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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道:“晏相,看着本宫,可是想到卿玦?”
提到卿玦,晏亭顷刻清醒,错愕的抬头,对上了陆姒婵浅笑着的脸,尴尬的轻咳,陆姒婵既然看穿了她,她也不好在明人面前装糊涂,点头应道:“对,本相与姬将军相交甚好,对其私事颇为了解,如今见了王后娘娘,自然而然便想起了姬将军。”
既然话已出口,便不再遮遮掩掩,对于信常侯,晏亭冷言讥讽之后,直接视而不见,而对于陆姒婵,总还算有几分顾忌,倒也收了收性子,却并不表示她会全然隐藏自己的不满。
对于晏亭这样的态度,陆姒婵不怒反笑,甚是愉悦的开口道:“晏相真心实意惦念着绝儿,本宫自然欢喜,晏相也不必感觉好奇,绝儿乃本宫之子,此非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番直白令晏亭瞠目结舌,老半天才寻回自己的声音,小声说道:“王后娘娘寻本相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陆姒婵由先前侍靠在软榻之上,改为坐直了身子,目光清澈,正视着晏亭道:“本宫希望晏相带他走,作为回报,本宫可答应晏相任何要求—— 包括堰国镇国宝鼎与国玺。”
这样一个要求,较之先前陆姒婵直接承认她是卿玦的母亲更令晏亭震惊。陆姒婵毕竟是堰国王后,且堰惠王百般宠爱全放在她身上,又据可靠消息称,堰国大业,有相当一部分是经过陆姒婵指点的,这样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不可不防,竟直言抛出自己守护了许多年的堰国国玺和镇国宝鼎,谁能保证陆姒婵不是在试探自己,待到自己承认对堰国有兴趣,她会直接翻脸,借故扣住自己,央军主帅此时正在堰国大殿之内,扣住他们几人,借以要挟睿王,总也是个拖延的办法。
晏亭心中做了一番计较之后,脸上堆出了场面上的笑,朗然出声道:“王后娘娘当真是个亲切的人,竟同晚辈说这样的笑话,姬将军自然是要和晚辈一同回返的,这本不必王后娘娘格外要求。”
对于晏亭迂回应对着自己,陆姒婵并不介意,任何一个以谋略上位的权臣在听过她这番说辞之后,皆会在心中做个比较,晏亭不信她,合情合理,可是,她却是真心实意的要求着,何况,堰惠王的身子每况愈下,前几日她偷偷问过御医,即便堰惠王再悉心调理,也不会有太长的寿命,他当年力克众异将她这样一个女子带入王宫,随后又扶她为后,她也倾尽一生的心血报他之恩,堰惠王实无长才,若非有她相助,想必早已在二十年前便被谋害,她还他二十年权势,大恩以报,如今,该是偿还当初对自己儿子的亏欠了。
回头望一生坎珂,如今只淡淡凭吊,信常侯她已见了,或许他对她当真有爱,可惜,从他对她放手的那一瞬,一切便成为过去,当初倾心所爱的男人已故去多年,如今他的子嗣也同当年的他一般风姿优雅,生命便是这样往复交替,看开了,倒也洒然,并不急于解释自己的目的,只像先前一般闲话家常的同晏亭说着些看似平淡的琐事,“许多年前,本宫也是个寻常的女子,如今想来,那个时候倒是当真幸福,遇上了个心仪的男子,心心念念全是他,不知其已心有所属,幻想着可以与他永结连理,这么多年,想到那时的心境,还是觉得怀念,活得久了,倒也明白,这世上许多事情勉强不来,尤其是感情,你我皆是明白人,不必遮遮掩掩,这些年本宫虽未曾与绝儿相见,但对他的一切皆了然于胸,虽不想承认,可那此事实终究还得面对,卿玦的脑子有些微的病态,他的认知里只有那么几个人存在,且一旦认定的东西。便一**法更改。他虽登大央大将军之职,但他这样的个性,在那样的高位上,早晚会遭遇灭顶之灾,晏相也为谋臣,这点道理,自是不必本宫深言。”
晏亭垂首不语,且不说陆姒婵此番说法究竟有何种算计,有一点她说得是不错的,那便是卿玦当真不适合在那样的位置,不远说,单是战胜西申凯旋之后,观睿王态度便可知,他早晚不会容下卿玦,轻轻叹息,卿玦是她心底无法启齿的旧伤。
陆姒婵稍事默声,看着晏亭脸上的表情变化,半晌之后,自软榻一
角拿出一方锦盒递给晏亭,轻声道:“此乃堰国虎符,如今本宫将它亲自交于晏相手中,晏相该明白如何用它。”
晏亭看着陆姒婵手中的锦盒,她实在不敢想象事情会是这样的转变,并不伸手去接那锦盒,只是眯着眼看着陆姒婵,镇定道:“本相并未应下王后娘娘任何要求,娘娘便将这等重要之物交到本相手中,实不妥当,娘娘不怕本相将这虎符私吞了去,却不与姬将军分享?”
陆姒婵微微挑高了下巴,成竹在胸道:“本宫今日既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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