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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早搬家了。”宽师兄收回擎天戟,“叫大家收拾收拾,用饭了。”
一条龙武馆的规矩,天未亮就得起床练功,早课做完才能进膳堂吃大锅饭。
自从嫘兵兵满十四岁以后,武馆中的饭菜几乎都靠她一个人张罗,有时刚入门的菜鸟徒弟也来帮忙削个萝卜什么的,但忙得不可开交的她还是会专程帮左梦言送饭菜,难怪大家心疼眼红了。
亏得嫘宫不拘泥于世俗所想,不介意家里的闺女一天三餐替男人送饭,还风雨不断。
而左家的佣人也因此省事,乐得将准备少爷饭食的事交由嫘兵兵。
“嗨。”一堵人影从墙上的老树一跃而下,亮晶晶的眼睛觊觎着嫘兵兵盘中的食物,“要给我的?”他期待的样子跟狗儿看见骨头的情状一模一样。
“谁让你用手摸,不要掀啦,热气会跑掉。”嫘兵兵两手都没空,无法遏止他的恶行。
纱布下头是冒着烟的粥。
“哇,猪烧肉。”大手一捞,大碗公就换至阙勾的手,一阵淅沥呼噜,热腾腾的稀饭便被一扫而空,碗底比用水洗过还干净。
等嫘兵兵从他的行为回过神来,大势已去。
“你是饿死鬼投胎啊?这碗粥是要给书呆子的!”她居然说出来。
“就那个趴在桌上睡大觉的酸秀才喔?”阙勾利用在树上的时间,把周围几户人家都探勘过,“要睡觉连腊烛都忘了熄,浪费,你给那样的人送饭不如给我吃,起码我还会陪你说话谈天,用处大得多吧?嘻。”
一整晚就瞧那秀才对着书本摇头晃脑的,自己要也这样关一天准疯了无疑。
“不许你笑他,做学问很辛苦的。”
“可不像我这种游手好闲之辈是吗?”他假装颓丧地低下头。
“我没有那意思。”她的脸蛋有些烧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辛苦熬的粥没了,她还特别多放了几块猪烧肉片,这会全进了他那好似无底洞的肚子,唉,算了!
“清晨一百步,清清胃肠肚。”瞧他现在不是胃口大开了吗?
他朝碗底瞧了瞧,快步往一旁小跑步过去。
嫘兵兵不自觉地跟着走。
武馆跟左家相邻,中间隔了一条弯曲小道,几丛小树后面是一弯小溪,阙勾就着溪水把碗筷清洗干净,甩了甩,又把嫘兵兵手上的托盘接过来。
她长这么大,没见过男人主动分担家务,不禁对他的举动有些目瞪口呆,左书呆顶多也只是把碗筷搁在窗口,等她去收。
“我看你一早就忙得跟陀螺似的,也没人帮你一把。”往回走,阙勾两只眼也在她身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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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她宛如朝露,晶莹雪白的容颜要命的吸引人,早春的微风把她小巧的鼻子冻得微红,在她安静行走的时间里,几分心动如沁如渗的进驻阙勾的心肺。
“我家的事不劳你关心。”抢不过他手中的饭碗,只好任他爱怎么拿就怎么拿。
“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是这副拒人千里的面孔,有没有打算当人家的晚娘?”他又不知轻重地胡扯。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烦不烦?”谁跟他认识很久?用力抢回碗公,她吸气又吸气才让自己维持好风度。
等等,他怎么一早就起床了,昨晚不是还醉得不知自己投宿何处?是爹说要安置他的。
“我问你,你昨晚在哪睡的觉?”昨天太累了,头一沾枕她便不省人事。
“武馆客房啊,我记得左边有一株瘦不拉几的白梅,馆主说隔壁是你的房间呢。”
她那爹,一辈子不懂人心险恶,要是会计较,也不会窝在这花街柳巷开武馆。所以,把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放到她身边,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她爹压根没把她当女孩儿看待吧。
“哎呀,吃你一碗粥就愁眉苦脸的,佛寺挂单也供一餐饭食啊,来,我带你看些有趣的东西。”瞅着嫘兵兵冷如冰霜的脸蛋,阙勾蛇般地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屈膝一纵,猿猴般的勾住老树枝,在她的轻呼中跃上了墙。
“男女授受不亲,你到底……”
她虽然自认江湖儿女,礼教修养可跟名门闺秀一样不缺,可是一到他面前就全面瓦解,她几乎想出手教训他一顿了。
“高的地方视野就是好,你瞧,那家夫妻正上演全武行耶,锅碗瓢盆,哈哈,好准,那水瓢砸在头上肯定痛死了,悍妇,很辣喔。”阙勾的手依然环在嫘兵兵的腰肢,“蹲下来嘛,不然坐着,既然要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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