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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这是她的不幸,带着宫女从朝凤宫里出来,看着那橼木上的雕刻,那百鸟朝凤的胜景,现在看朝凤宫,却是带着冷淡的孤寒之气。
下挺大的雪,路上虽然扫得很净,可接着又飞落而下的雪又铺上,宫女唯恐我滑着,恨不得就架着我走。
走得很小心很小心,生恐惊着了雪的脆弱。
深宫只有一个皇上,皇上宠爱一个女人,那就意味着很多的女人会失宠。
我已经又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又在风头浪尖里了。
还没有到暖心殿,就看到那人板着脸站在台阶之上,黑沉沉的看着我一步一步往前面,那眼神似盯着我走,让我觉得走路都有些错一样,不知要出左脚还是右脚。
“你别生气。”我才到他的身边,应先盈盈一笑:“我有一个很好的理由。”他不说话,拉了我的手就往里面走去,进去了之后才板着脸:“你又不知死活了是不是?朕不该让你到暖心殿的。”“如今谁敢明着动我啊,若是有,也是暗着来,上上下下的宫女公公都是给调过来,我难道还不相信你不成。”“油腔滑调的家伙,别到处去了。”“是是是,皇上大人真的管得好多啊,我只是去看了一下皇后,她与我姐妹相称,孩子的事她一定很难过的,而今身体好了些,去看看也没有什么。”请安之事他早就下令,让我不必去。
“她还好吧。”他淡淡地问。
“不太好,要不你过去看看她,皇后也许会比较喜欢看到你的。”“朕可未必喜欢看到她,似乎朕欠了她的一样,罢,不谈这些,快些暖暖手,别把孩子冷着了。”他吹了吹那水,微凉了一些才凑到我的唇边。
我就着他的手喝一口暖水:“你今儿个倒是下朝好早。”他将我的发绾到我耳后,喝口茶悠闲地说:“这不快年关了,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儿,朕并不打算再打猎什么的,别些事也不想凑着玩儿,朕治理的天下八方安然,而这些年风调雨顺甚是平和,朕现在也没有野心想要征服什么的,只期待着你快些生下皇子。”“君蓝,不管怎么样,去看看路遥吧!”我轻声地劝:“怎么说也是你的皇后,你的孩子。”他老大不乐意:“有什么好看的,朕不想去,也不想管她那边的事,知秋这些事你也就别管了,朕虽是皇上,要知熟轻熟重,但是朕也有朕的喜好,朕可不想事事委屈着自已而求全,你也不能逼着朕。”我忍不住笑出来:“说得那么委屈,活像是逼你去接客一样。”他嘿嘿笑:“云知秋,那你还没有给朕银子呢,接客,朕不是接了你么?别想赖掉,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据。”这无耻的人,我不认识他了。
用完晚膳,公公进来请示,说杨妃娘娘那边孩子忽然病得厉害,杨妃请皇上过去看看。
他淡然地说:“朕又不是御医,宣二个御医过去看看便成。”待到公公走了之后,他才冷然地说:“是杨家忍不住了吧!”宝宝娇腻在我的身边,暖暖的小身子蹭着我,在叫着什么,那小样儿兴奋得什么一样,我摸摸她的白嫩的脸,还呵着她的痒,让她又笑又躲的。
他一把抱过宝宝,狠狠地亲二下,乐得宝宝开心地大笑:“知秋,你说朕现在要不要给杨家机会呢?”我抬眸看他:“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决定了吗?怎生的让我来回答呢?”他笑着将宝宝给宫女带下去睡:“你是聪明过头还是笨,应朕一声,你会怎么着,朕会让杨尚书继续为官,不过却是要杨家对你感恩涕零,而不是对杨妃,有些人啊,不能不用的,像这样的人最是好用。
你不要去想,这些是朝事,想多了会伤筋的,朕每日又岂是上朝下朝枯燥无味,暗势林立若不除,则伤已。”我不懂,真不懂他的朝事,我也不想去懂他在想什么。
往软软的床榻上一躺:我先睡了。”梦里梦到在那无边无际的白茫里,路遥在遥远的天际,而她那未曾见面的孩子,对着我笑,黑黑的眼睛吸住我的魂,那裂开的上唇,在泊泊地流着血,欲将我淹没,忽然我觉得好害怕,我想逃血却像是生了根一样,能将我的脚给缠住。
忽然我冷汗淋淋地醒来,看到身边的他还在安睡,拍拍跳得急的胸口,原来是恶梦一场。
偎近他的身子,他呢喃一些什么,然后就把我抱住。
也只有那暖暖的怀抱才能告诉我,不用怕风雨。
临着过年,风雪越来越大,天地之间就是那银白的雪在飘,房里也插满了红梅,他说不能插白梅,太素,白色也不吉利,我发现他怎么越来越像女人一样哆嗦,还管东管西的。
他不喜欢的他可以说出很多理由来,他喜欢的,什么东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