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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乐见山川家垮台。
他会迷恋她?她真是想太多了!
要恨,就尽管恨,他不在意多一个人恨他,因为他也恨自己!
就算现在他已不再是那个年幼无知的“拖油瓶”,而是全日本最具规模的花卉大盘商,全亚洲还有上百个直营花卉连锁店,年收益超过千亿日圆,坐拥数不尽的财富……
他的视线缓缓落向案头上泛黄的照片,照片里有个天真的八岁男孩,他开怀地笑着,牵着才三岁大的可爱妹妹,两人幸福地倚偎着恩爱的双亲;那个男孩是他,但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有那样的笑容,再也不会笑,再也不。
他甩开头,不去回想往事,执起桌案上的文件离开办公室,只想把自己埋葬在工作中!
第一章
辛可淳可真懊恼,参加了学姐柯曼曼快乐的婚礼,却没法子快乐地回家。原因是学姐担心她一个人下山,和新郎倌帅傲军一起好意地“推荐”这位现成的司机,而她不好当面拒绝,于是上了这个陌生男子的车。
辛可淳第一次坐陌生男人的车,车子是豪华的宾士,舒适度无疑胜过计程车,但她却坐得腰酸背痛,神经绝对的紧绷;而且双眼不敢乱瞄,只敢直视前方。
一路下来,她可怜的脊髓已发出哀鸣,就算坐在教室里听夫子传道授业,都不曾像此刻这样的正襟危坐。
她在心底哀叫,很想干脆对身旁这位面无表情的“冷面侠”说:“请在前一个路口停车!”她要落跑,不想一直坐在这辆冷冻车里。
虽然这个冷面侠的长相实在英俊得跟神祗一样完美,却也冷酷得令人难以忍受;尤其是他那山口组的发型,使他看起来愈加冷峻,恍若地狱来的使者。
他不开口,显得很狂;他面无表情,好像谁欠他债没还似的,更无趣的是,他不开音响,让车里陷入一片可怕的死寂,这对她无疑是个酷刑。
她只知道他来自日本,叫五十岚什么的,是帅姐夫的同学,其余一概不得而知。
其实,她是不怎么欣赏他的,她在婚礼中当招待,负责在门口检视宾客的请柬,一见他出现时还真是“惊为天人”,没想到他一走到她面前,递上请柬,竟不要命地叫她“门房小姐”!
噢——她可是因为和学姐多年交情,才自愿去当婚礼的招待;在家她可是气派的大小姐,她父亲是“可园园艺造景”的大老板,自家拥有占地千坪的花卉培植园,不只兰花年年获得花赏首奖,生产的各种花卉产量更是居全台之冠。
她可是未来的掌门接班人,多少工人奉承她,父母更将她捧在手心,他竟叫她“门房”!
想来她还真是有点气,可是没法子,谁叫他是帅姐夫的同学,纵有百般不愿,还是搭上这陌生酷男的车。
哎!她真是郁卒得要命。
“你还没说,你住哪里。”这……这是他在说话吗?可淳猛地掉过头去,瞧着那张十分完美却绝对冷酷的侧脸,静默了那么久,她还真怀疑起自己的听觉了。
但……这是人说的话吗?她都上车那么久了,坐得腰酸背痛,他这才问她,她还以为帅姐夫有告诉他,她的住处呢!可淳心底升起一把火,可是他寒冷的眸子把她的无名火给冻住了,脸颊还莫名地燥红起来。
而距离如此靠近,可淳相信自己没有看走眼,他眼中除了吓人的冷漠,竟然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孤寂。
他很快别开眼去看路况,不过她却不由得一怔,一颗心竟被狠狠地揪住,莫名其妙地疼了起来。
但她疼个什么劲儿?他可是个全然的陌生人呢!可是……他却是个相当迷人的陌生人啊!
可淳眨眨天真的大眼睛,告诉自己别太有研究精神,可是却有点回不了神!
“我……住K大附近的宿舍,你大概不认得台湾的路吧,我来告诉你好了。”她说,还一直瞅着人家。
“台湾的路我很熟。”
哦!可淳以为还有下文,他会顺便提到自己为什么对台湾的路很熟,为何中文说得这么流利,没想到他大爷已噤声不语了,车里又陷入可怕的寂静中。
唉!她在心底无奈地叹息,无聊地望着他的侧脸出神,心想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帅,五官分明得像是镌刻似的,简直称得上是人间的“极品”了!
喂喂!你在干嘛?不是因为人家叫你门房而不欣赏人家的吗?这下怎又看着人家流口水?
可淳下意识往自己下巴抚去,幸好,口水没有滴下来!她拉住自己脱轨的思绪,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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