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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晓深就那么昏昏沉沉地睡着,不知道睡了多久,过了几个晨昏,她都不知道。除了饮水机的水底朝天以外,她几乎没有进食。她单薄得快成一张相片了。
直到一个突发事件,才救了她一命。
这天,门铃响起来。
晓深纳闷,会是谁?奇怪!她的脑海里居然跳出夏林和丹翎。
她打开门,是个女人。
你找谁?晓深问。
女人看着她,脸色晦暗。
蓝晓深觉得自己仿佛是她面对的镜子,里面她发现了脸上的一粒粉刺。看到她的一瞬间,就影响了来人的心情。
蓝晓深的头脑混沌起来。
女人上下打量着她。
晓深在发烧,整个人没有精神,显得慵懒又恍惚。一只受伤的脚令她像只独角鸟,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我找你。女人的目光里生出忌恨。
找我?
蓝晓深用在商场里辨别老顾客的本事打量她,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摇摇头,实在是想不起来。
我等你了许多天,或许我没看过你,但是你肯定看过我。女人说话的语气很快,难不成你那么没有好奇心?连我的样子你都不愿意去比较比较?
晓深越发糊涂了。定定神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晓深犹豫了一分钟。在这一分钟里,她考虑到了另一种状况,会不会是黄彬的未婚妻?可是年纪不太像呀。
你认错人了吧?
那女人却不理会,推开她走进了房间,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蓝色是邬眉的最爱,蓝色的布艺沙发上一只可爱的斑点狗抱枕趴在那儿。
她把斑点狗抱枕一扔,少假正经了,快说,你把我老公骗到哪去了?
晓深心仿若被尖尖一刺,这个女人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演,看来是有备而来。啊,不会是邬眉的事吧?看来自己最近走的是霉运,别人的事都能牵扯到她。
她在那一脸云不消雾不散的胡思乱想,那女人却从包里掏出两本结婚证来,摔到晓深的面前。你看看这个。我已经在这里盯了你一个多月了,你一直没有露面。现在你终于回来了,寒波死在哪儿?他以为每个月往卡上打来养家养孩子的钱,就尽了男人的责任了吗?
又是结婚证。
蓝晓深看着那两本结婚证,想起自己的乱成一团的婚姻,不免羞惭万分。
他们的结婚证照片上寒波幸福地微笑着。结婚证上有女人的名字,林秋。蓝晓深什么都明白了。
林秋又拿出一张全家福来,照片上女人怀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而那个从后面拥抱住他们的男人,像一把伞,一把蓝天下的大伞。
蓝晓深看着林秋,她像一个水果女人。个子不高,臀围宽宽的,匈部也饱鼓鼓的,一个典型的水果体型妈妈。
晓深想起了邬眉,像一根箭竹似的邬眉,和眼前这个女人确实不一样的风韵。
你这个烂女人,把我的幸福全毁了。林秋哭了。想来她头上的那把伞不知道飞哪去了,她的头顶已经是凄风苦雨了。
晓深预感道,邬眉的幸福不会太过于美满。她心下便生出慌张的情绪来,想逃。又一想,不对,她又不是邬眉,她逃什么?看来,祸不单行,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的神经都要崩溃了。
女人哭过了,开始说。
我告诉你,他是不会离婚的,孩子也不能没有爸爸。你也做不了我儿子的后妈。
她说着这些的时候,晓深木然地抱着斑点狗抱枕一语不发。任由她发泄去吧,女人都不容易。她这么想着。
她还给林秋倒了一杯水。可能是她的淡然激怒了林秋。女人忍无可忍,你为什么摆出一副傲慢的死相,你为什么不跟吵闹?你把一个家庭都给毁了,凭什么还在这里装得人模狗样?
林秋把杯中的水毫不留情地泼向蓝晓深,晓深用抱枕一挡,斑点狗变成落水狗了。
你误会了。蓝晓深觉得林秋要歇斯底里了。
误会?
林秋发疯似的冲到鞋柜前,拿起一双男人的皮鞋,从里面拿出一双手工纳的鞋垫,那是一双黑色的森达皮鞋,里面垫的是百合花的鞋垫,女人的眼泪掉了下来,落在鞋垫上,鞋面上,未擦的灰凝结成了一个小小的斑点。
她提着鞋子就冲蓝晓深过来了。女人歇斯底里爆发时是很可怕的,蓝晓深也算是结过婚的女人,但是她从来没有过那样的爆发感。
蓝晓深从沙发上站起来,林秋,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