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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这样的人,谈笑间夺人性命,邪肆的张狂狠毒。他担心这个孩子会走上一条歧路,最终迷失了自我。可林泽生的担忧却无处可诉,他要如何去告诉任将军和少将军,你们的儿子、弟弟也许是个阴狠残酷的人?
他无法想象这个时而乖巧时而伶俐的少年变成杀人如麻的恶魔,也许是他多虑了,也许是他想法有些偏执了,但是关心则乱,这是他喜欢的人啊……他如何能不担心害怕?
也许,他该找个人问一问吧。林泽生快步走回房间,执笔落字。
所以,活到二十四岁才第一次动心的林泽生,不自觉地钻进了牛角尖,第一次纠结的夜不能寐。
三日后。
“小刃哪,过来。”医馆里,徐大夫对着一边誊写药方的任刃招招手。
任刃放下手中的笔,取过一边的湿毛巾净了手,才走向他。
“来,一批药材就要运过来了,你去接收清点一下。”徐大夫递给任刃一张纸单。在景元镇行医多年的徐大夫是喜欢这个少年的,言语不多,但医术确实出色,身为任家二少却半点没有少爷的架子,干活不偷懒不懈怠。
就是……视线扫过房间另一侧整理药材的林泽生,不知道这孩子和林大夫闹了什么矛盾,两人共处一室时气氛总是很奇怪,弄得一屋子的人都跟着不自在,还是打发出去一个让大家都松口气吧。
任刃不知徐大夫心里的小九九,拿着手中的纸张迈出房门,状似无意的扫了眼不曾回身的林泽生,心里泛起淡淡的怒意和委屈。
他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当然知道那天林泽生对自己的指责,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错误。他跟着秦老头学医多年,当然清楚医圣谷的谷训是多么严格,他那日做的事情,若是被秦老头看到,怕是直接逐出师门的后果了。
他理解,但他不能妥协。可是,他还是不舍得失去这个唯一的朋友。他们曾那么开心的聊天,曾那么亲昵……任刃甩甩头,心底涌起悲凉的波动,让他脸上都带出了悲色。他清楚这是两人处世原则的巨大差异,他不会妥协,林泽生亦不会。
也许,一开始他们就不适合做朋友吧。
“小刃刃~~~”一声欣喜的喊叫,尖锐的刺耳,随即便是红影飞扑而至,任刃已然置身于温香软玉,腰肢被牢牢地搂住,“啾”,“啾”两声,两边的脸颊被结结实实的印上了香吻。
“凤娘……”任刃无奈的放弃挣扎,看着近在咫尺的美貌女子,声音有些无力:“很多人啊……”他不用回头都知道现在一定成了众人围观的中心。
“看什么看啊!没看过美女调戏小美男啊?!”凤娘美目一瞪,极有气势的从围观指点的人们身上扫过,顿时惊得围观众人后退一步。凤娘便不再理会他们,豪迈的伸手搂过任刃,与他并肩而站,捏了捏少年的脸蛋,啧啧感慨:“几月不见手感一如往昔啊!”
任刃彻底无力了,随她捏够了才举了举手中的纸,“你负责护送药材的?”
“是啊。”凤娘伸手将身前的长发撩到身后,妩媚的眨眨眼,“怕被水寇拦截,我就只好亲自出马帮官府走一趟了。小刃刃,你是来接我的?”
“我是来接药材的。”任刃严肃的,很不给面子的回答。然后走向装药材的马车,仔细核对了药材后,指挥已经呆在当场的士兵将药材卸车。
“哼~”凤娘见他工作完成,便又凑了过去,不依的对着少年上下其手,撅嘴道,“你都不想我,我都想死你了呢~~~”
任刃凉嗖嗖的瞟她,“想的都想不起来写封信?”
凤娘语塞。
将手中核对过的药材单子递给同来的大夫,让他先行将药材带回医馆,便拉着凤娘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凤娘大喜,一路揽着少年的肩膀不肯撒手,磨磨蹭蹭又不知摸走了多少嫩豆腐,引来一路围观无数。
任刃很淡定的任她发疯,走到房间门口时将她推了进去,“碰”的一声关上门,转过身对上笑的格外戏谑的凤娘,冷下了脸。
视线扫过凤娘已经开始显怀的腹部,任刃不悦的开口:“有了身子的人还到处乱跑,护送药材?若是有了危险怎么办?”
“小刃刃担心我哟~”凤娘欢喜的笑笑,动作轻柔的摸了摸独肚子,柔柔一笑尽显母性光华,轻声道:“没事的,我有分寸,放心吧。”
“手伸出来。”任刃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命令。
凤娘依言伸出了手,倒没有再闹,看得出来似乎刚才玩过火了,这孩子貌似有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