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页)
。他却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消失不见。她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不告而别,杳无音讯的人给予她一个解释。
谁是谁的沉沦(三七)
那场雪完全融化之后的一个礼拜,北北得知奶奶去世的噩耗。她打电话给豫哲说:“叶落了,花枯了,明年还可以再生,再艳。而要逝去的,还能不能拉着她的手说:请留下!”他从一千公里以外的安徽连夜赶来看她,陪伴了她半个多月。直到她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他才离开。一切不过是表象,最终她还是选择自杀。
未遂。也许,注定,她背负着尚未完成的使命。对于命运,她需要极大的忍耐与克制,无法做到轻易消亡。
迎春花渐次开放时,在一场英语演讲赛上她遇到了宋一诺。他是握在她手中的幸福。
豫哲说,北北,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给了她一个转身的距离,这些年近乎惩罚自己一般,如同雕塑,静默的站在北北身后,一刻也不曾远离。他的承诺,他的忏悔,都在她身后一步之遥。
爱,不是刹那激情,不是砰然心动;爱,没有距离远近,不分时日长短。爱,是持有。无论你需不需要,他(她)都会一直陪着你。
“朱豫哲说,让我好好照顾你。看得出来,他很爱你。”在高速路上的休息站他们停留了很久。仕诚靠着车抽烟。“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男朋友。在掩饰什么?”他问她。他对她的过去,她的一切,保持高度的好奇心。他的过往可以绝口不提,但是她的,他无法做到木知木觉。他对她始终持有掌控占有之心。这个女子,是个谜。他不断猜测,却似乎永远没有谜底。这是一本太长的书,不读到最后一页,谁也无法知道故事的最终结局。
豫哲是她生活里酸甜苦辣的忠实听众。她的喜怒哀乐,放肆的大笑,崩溃的眼泪,他一一收纳。大学三年,他们一直保持通信往来。即使后来有了更科技更便捷的联络方式,他们依然选择手写信。有人说,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如果分开了还能做很好的朋友,那么必定是其中一个从未真心爱过,或者其中一个仍然爱着,隐忍痛苦,给予对方最大的快乐。北北是前者,豫哲不幸成为后者。
她把他的爱,习惯到理所当然。
大二那年暑假,北北因为琐事与母亲发生剧烈争执,独自一人回到学校。离开学还有一段日子,学校空荡无人。她身无分文,一诺远在内蒙的家乡,在西安她又举目无亲。无奈之下借了楼管的电话打给豫哲。彼时在家过暑假的豫哲正和父母一起收拾行李,准备举家南迁,回去温州老家。他从父亲那里索要了五百块钱赶到学校见北北,为她送去她爱吃的各色水果以及零食。
他们在学校的操场上相互依偎坐了一夜。北北蜷缩起来,如同母体子宫中的婴孩,头枕着豫哲的双腿,他揉着北北的长发说:“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是断然不会跟我走的。这一辈子,我像你的亲人一样永远守护着你。”亲人?她的亲生父母是她至亲至爱的亲人,一样将她置之不顾。永远?它在哪里,有多远?她在对命运抗争过的每一刻,坚硬,冷漠,抗拒,固执之心逐渐成型。她一向对于感情的持久和深刻不抱幻想,持有清冷之心,活的置身事外。她孤立无援,必须学会自保,不会轻信与仰仗他人。可是豫哲说,北北无论你信不信,我都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在做这一件事。
大学毕业后北北找到第一份工作,兴奋的打电话给豫哲。公司位于西安的一个郊县。经济拮据,她在距离公司一站路的地方租了一处民房,二楼,单间。她永远也不能忘记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北北在半睡半醒中似乎看到巨大的黑影向她袭来。待她完全清醒时,她的双臂已经被压制。有人企图强奸她。她大声呼喊,却被压过来的一张嘴紧紧咬住双唇,北北用尽全力挣脱一只手,抓起书桌上的台灯砸向他的脑袋。迅疾起身爬向窗台,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了下去。她工作不到一个月。住处被人偷盗,差点被人强奸。
豫哲从安徽赶来看她时,她的腿上还打着绷带,在一诺怀里又哭又笑。时而大哭大叫,时而安静温顺。她会突然发作,将东西一一摔出去,然后抱着头低声说: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整个人瑟瑟发抖。她总是不断的做着各种噩梦。后来索性不睡,熬红了双眼。她得了抑郁性神经症。
豫哲对一诺说:“换个环境也许对她的恢复会好一些。况且你也需要工作,治疗她的病情需要很多花费。我现在大四,学校那边也暂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我守着她。”
谁是谁的沉沦(三八)
豫哲的学校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