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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晓深在丹翎的问题上作了痛苦的抉择,居无定所的她只好暂时忍痛把丹翎留给了夏林。她又犯了一个天真的错误。孩子的成长是不由她单纯设想的。
蓝晓深回到公寓里,她在酒吧柜里翻找着,终于给她找到了一瓶酒。
她不知道自己是要庆祝还是要缅怀。她不知道,只知道她要喝酒,最好一个人,喝醉。
半瓶酒下肚,她已经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了。
门铃响起来。
她不理。
门铃一直在响,她晃荡着身子去开门,门外站着那个爱管闲事的男人。
潘石看着蓝晓深那张被酒精烧红的脸,很不舒服。他无意中拉了一场架,无意中给她一碗面条,无意中帮她找了一个熟人,可是她看上去更加麻烦了。
蓝晓深也看着他,这个男人帮助了她也如临门一脚,她这一跤不知道会摔到哪里,或者祸门或者福地?
他说,我看见灯亮着。
蓝晓深说话有些飘,她说,我明天就搬走。
潘石站在那儿,皱着眉头。他不喜欢看到女人打架,也不喜欢一个好端端的女人喝得醉醺醺的,还不喜欢女人抽烟吸大麻。他也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男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老是遇上她出点小状况。他安慰自己说,他是怕她在这房子里出事。
眼前这个女人很悲,她伤的都是自己。他说,你的事办完了?
办完了,真的谢谢你。
你不是自愿的嘛?办完了应该高兴啊!喝什么酒啊?
是啊,高兴,蓝晓深自嘲地,所以,才喝酒啊。
胡扯!潘石说,你这样的状况,我真的害怕在这房子里出什么事。
蓝晓深醉眼朦胧地看着他,转身回屋里找到钥匙,递给他,给你。
他看着她,没接也不说话。
我马上收拾行李。她说。
潘石说,你都净身出户了,有落脚的地方了?还有,这一屋子的东西,你要怎么在一个晚上清理掉?
蓝晓深不吱声了。
女人,就是半边脑子,说话、做事多思考三分钟,蓝小姐。潘石说,给你几天时间,安排好自己的生活。还有,别再喝酒了,你的酒量真的太差。
蓝晓深说了声,谢谢。关上了门,把他关在了门外。
她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有个人在真好,哪怕是数落数落她。她心想。
潘石大脑中有根神经告诉自己应该马上离开。他觉得走近了一个气场,一个他总是难以拒绝的气场。这是一个不太好的预感。对于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来说,不惑之年更容易遇上的恰恰就是各种气场的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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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3)
3
蓝晓深走在大街上,在各个房产中介公司进出。她得先去找一个住处。三十岁的她像燕雀垒窝似的曾经有了一个巢,但是后来,她丢弃了,现在她得重新想一所房子样子。她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别逃之夭夭,明天还有一切。
生活是实实在在的,她的口袋里没有多少钱。她得找一处便宜一点的房子。后来她选中了一所离市区较远,靠近山根的出租房。只有一路公车从附近的站台经过。
回到那所“瓶子公寓”,她把邬眉所有的东西打了包,等着搬家公司过来。潘石好似又路过她这里,看见敞开的门里,她坐在蓝色的沙发上。
潘石象征性地敲敲门,蓝晓深看到他站了起来。眼前大大小小的包装袋,显得屋里一下子没有了人气。
他说,你要搬了?
是的。一会蚂蚁搬家公司过来。她说。
哦。在哪儿?他脱口而出时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
在沙场那边。
那到山根了?
嗯,她说,潘先生,这是房子的钥匙,和超期半月的房租。
潘石没有想过还要收她的房租,他只接过了钥匙。他说,你也没住,只不过邬眉的东西放在这里罢了。
蓝晓深看着他,可是,我还用了水电费呢。
潘石说,水电费不是我收的。
可是……
正当两个人都很客气的时候,搬家公司的人来了。十来个穿绿色工作服的小伙子鱼贯而入,眼一花的功夫,他们就像打扫完战场时,又无影无踪地离开了。
屋子空了,空空如也。
那个领头的临下楼说了一句,你们夫妻俩谁跟过去啊?
蓝晓深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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