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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陪着你好吗?他所谓的天天,除去他工作的时间,晚上回家睡觉的时间,所剩无几。她无法控制他的工作,无法终止他的婚姻。等待,成为这场没有任何结果的爱情里唯一一件她力所能及的事。她就是他夹在书里的一朵干花,等待着他新闲的时候嗅一嗅她的芬芳。
必胜客门外来来往往的人群,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们俩。门里也有人站起来隔着透明的落地玻璃向外望。她已经无法顾及到门里那本来其乐融融在过节的一家三口的狼狈境况了。小可那一巴掌,打的她头晕目眩,冰冷的空气又让她瞬间清醒。她觉得自己如同被吊起来严刑拷打的人,昏死过去之后,再冲头浇一盆刺骨的凉水。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奄奄一息。
很多时候,我们无从选择,无路可退。命运的卑劣处就是要我们进退维谷,狼狈不堪,无处遁形。北北必须接受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随时而来的突然袭击。终于有一天,她裸的被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做不到明哲保身,全身而退。她将自己逼迫于风口浪尖处,只能用柔弱的身躯迎上去,接受粉身碎骨的考验。她让自己声名狼藉,一败涂地。
“你不是说他没有结过婚吗?那个孩子是谁?那是女人又是谁?”小可声色俱厉的责问她。北北看着她愤怒发青的脸,沉默不语。僵持了几分钟,她上前抱住北北,放声大哭。“北北,你糊涂啊,何苦这样糟蹋自己呢?你这是何苦呢?”在最糟糕的时候还有小可温暖的怀抱,让她没有彻底垮掉。小可永远也无法明白北北对仕诚的感情。为了他,她甘心情愿的沦落为千夫所指的小三。即使她从来没想过破坏。
那天仕诚将她从相亲的咖啡厅拉出去,问她,丫头你希望我离婚吗?
北北说,不。她的幸福是用父亲的性命换来的。你已然剥夺了她父亲生的权利,就该用自己的一生去给她幸福。
那么她自己呢?他就这样毫不留情的闯入她的城池,胡作非为的掠夺一空,留下一片狼藉。谁来为她包扎伤口,清理一切呢?
他说过的那些缠绵悱恻的话,在沉睡中是情话,清醒中是谎话。在沉睡中彼此纠缠,又在清醒中依次幻灭。
她终究不忍心看着自己爱的人为难,却又无法放过自己。
谁是谁的沉沦(五三)
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将近年底,工作上的事情也愈渐繁多。所有公司以及个人的各项贷款指标的评估审核,银行和房地局需要报出的各种资料,以及公司的内部审计,纷至沓来。北北将自己埋在一堆工作中,常常都要加班到很晚。虽然很累,每天却也充实,觉得日子过得飞快。忙碌总比麻木好。一旦心闲下来都会隐隐作痛,思绪全无。小可回到陕北之后,隔三岔五的打来电话,催促北北对这段感情做出了断。并且她自作主张的为她做起了媒,在他们教书的学校里为她物色了一个老师,让她过完年去见面。仕诚打过电话来,她也不接。信息看完就删除。他去公司找北北,她总是找来各种理由躲避不见。后来索性搬回去住。他说,北北你听我解释。解释?解释什么?他们之间的情况彼此不是一直都一清二楚吗?不过是各自心存侥幸,苟且偷安罢了。所有的兜兜转转最终还是会落到一个原点上。那就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离婚。他还想要她怎样?
每一次空闲下来,北北脑海中总能浮现出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方脸,丹凤眼,烟灰色套装,金镯子。以及那天在必胜客,无辜而绝望的眼神。她对仕诚的耐心细致,殷殷关切之情。她不像别的正室那样看起来盛气凌人。这反倒让北北心生愧意,觉得有所亏欠。她开口骂她,甚至打她,战争也许能更痛快点,一山二虎,总要有个你死我活的结局。北北与她,注定不能像一诺与豫哲那样,可以做到和平共处于一室,而安然无恙。她们必须刀剑相向。敌在暗,我在明,她迟迟没有采取任何具备杀伤力的行动,这样一个缓慢的推进流程,北北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的防备状态,以备随时迎接出其不意的一刀,不得安宁。总觉得在过一种朝不保夕的日子。所谓做贼心虚,也不过如此。
因为前段日子租房子搬出家住,和那次令人尴尬的相亲局面,妈妈对北北生活里出现的这样一个男人格外重视起来。不断的向她旁敲侧击,企图从她口中知道他们更深层次的交往。有好几次她都追着北北问:“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能离婚呢?你也不催催他,总不能一直不明不白吧。”言语上似乎是在为北北着想,怕她受了委屈。在她心里,早已把仕诚当成一根救命的稻草,企图奢望他能带她走出现在的窘境。住在家里那些天,总是隔三差五的就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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