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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刃和林泽生面面相觑,敢情刚才都是装的?
“哼,我还不知道他!”凤娘捞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知道自己身子不大好之后就心灰意冷的,就知道他不配合治疗!”重重的将茶杯一放,怒道:“眼泪都差点不管用,幸好还有孩子,否则他还真想去死了不成!”
林泽生忙安抚越回想越气的凤娘:“别激动,孩子要紧……”
“易时你给我记着!”凤娘抚着肚子咬牙,“老娘就这么不值钱,我凤娘都哭了你还不为所动,一个孩子你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了?敢情老娘跟了你二十年都不如一个还未谋面的娃娃?等你好了老娘要是放过你……”磨牙恨恨道。
任刃默默擦汗,果然一如既往的泼辣。
林泽生和任刃各给自己倒了杯茶,找了椅子坐下,等到凤娘咬牙切齿的暗自发完狠,一壶茶已然见底了。
“算了,不跟臭男人计较。”说的口干舌燥后,凤娘终于止住了抱怨,看向林泽生,“小生,你真的没办法了吗?”神色很是认真。
“我若真的无法,你真要带着孩子陪了他去吗?”林泽生有些担心,经过几次相处他与凤娘私交不错,不忍心看她走上绝路。
“怎么可能!”凤娘一笑,拍手叫外间的下人进来重新填茶,才道:“我得把孩子生下来,抚养成人,还得将庄子打理好,事情多得很,谁有那个闲心陪他去死,又不是戏文,哪来什么双双殉情的?”
林泽生淡淡一笑,看不出什么情绪,任刃则有些不舒坦。林泽生一直告诉他凤娘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子,但如今这话听着却很是凉薄。虽然明白凤娘的选择不能说是错,但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
“听着小生生的意思,是有了法子了?”凤娘捧着新茶,啜了一口道。
“是,为今之计唯有下蛊。”林泽生说。
任刃一惊,他跟随秦太医学了医毒,但由于宫内条件有限,无法养蛊,所以蛊他从未接触过。
“说来听听。”凤娘杏眼微眯,静待下文。
“同命蛊。母蛊下在大当家身上,子蛊在你身上,便会把你一半的寿命过继给他。只是这本是主子控制奴隶的蛊虫,若是母蛊之人意外死亡,子蛊之人也会死亡。”
凤娘犹豫了片刻,“下了这蛊,对孩子可有影响?”
“没有。”林泽生笃定道。
“那便下吧。”凤娘斩钉截铁的说。
“可是……”任刃不由的插话,“你不是说不陪着他死……”怎么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凤娘杏眼一扫,扫出几分艳丽的风情,“既然能救了他的命,我少活几年又怎样?分了一半命给他,我们也算是同命鸳鸯了。虽然瞧不上戏文里那些情了爱了你死我活的,但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本就是我和他的誓言,既不能携老,携死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凤娘美艳的脸庞,笑的无惧无悔。
任刃一愣:执子之手,与子携死?的确算是一段佳话了。
解毒离开
第二天待任刃醒来时,头还是晕沉沉的有些难受。幸好林泽生准备的醒酒汤效果极好,饭前喝了下去,到中午时已经恢复头脑清明了。
任刃回想起前一夜的事情很是疑惑,在他看来这二当家和四当家的手段简直是漏洞百出的。若真的想要阴谋夺权总要有足够的武力支持才行啊,若是换了他,他必然是先将其他几位当家拉拢到手,拉拢不得的干脆除去,然后生事时让手下之人将四方团团围住以防发生不测。
可这二位居然就单枪匹马的试图篡权?就算寻不到助力,再不济也该有个备用计划吧?比如计划失败之后如何脱身?
所以,这种漏洞百出的阴谋还敢有人用,任刃真是觉得难以置信。
这番疑问明显娱乐了林泽生,他轻轻弹了少年光洁的额头,笑道,“二当家和四当家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是心有不甘罢了。想来之前也只是暗自愤恨,只是这次我们来的庄中,见凤娘总是喜欢你的样子才起了邪心吧?”
“那倒是我的罪过了。”任刃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不必多言。”林泽生摇摇头不予多说。
果然,前一天晚上的闹剧没有宣扬开来,侠义庄的下人们似乎并不知情,仍旧老样子。林泽生连夜帮三当家续了断臂后就再没见到凤娘和几位当家,想必是在处理后续事宜,这事便彻底无声无息的被压了下去。
这样一来,无人叨扰的任刃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