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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起身去摘了一朵蔷薇。花瓣繁多而富有层次,笙歌小心不被刺勾到,放在唇边一闻,花朵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坏心情通通抛在脑后,她吸了吸鼻子,自觉再不触碰刚才那个话题,展颜一笑:“野生蔷薇果然更有韧性。”
她坐在方才坐下的位置上,又欣赏起蔷薇来,抬起头:“说起来,关于蔷薇还有一个故事,你知道么?”
云苏坐在她身旁,靠在树上,与她相隔了些许距离,摇了摇头。
笙歌并不介意,接着刚才的话,缓缓道:“关于蔷薇的故事……是一个叫蔷薇的女子展开的。”她看了看云苏,见他神色淡然,却是认真在听的模样,不禁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传说,继续道:“她生来美丽,与一个叫阿康的男子相爱了。后来皇帝征选秀女,选中了蔷薇,蔷薇不从,便与阿康一路奔逃,最终到了悬崖,两人为守护爱情毅然决然跳下万丈深渊。最后,他们被合葬在一起,坟头开出一朵美丽而有刺的花朵,相传那花是蔷薇所变,刺是阿康为保护蔷薇而生。”
“所以,这花名便是蔷薇?”云苏看着她手上的蔷薇沉吟。
笙歌点点头,关于这个传说,中间部分被她掐去,蔷薇姑娘与阿康受着焚身碎尸之苦,她不信那些,但也希望让传说更美丽一些。
风轻轻吹来,笙歌十分喜欢秋季,便眯着眼靠在树上,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呵欠。方才眼睛又酸又涩,她差点便睁不开眼睛,一路的倦怠此时也显出几分,倚在树上困倦不已。
不一会,云苏抬起头来,却见她已阖着双目,恬静安定地枕着树身睡着了,她眼圈有些黑,此时睡着了显得十分静谧安逸,让人不忍心去打扰。
枫叶被风吹得斜斜飘下来,枝叶花草的香气荡漾,耳边有风声,还有淡淡的,轻轻的呼吸声。
第六十七章 一寸执念
日子风平浪静也就这样平淡地过去了,眨眼已是到了十月份,云苏每日闭门不出,隔几天便会差人给笙歌送药去。
小屋朴素雅致,角落放满了药草,灶头许多时候都热着一炉浓浓药汤,之前本还时不时散去这屋中的药味,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如是这样,房屋药味浓厚,夹杂着淡淡的腥味。
赫连陵自小闻着药味也已习惯,是以没有多少不适,他看了眼正在挑选分辨药草的云苏,他脸色有些苍白,大概是这几天太过疲倦,他提醒道:“那边炉子里的药似乎熬好了。”
云苏抬眼看了看,继续手中的事:“再让它熬一会。”
赫连陵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还是没有龙骨参的消息。”
这几个月来他暗中调查了许久,却仍是没有半分龙骨参的消息,犹如大海捞针,丝毫没有头绪。
云苏也已打听良久,他没有太多惊讶,只是带着些叹息:“已经查了许久,不应露不出马迹,大概是被人封锁了消息。”
如是他们二人合力,竟也未曾探到一丝一毫有用的线索,第一次对一种东西有了这样一种执着而焦急的想法,可是却毫无办法。
赫连陵颔首,近几个月朝政特殊,他不能妄动权势,也只有暗中搜索,奈何龙骨参似乎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找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微微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诧然抬头看着云苏:“所以你早做好了这个打算?你现在给笙歌的是什么药?”
“延缓毒性发作而已。”
赫连陵诧异看着他,仔细闻了闻空气中漂浮的药味,半晌,神色凝重:“云苏,我从小在药罐中长大,吃过各式的药,也见识过各样的毒,对药味再熟悉不过。而我这么多年的药也都是你给我配的,命也是由你为我续着,我们相识一场,你为人我再清楚不过。现在,这空气中有什么味道,你以为我闻不出来么?或者说,是我猜不出来么?”
云苏没有解释,淡淡道:“你既猜出来了,又何必再来问我。”
赫连陵望着他,震惊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这空气中漂浮的是浓浓的药味,但其中还有一丝不同,他终是闻出来了,是血腥味。
云苏将他的血混在里面作为药引子,再加以其他的药中和,每次给笙歌送去,笙歌竟都没有喝出来有什么不同。这种以血养人的方法,赫连陵料想是苗疆那边的作风,因为鲜血是人所不可或缺,少了鲜血好比少了元气,勍国普遍觉得这种做法阴损,是以禁令了这些医术。
而当初,在反复调查皆没有查到龙骨参的消息时,云苏便只有想到了这种方法,或许过不了多久笙歌就会毒发,他没有时间考虑,只想试一试,纵使只能延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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