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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张脸没有什么创伤,睡着了,但是她的下半身缠着绷带。
潘石的心一紧,像是那些绷带缠住了他的心。像是有着心灵的感应,知道他来了,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他的那一刹那,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潘石那个心疼呵,他是那样地在乎她,爱着她。他只是还没有用自己的方式处理好一些事情,她不理解,耍性子都可以,但不能这样糟践自己呀!那么让他心痛地躺在那里。老天,难道他们真的做错了吗?上帝这样来惩罚他们?
年轻司机一脸歉意和惶恐。
潘石说,她怎么躺在这儿?
医生说没有病床了。
潘石只打了一个电话,立刻就有好几个医院主任来到这里询问情况。潘石沉着地处理着一切。现在上帝不管用,管用的是熟人。有了熟人,蓝晓深马上就有了加护的病床了。
在医生的办公室。医生拿着X光片给他看。说,盆骨粉碎性骨折,弄不好走路要成问题。
潘石点了根烟,医生看了他一眼,他又把烟给捏碎了。
病房里,潘石看着脸色苍白的女人,内心说不出的愧疚,他恨也不是,叹也不是,悔也无用,她还是躺在了这里受罪。
潘石摸着她的头说,对不起,晓深。
她没有看他。
他疼爱地摸着她的头发,我没有照顾好你。
蓝晓深脸色苍白,她不看他,摇了摇头说,我不是你的家人。不用这样悲伤。
潘石说,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晓深,你原谅我。
蓝晓深轻轻地说,你没有错,这是我自找的。是我自己没出息和一根鱼刺去拼命,上帝看到了,就嘲笑我。我想撞你们的那一幕上帝看到了,他就惩罚我了。我总算是见到了一个男人如何保护自己的女人。如果用受几个月的罪换我后半生的心安,我不后悔。
晓深,你这么说,是用刀在扎我的心。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蓝晓深缓缓地转过头。婚外情就像是一道魔咒,谁被念上了咒语,谁就会受尽痛苦,而我这样,算是解除咒语了。
潘石也不再说话。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她躺在了这里,医生说有可能成为跛子、瘸子……他现在能做的,是尽全力让她能够重新站起来,好好地走以后的路。
他笃定地握住她的手。
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晓深,还记得我给你讲的我父母的故事吗?当初,我们做子女的都很不理解,我的父亲,那样一个男人怎么会怯弱成那般。现在,我明白了,那是一种绝望的心痛。
晓深,得知你被车撞的那一刻,我理解了父亲。他害怕失去母亲,害怕得出了毛病。那是如何的一种爱,我告诉你,我也有,我也不能失去你,真的不能。
她的泪更多地流下来,枕头湿了一片又一片。
他握紧了她的手,又说,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好好地站起来,去世界上任何一个你想去地方。
她想挣脱他的手,他拉紧了放到嘴边,继续说,我生病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握住我的。
蓝晓深再也装不了坚强,她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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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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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受伤,蓝晓深躺了整整三个月。刚开始只能直躺着的,不然骨头会长错位成瘸子。护士还要求经常地翻身,不然长褥疮医院也难治好!
其实她的屁股已经开始长水泡了,像泡在水里的感觉,很疼。一般都在屁股下垫个小枕头透气,但时间也不能长,怕骨头长歪了。
母亲精心地照顾着她,她恢复得倒不错。
潘石没有避嫌,他经常过来陪伴她。母亲问她,她说,妈,随他吧。母亲便不再多问。
一个半月后,她回家静养了。
潘石不让她回雁归港。
母亲也劝她,就在城里养着,家里条件不好,免得身体受罪。
蓝晓深很奇怪地不再执拗。他们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潘石打听了各种接骨的偏方,找到了一种叫做接骨膏的药膏。黑色的膏状抹在纱布上的,拿来时是干的,用时放在火上烤烤再贴到大腿丫处。十天后揭下来重烤再贴,换药的时候都是潘石亲自给她把药换上。那种接骨膏药还真是有点用处,一天一个感觉。到医院复查的时候。医生惊讶地说恢复得很好,但是以后恐怕不能再负累了。
生活上,潘石也想得很周到,吃的喝的用的,往往都还没有完,就又大包小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