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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笙脸更红了,下意识用手擦了擦嘴角——流口水,真的假的?
赵卫东看着她笑出声来,没再说什么掏出钱去买盒饭了,买盒饭的人不少,去晚了就没菜了,他得赶紧过去。
座位上的霍笙后知后觉自己又被他戏弄了。
火车上的盒饭三角钱一份,有熏鱼和鸡蛋炒黄瓜,配着一点咸菜,味道倒是还好,给的也多,只不过没吃几嘴,火车到了一个站,一下涌进来二十多个人,本来空气不算流通的车厢这会是真的完全算是闷咸菜罐了,中午了天气就热,更别提现在了,许多人一进来就开始脱衣服光膀子,要是人进站还好,主要是这些人都多多少少带着东西,不是背背篓就是挑着担子,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放眼看去似乎都是油腻腻的一片,霍笙闻着味道,胃里有些难受了,吃了几嘴的盒饭也不吃了,赵卫东看她小鸡啄米似的啄了一点,拧起了眉把自己的那份吃完,从脚边的口袋里拿个水壶,准备趁着火车还没开,下去打点热水回来,不然这女人怕是得难受。
对面的空座位上,坐上来一对老夫妻,男的头发花白,头上裹着白帕子,衣裳褴褛,补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进了车厢了大概太闷热了,男的就被头上白帕子解了下来。
他肩膀上背着半袋化肥,老伴的手上则拎着两只活蹦乱跳的芦花鸡,放好东西之后,男的从胸口的衣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三张钱,捋平了去买了一份盒饭过来,再从自己带的东西里掏出一小罐酸气袭人的东西来,一份盒饭两个老人凑在一起吃,男的把熏鱼都给了自己的老伴,有说有笑的。
赵卫东接了满满一壶热水回来,把霍笙吃剩下的盒饭归置到自己的位置上,看霍笙脸色不好,拿着水壶让她喝一口,喝了两口他就把水壶收了,看着某人可怜兮兮意犹未尽的样子,他偏过头不看人硬着嗓子道:“别黏人——没用,难受了再喝,到车站才有厕所,要是喝得肚子胀一会没地方上厕所。”男人们倒是可以在火车停的时候跳下车找个偏僻的地就地方解决,女的这会白天,不方便,他不能让这女人多喝水。
霍笙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没说话。
“再过一会就到了,难受就再睡一会。”赵卫东拿了刚刚接水时弄到的旧报纸对折之后给霍笙扇风,车厢了太闷热了,气流不通,车厢中骚臭味加上人们的汗味,连他都觉得呛鼻子,去B市的人多,这些人都得挤到站才会下车的。
这会车上挤着都是人,霍笙有些不好意思,抬起拿了赵卫东的报纸打算自己扇,赵卫东拧着眉,伸手按着她的脑袋,让她别动。
“女娃仔,来尝尝我做的酸梅,可酸了。”对面的老婆婆看着他们两个,笑得慈祥,把手里酸气袭人的罐子递了过来。
这个时候的人都很热情,就是车厢了一大堆的陌生人说几句话也都热络了。
霍笙确实有些晕车了,看着那一罐酸梅,隐隐还能闻到勾人的酸味,她犹豫要不要接受这位老婆婆的好意,结果她赵卫东倒是不客气,笑着把罐子接了过来,从罐子里拿出一颗乌黑的酸梅塞进霍笙的嘴里。
赵卫东笑着问她:“好吃吗?”
霍笙点点头,糯着嗓子道:“酸,好吃。”这么酸的东西这会却好吃的紧,刺激着味蕾,连带着让霍笙晕乎乎的脑袋都不怎么难受了。
赵卫东没多拿,这酸梅个够大,他就拿了三个,然后把罐子还给了对面的老人家,“谢谢了。”
至于霍笙吃剩下的盒饭,赵卫东拿起就开始吃,还剩着大半,不然扔了浪费。
老婆婆笑呵呵的把罐子拧紧,先是看了一眼赵卫东,然后看向霍笙,这小年轻夫妻看着感情挺好的,于是和善的搭话:“女娃仔,有几个月了?”
正在趁赵卫东不注意打算偷喝水的霍笙:“……”几个月?
旁边的赵卫东诧异的顿了一下,扒放的筷子都停了,然后开始疯狂咳嗽,明显是呛到了,最后一咕噜还是把盒饭扔了,扫了一眼霍笙的肚子,直不愣噔的说道:“她,她肚子里没娃娃。”
赵卫东这话说的,霍笙剜了他一眼,这会莫名觉得更不好意思了,她脸烧的慌,把偷拿的水壶塞给赵卫东,勉强露出笑来,用正常的方式解释道:“老婆婆,我和他在处对象,还没结婚的。”
老婆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时有些局促,她看着以为这女娃仔闹晕吐,怀孕了呢,一旁她老伴忙朝人道歉,“不好意思了,这老婆子年纪大了,瞎说话,你们别放在心上。”
霍笙笑着摇摇头,没在意,“没事,刚刚酸梅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