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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劲弄疼了她。
而他的声音更是火爆,“不准你再用这种古怪的鬼眼神瞅我!”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失控过了。
为商之道首重冷静和沉着。一向训练有素的他居然因她而破例。
这小家伙究竟在他身上施了什么法术?可恨。
“元先生……你是元先生呀!”
净菟的喃喃自语令他大为光火,很好,她不费吹灰之力即能激发他的怒气。
“废话!难道我是扁先生或是尖先生!”早知道不泫用元希这假名。
“可你的眼睛好像……”令她战栗的依恋呵。
“眼睛就是眼睛,无聊。”他忘记必须扮演垂垂老矣的元希。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可不会有这么可怕的火气和大嗓门。
然净菟亦无察觉有何异样,她只是专注的望着他的眼睛。
玉惊破骤然惊觉她反常的缘故了,她的痴痴凝睇使他怒气全消,并且情不自禁的紧了臂力。
他想将她挤入他的身子内,想吻她干遍万遍。
是他把她推到如此的深渊,是他太自私了。他原以为他赐予她和两个女娃温食暖衣已是恩泽,但是她所付出的却是较之性命更为可贵的……
“唉,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你这泪做的小女人……”她一向微笑,一向甜柔温婉,她其实不爱流泪。
她只为他流泪,这叫他如何不动心!
“呜……”依着他的胸膛,净菟哭泣悲呜。
她需要依靠啊!她明白如今抱拥她的是个六、七十的老者,不是相公。
且让她释放她的如海伤悲吧,她怕自己将会崩溃
玉惊破沉沉叹息。他的……妻对他这“亡夫”一往情深,他注定必须以他的一生一世来偿报。
但是若真无情,若真寡恩,他何必在乎她的用情诚挚?他又怎么可能为之动容?
承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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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爱绝了她!他的铁石心肠早被她的似水柔情给软化得彻彻底底。
一个儿子能够逃得过娘亲大人的眼睛吗?纵然他已经易容、变装。
幸好玉老夫人不与外人接触,也不涉府出事务,潜心清修的她只是偶尔见见玉旋和不时间安的孝顺媳妇。
但是玉惊破必须暂离玉府,因为各个店肆要来个大整顿。
白香派遣了他所伪装的元希主事,意思不言而明了,她把他视为心腹看待。
他自然要讨她欢心,以便套出她的恶奸罪行,所以他准备回府时带些希奇珍礼送给白香以及黄菊。
临行前,他竟起了不舍的依依情。唉。
他在朝露阁外请见。
小醇,边插上一朵大白花于圆髻中,一边缓缓咧开大嘴,“少夫人往风波阁去了啦!”
“那不是我……咳,是玉爷的起居房!”
“对啊。”肥手肥腿的小醇没啥心机的坦实相告,“老先生你不知道我家少夫人好爱爷儿,她时时去风波阁东摸摸西碰碰,说是每一件物品上都有爷儿的手温。”
玉惊破闻言心沉了沉。他造了孽,由她承担。
“少夫人半夜里也常常上那儿去哩。嫁人真不好,守了寡就这般凄凉。不过白夫人她们可快活哩,人家兴高采烈的过着富贵奶奶的日子。”
玉惊破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风波阁的,他头一回尝着恍惚的味儿。
一抹素白纤影像是幽魂似的哀哀一叹。
他也跟着叹了一叹。
“谁?”净菟一凛。
他无言的躲至一旁。
她咬紧下唇,唇口上甚至涌现血丝,“是不是相公你呢?你的魂魄终于回来了?”
他不得不现身。
净菟的眸光瞬即黯淡,“原来是元先生你……”
他不忍她失望,差一些就要向她表明他的身份。
他是她的相公,有愧于心、未尽夫责的坏相公。
然他强行忍住了。“少夫人请回朝露阁吧,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顺变。”这似乎是诅咒他自己呵,什么鬼节哀的!
“待在这儿,我才好过……”夫妻不过几日光景,惊破却永远的离她而去。
只留给她无止境的情思爱念,还有那只美丽的糖果木盒。
玉惊破的眼眶湿了,直到第一滴泪水淌出他才惶惶惊觉。
他走了开,将一室寂静留给她一人。她仿佛遗忘他的倏忽离去,只是目光茫茫的悼念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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