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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手可得。
“有很多事不明白是幸福,什么都弄清楚了反而茫然。”像他俩。
“兵兵,你非要兜圈圈把我们两人的未来打上死结?”
“我说了,女人心海底针,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
娉婷十六岁,小女儿的心思谁也捉摸不定,似柳絮,如飘萍,不知向何处,不知来自何方。
左梦言叹息了。
“我就知道你喜欢上那个痞子一样的男人。”
“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也许是,也许不是呢?
当一辈子的厨娘,为一个爱吃鬼,她不要,太辛苦了。
要是可以,她一生都不想再为谁忙碌。
谁能帮她实现这个梦想?
梦想,好奢侈的念头。
她一个女子,嫁人是惟一的路吗?
第八章
江南到京城一路上多是人烟聚集的村庄市镇,太平盛世,盗贼营生既有损名誉,一个不小心还会玩掉小命,两害相权取其轻,倒不如土农工商,当个快乐的小老百姓。
照理说,嫘兵兵这趟镖除了劳累应该是不具风险,稳赚不赔的。
穿过这座杂木林,脚下大路蜿蜒而下就是济南大城,嫘兵兵看着还亮的天色,确信他们会在日落前抵达。
纤细的身影随着马匹向前行的步伐左右晃动,马车辘辘,辗碎了树林里的安静。
没有预警,八条人影同时自不同的方向跃出,持剑的众人直取的不是马车上的财物,反而全冲着嫘兵兵飞扑过去。
其他的武师一看不对想要援助,却听到她的娇喝。
“看好镖,小心调虎离山,别管我!”
只见她抓起纱帽打飞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剑,八剑阵出现缺口,她趁隙凌空飞跃,脚尖轻点马背,内力自丹田升起锁在喉间,鹞子轻凌飘飘,宛如一道直上青空的旋风,轻松地脱出众人的包围。
虽然飞度过八柄长剑的包抄,但是对方是久经训练的杀手,移形换式之余,长啸朝她追奔而来,骇人的剑势夹带锐利剑气,轻轻扫过,无数枝叶纷纷飘落。
风沙起,嫘兵兵虽然灵活地闪躲过对方致命的攻击,身上的衣衫却被划破许多口子,就连白嫩的脸如今也伤痕累累。
她这边打得惊心动魄,马车里的左梦言心急如焚,却碍于左氏夫妻苦苦哀求,只能借听力猜测外面的情况。
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今却跟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一方空间,让一个女子为他拼命。
叶落枝倒,骇人的嘈杂刺激着他的耳膜。
涔涔的冷汗湿了他的眼。
外面依然争战不休。
“女人,快把鹏太师的义女交出来,大爷或可饶你一条命!”他收到的消息到底有无正确?兵分两路的他们也把武馆搜查了个彻底,并没有他们要找的人,一个小小武馆真的有能耐跟他们为敌吗?
“我不认识什么鹏太师的女儿!”不是来劫镖的?鹏太师,好熟的名字。嫘兵兵一分神,吃了一剑,乍时皮开血流,痛死了!
“装蒜,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管了,宁可错杀也不能错放。一个呼啸,一团黑压压的人群又围拢上来。
几十招过去,她渐渐落下风。
她的武功完全是自习而来,遇上这真正的阵仗,纵使仗着身体轻盈,且战且走,一段时间下来,自然难以抵御,体力的耗损也已经到了独木难擎天的地步。
她忽然想起,以前有阙勾在身边的时候,只要她遭难,他就会适时出现维护她……
嫘兵兵千不该万不该在这紧要关头又分心,一柄长剑眼看就要刺入肩胛。
突然,一道柔和至极的掌风使她退了好几步,以锐不可挡的姿态出现的人倏地钻进厮杀核心,以指为钳,优雅旋身。经过的地方,所有的刀刃全部一断为二。
众人傻了眼。
“又是你!”黑衣人为之气结。每回来坏事的都是同一个人。
丢掉断剑,众人拿出藏在靴子里的短刀,准备一决生死。
“怎样?”阙勾皮皮地掀掀眉毛。
“找死!”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都戴着面罩嘛,一律归为无毛。
“看我们杀了你,下地狱陪阎王说嘴去!”
“我还年轻,还不想死。”他老婆还没到手,人生还没玩够,一翻两瞪眼多可惜。
“那就把鹏太师的义女交出来,你想活到变成狗不理的糟老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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