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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再请不到人,我怕…怕大公子会熬不过去!”说到这里,陶洪亮的声音已有点哽咽。
张崇弛又看了看陶半城的眼神、舌苔,又用针试了几下穴道,然后五指成梳状,在他的头部梳了几下,将几根脱落的头发取了下来,手指一弹,冒出一点火苗,点燃之后,嗅了嗅气味,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
他满脸的迷惘,嘴里喃喃着:“奇怪,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想了一会儿后,不甘心似地重新将陶半城全身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甚至连手指甲、脚指甲都看过好几遍,才叹了一口气说:“恕在下才疏学浅,甚至于这病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根本没法治。”
03 人心难治
陶洪亮的脸色一片黯然,但仍强笑着说:“既然如此,我们不敢再耽误张医师的时间,这就派人送您回去。不过,如果张医师能想起有关此病的一枝半叶,或者知道哪位高人能治此病,可以随时通知珍宝舫或我陶家名下任何一处商行,陶家上下当感激不尽。”
张崇弛从怀中拿出水精灵祈福簪,搁在桌上说:“本来我以为即使治不好陶老爷的病,也起码能缓解一二,没想到会如此束手无策,这支水精灵祈福簪还是原物璧还吧!”
陶洪亮脸色一正,将那支水精灵祈福簪拿起来再次塞入他的手中,诚恳地说:“这是诊金,是请张医师来一趟的报酬。如果张医师能治好我家老爷的病,自当另有重谢,与诊金无关,还请张医师不要再行推托。”
张崇弛脸上的笑容很温和:“既然如此,那么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是!”陶洪亮说:“如果今后有什么麻烦张医师之处,还请多多关照。”
张崇弛向陶半城告了一声罪,便跟着陶洪亮出了内室。在跨出内室时,他回头看了看陶半城,见陶半城仍是半倚着枕头,左手伸出布被,五指颤抖地把握着一块半边漆黑半边洁白的玉佩,脸上露出微微痛苦之色。张崇弛再次微叹一声,掉头而去。
陶洪亮在他之前,对他的举动知道得一清二楚,也知道这个年轻气盛的银针医师面对着这么一个挫折恐怕要有一段时间才能从打击中走出来。他吩咐抬轿的几个仆人将张崇弛送回客栈后,自己回到房中,泡了一杯茶,陷入了沉思之中。下人们全都知道他的这个习惯,凡是遇到难题或苦恼的事,他都会如此参悟一番,然后龙精虎猛地投入工作。
不过,这次有人不让他如意了,陶器贵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冷冷地说:“亮叔好大方,一支价值一百金币水精灵祈福簪就这么轻易地送了出去!”
陶洪亮笑笑说:“如果二公子也能够这么做,说不定老爷也会放心地将珍宝舫交给你打理。”
陶器贵惊奇地说:“你倒是很有理由,说来听听看。”
陶洪亮胸有成竹地说:“现存的两大医圣,葯医圣孙思邈二十二岁获银针医师资格,针医圣皇甫谧二十五岁获银针医师资格,而这个张崇弛,年不满二十,居然已经是银针医师,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他要不就是师从高人,起码是某一个至少是医王级医师的入室弟子,要不就是来源于某个医学大家族,有着深厚的背景,除此之后,他本人还必须在医学上有独特的成就,才能有今天这个地位。无论他具备其中的一点或是多点,都有可能治好老爷的病,这支水精灵祈福簪用得并不冤。”
“可事实是,他连我爹得的是什么病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并不代表他身后的那个家族或那位高人也不知道。以他年轻人的脾气,在收下这支祈福簪后,岂会不全力寻求救治老爷的方法?”
“如果他没能找到能救治老爷的方法,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既然陶家能以价值百金的水精灵祈福簪作为一个银针医师的诊金,那么谁若是能治好老爷,所得的报酬会是多少?凡是对金钱宝物有点兴趣的医师还不眼巴巴地赶到睢阳来?就算对金钱宝物没什么兴趣,但知道我们陶家如此敬重医师,起码也对陶家青睐有加,请起来方便多了。据我所知,医王刘完素就最喜欢别人能够敬重医师,这事我要是派人传到他耳里,请他出山也就容易了许多。”
“一石双鸟,亮叔果然高明。我陶府有你在运筹帷幄,何愁不兴?”
陶洪亮笑眯眯地说:“二公子也学会奉承别人了,果然长进不少,只是你真的希望能有人治好老爷和大公子吗?”
陶器贵一惊说:“亮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陶洪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