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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在这里买过一个座钟。那之后有没有进什么新的东西?”大块头问道,声音和神态都很沉稳。他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长得挺显老,但眼角眉梢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
“靠右边的是新的,左边的是旧的。你可以自己看看。”库洛洛指指他身后那一排货架。当初还和我一起嘲笑飞坦不会做生意,我看他也差不多嘛——只说了这两句话,眼睛已经控制不住地往放在柜台上的书上瞄去。
大块头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打量起货架上的东西。摆在货架右边的新商品都是库洛洛和飞坦去八区外面的垃圾山里淘回来的,基本上全是破破烂烂的,零七八碎什么都有。
杂货铺已经有快两个月没有做成一单生意了,为了维持正常开销(至少是外人眼中的),库洛洛和飞坦不得不轮流跑到外面的垃圾山里“淘金”,就像八区其他很多店铺做的那样,找出一些有价值回收的垃圾带回来,一些充作商品补充货架,一些换成戒尼,用来缴纳会费并维持生计。
“能把那个拿给我看看吗?”大块头指着库洛洛身后一个由几根木条钉在一起的东西。
“给。”库洛洛把他说的东西递给他,看一眼手上的东西,又特别看了一眼对面的客人。那个东西我还有印象,是飞坦在垃圾山里和别人抢回来的,他那次伤的很重,浑身是血让我记忆犹新。那好像是一把弩机的残骸,因为原来玩过所以可以认出来,虽然烂得只剩下几根木条钉成的框架,但重新修一修,换上机括应该还可以用。我当然是懒得修,只是随手摆在货架上,远远看去就是一团胡乱钉起的木条,不起眼的很,连库洛洛之前都没有注意到。
大块头接过弩机的残骸,随便摆弄了几下,将几根零散的木架归位,已经可以清楚看出弩机的模样。
这家伙好毒的眼。
“这个我要了。”他将弩机放到柜台上,又指着货架最顶层的一个脏兮兮的八音盒说道:“那个也给我看看。”
八音盒被打开,发出破碎的旋律,是一首断断续续的圣诞歌曲。我当然听不出是什么歌,不过那上面立了个红帽子白胡子的圣诞老人,原来应该是会转的,现在已经转不了了,但颜色还十分鲜亮。在垃圾堆里可淘不出这样的好货色,这是我用言灵搞来的镇店之宝。
那个识货的大块头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将八音盒小心翼翼地和弩机并排放在柜台上,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戒尼问道:“这两样我都要了,一共多少钱?”
“八音盒2500万戒尼,破损的弩机1500万戒尼,一共是4000万戒尼。”库洛洛扫一眼商品,流畅地说道。
我们其实没给每件商品都定价,因为谁知道有没有卖出去的一天?反正我们三个也不是很在乎价钱,每笔生意都是张嘴胡来。不过这个价真的很高了,做完这单两个月的保护费都出来了,库洛洛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大块头眼睛也不眨一下,痛快地抽出足够的戒尼放在柜台上,爱惜地拿起八音盒和破损的弩机,转身离开了。
他出门的时候,飞坦正好进来,两人在狭窄的木门处彼此侧身而过,飞坦斜挑而上的金色眼眸和大块头居高临下的眯缝眼对上的那一刻,气氛有一瞬间凝滞,我几乎感觉到一触即发的杀气。
两人的目光一晃而分,大块头出门了,飞坦拖着一个沾着血迹的布口袋向我们走过来。他从布口袋里抽出一把细长的剑,随手将布口袋毫不怜惜地丢在地上,从柜台上拿起一块抹布擦拭手中沾满血污的剑。
他的衣服比起出门时虽然脏了点,破了几道口子,但并没有血迹,只是一走近,我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看来又杀人了。
八区附近的垃圾山是“淘金”竞争最激烈的地方,找到有价值的垃圾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在蜂拥而至的抢劫者手底下保住自己的战利品,或者说得更惨烈一点,保住自己的性命。
库洛洛和飞坦第一次出去的时候,各自除了一身的伤,什么也没带回来。他们两个跌跌撞撞进门来的时候,留下看店的我差点没吓得叫出来——那完全就是两个血人。库洛洛的后背被砍了一刀,从左肩一直斜到右腰,几乎可以看到骨头;飞坦的左胸有一道贯穿伤,再往上挪一点就要被刺穿心脏了。其他大大小小的皮肉伤就别提了,两个人并排在床上躺了三天,念叨着“快点愈合”的言灵把我的嗓子都念哑了。
从那以后,我就彻底熄了去外面凑个热闹的心,老老实实的留下看店。库洛洛和飞坦倒是上了瘾似的,恨不得一天三趟的往外跑。刚开始还是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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