问她怎会来到这里,如何生存,是否经历过一些大的波折……这位看起来不太爱说话的公子掌控话题方向的本事厉害得很,忠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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