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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好靠自个儿啦!
她眼见他正一步步地接近她,颤声问道:
“你可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
那黑衣人倒也不说话,只是扬起匕首,朝她迎面砍来。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杀人啦!”弄蝶那脚底像抹了油似的,溜得可快了!现在再顾着什么莲步的话,小命可就不何了!当下,她就一溜烟地跑开了,只见她一会儿灵巧地闪躲,一会儿又拿花盆丢他,眼见就要逃出院子。若是出了裴完园不定还会有一线生机,可以喊人来救她——可惜她想得太入神,一个不注意,脚下给花盆一绊,硬是摔了一跤,扭伤了脚踝。
“哪里逃!”黑衣人冷笑数声,一把匕首眼见就要挥了下来。
“什么人!”刚进裴园,富海便大声喝问,接着立刻从靴里抽出一把短剑,迎上前去。
可惜这富海学艺不精,没两个就给打得节节败退,对方一个刀柄便敲昏了他的头。那黑衣人回头一望,弄蝶正拿着木棍冲上来拚命。
“该死的你!别以为有刀子就能打赢我裴弄蝶!你若敢伤我半分,裴穆清可不会放过你!”就盼能藉此吓退黑衣人。
但她失望了。那黑衣人一刀挥来,她的木棍立时断成两截,就连想逃也逃不了。此时听见园外人声鼎沸,才要张口求救,背后一阵剧痛传来,让她惊叫出声。模糊之中,瞧见这黑衣人拿着沾血的匕首又要朝她胸前刺来,她想阻止欲阻止不了,眼看着就要死于他的刀下了,但她可不甘愿——才跟裴穆清相处没几日便又要天人永隔了,说什么她也是不愿意的!凭着一丝残念,她用双手去紧握着刀刃,就是不让它砍下来。那黑衣人开始慌张起来,看着那园外即将冲进来的人们,一个用力,硬是将刀锋自她血淋淋的双掌中抽出来……
这下她再也支撑不住了。
一个昏厥,她就此人事不知,再也无法顾及自个儿是上了天,还是下地狱?若是能再见上裴穆清一面,那该有多好!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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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
这是弄蝶的第一个意识。在她模模糊糊的意识中,感到自己四周有大片闪烁着七彩颜色的红雾,有红,有绿,也有黑,拚命地在她眼前闪着。她想要伸手抓住那些色彩,手臂却出奇的沉重,重到那掌心发疼发烫,实在耐不住,嘴巴拚命地嚅动着想要求救,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种痛苦像是有人拿了块大石硬压在胸口上,尤其灼热滚烫的背部像要燃烧起来似的,疼得她想求救,疼得她想呐喊,可是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使力想睁开眼瞧瞧到底发生了何事?她怎会如此难受?偏偏那眼皮像是黏住了似的打不开,眼前尽是七彩的颜色在飘浮着,那火烧似的热也慢慢从背部蔓延开来,连她的头、脸、身子都像是在火刻城,受尽那火烧之苦。
谁来救救她?谁会来救她?相处十余年的爹爹早头也不回地走了,如今可没人怜她、爱她!她什么亲人都没了,从今以后就要孤零零的一个人独自活着,没人挂念她,没人疼惜她——她是要死了吗?凡是人将死前都会这般痛苦吗?口不能言,眼不能睁,就连全身也疼得难受得紧……可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她想见裴穆清,很想很想!一想到裴穆清,她就忍不住流下了泪——模糊中,似乎又听见了怒吼声,而且响亮得很,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好像就在她的耳边。偏偏她就是睁不开眼睛,没多久又昏睡了过去。
等到再度有意识时,灼痛的背似乎已经好多了,整个身子也不再如火烤般的难受。而她也感到脸上有种冰冰凉凉感觉,像是有人在抚弄着她的脸蛋似的,继而一声痛苦的叹息传进了她耳边,就不知那人是谁。
这几日,她忽睡忽醒的,总感到有人一直陪在她身边,而且还是同一个人。是谁待她这般好?竟定时拿些不知什么东西朝她背部、掌心轻轻柔柔地抹着。这一抹,背部与掌心的灼热疼痛也就没有那般难受了,且有一点凉凉的,让她更加容易入睡,而这好心人仿佛知道她什么时候渴极,什么时候难受,总会即时拿来冰凉的东西轻沾她唇角,让她舒服些。她简直感激死这好心人了!巴不得立刻就睁开眼看看他是谁,并朝他跪地叩拜。须知打从幼时起,她就不曾受过这般怜惜的对待,就算是她老爹也会在她不舒服时将她踢出破庙,叫她去乞食,因而更加凸显这人待她实在是好!但她也想念裴穆清想念得紧,倘若有他在……倘若有他在,不知有多好——昏沉中,她又怀着这念头沉沉睡去,而那好心人还在轻抚着她的脸蛋呢!
这日,不知是啥玩艺惊醒了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