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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只见阴风一吹,那些纸人纸钱的被吹动,老人大喜:“儿啊,你肯收了,好好……”
老人两眼发光,忙跑来从钟原手中接过纸钱,放在撒米的那些地上,钟原忙从衣服里摸出打火机点上火,顿时火风冲天,纸人纸钱烧的极快。
老婆婆喜极而泣,只是掩面抽泣着,钟原过去安慰,忽然见不远处似乎跪着一个人影,人影模糊,远远跪着,对这边磕三个头就消失不见。
钟原怔住了,老人抬起头问钟原:“你也看见了?”
钟原僵硬着点点头。
“没关系的,是我女儿,不会害你的”老婆婆似乎想收拾一下东西回家去了。
老婆婆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那目光像是看进了他的骨头里。
“你气色很差,可能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要小心啊!”
“我要怎么办?”钟原几乎是请求。
“小心为上,年轻人,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啊!小伙子,应该来的会来,注定的是躲不掉的。”
老婆婆慢吞吞用手指一指不远个的一个小层,似乎还亮着红烛,说句:“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我的家里,我会帮你的,我叫七婆,记得了。”
钟原忙点头,七婆慢慢的走了,而钟原却一刻也不敢停留,飞奔回苏怡家,如果他能停一分钟回头望望,可能会看到七婆那歹毒的笑,可惜,他太害怕了,逃得跟个兔子似的,一只自投罗网的兔子
这日,苏怡正在店里忙碌着打扫卫生,准备下午开店,忽然远远看到有人走近,仔细看了一眼,忙跑去把门给关上。
钟原在吧台里吓了一跳:“你发神经啊,一会儿就天黑了,客人要来了,现在关什么门啊!”
“那个革命警察又来了,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反正每次看到他就没有好事,就装不在好了。”
“八成是看上你了。快开门,妨碍警察公务是要吃官司的你懂不懂啊?算妨碍司法公正。”
苏怡不屑的望着他:“文盲,你就吹吧,看你好像还懂法律似的。”
不过,一边骂钟原,一边还是把门给慢慢的拉开。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想做一个好公民,开开小店,挣挣大钱,上上市,过幸福生活罢了,并不想和警察过不去。
张伟军好像已经料定她一定会开门,已经站定在门前等着。苏怡满脸堆笑,张伟军也好像她没有关过门一样,两人都礼貌客气而且互相问候,只有钟原在吧台里大翻白眼:“都是做戏的人材。”
“安离弦家里有人死了。”
张伟军好像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婉转。
苏怡端在手里的杯子叭的掉下来了,落地开花,四处都是玻璃的碎片。连钟原都动容了,从吧台里跑出来,一手拿着扫帚。
“谁?”苏怡问。还能有谁,一定就是王琼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问,真是笨蛋。钟原暗想。
“不知道。看不出来,得鉴定后才知道。”
“怎么死的?”这一句是钟原问的。这才是大出意料呢。
“死因不清楚,得鉴定。”
苏怡这才回过神来:“那安离弦呢?”
“也死了,看样子应该自杀。”
钟原好不容易递上一杯水,手已经抖的只剩半杯了。
“安离弦和王琼是不是在你们酒吧里过夜过?”
钟原忙诚恳的坐下来。连他从前第一次对暗恋的女孩子告白都没有这么真诚这么认真这么急于表白自己。
“警察同志,这真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他们睡我们这里还没有给我们房租,是他们自己说要等洛美回魂的,你们要查清楚啊!”
苏怡也明白形势了,看到自己和杀人扯上了关系,忙帮钟原的腔:“是啊,警察同志,安离弦和王琼只是在我们这里住过一晚,别的什么都没有啊!我们是清白的啊!”
“那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忽然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从三人身后传来,三个人在这个黑乎乎的店里讨论着死人和疯子,却猛的听到这样的声音,全身都涌出一阵寒意,吓出一身鸡皮,同时扭过头去。
愤怒的眼光如果可以杀人,那么那个不识相提问的女生早就已经死掉几万次了。
钟原把灯调到最亮,还是只能看清那个女人的眉目。不是特别漂亮,不过眉目里那种认真的劲头,还是让人过目难忘。
她看到大家都回头望着她,很镇定的拿出一个证件:“我是城市晚报的记者,我想采访一下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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