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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的女子来的细皮嫩肉,自己要是成长在这里,真不知道会不会像这人一般俊秀。
“传我令,即刻攻城,遇此人者,定要活捉!”羊皮鼓骤急,如同雷雨,一列列突厥兵将挽了衣袖将弯刀噙在口中,手脚并用,向那高高的云梯爬了上去。而那厚重的长安城门外,几个五大三粗的突厥男子正推着攻城用的桐木,用力撞击着脆弱的城门,随着一次次撞击,城门之上开始出现丝丝缝隙,长安,是否危在旦夕?
107。
“军师!敌军攻城了!”亲兵惊呼一声,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还在找茶壶的男子。
“攻城?”势必要砸死主将的热忱迷的吴邪晕头转向,侧耳听了听,长安城门不甘地发出支离破碎的声响。“去,按我的吩咐做。”挥了挥手打发走一旁的亲兵,早有准备的吴邪才不在乎那些愚笨的攻城者,搬着那么重的一块桐木敲击,他们也真不觉得疲惫。
对着还在攀爬云梯的敌将咧了咧嘴,姣好的唇线勾勒出明媚的笑靥,“诸位远道而来,想必十分劳苦,汉地贫贱,没什么可以招待的,略备小菜,还请各位笑纳。”自胸前掏出一条丝巾遮住口鼻,在黑发盘绕处扎紧,挽起袖摆卷起下衣,接过军士递来的不知装着什么的吗木桶瞄准城下,双手一倾,桶中的秽物便一股脑的向着还在攀爬的突厥兵士浇了过去。
“倒粪!”一声令下,沿墙边站着的兵将们迅速用布遮掩口鼻,一通通散发着污臭的粪便浇灌下去,半空中,下了一场“粪雨”。
“啊!”
“啊!”
……
已经快要爬至顶层的突厥兵将被那粪便一浇,头晕目眩一个接一个从云梯上摔了下去,瘫倒在地,抽搐不止,口吐白沫。
“怎么回事!”后方的突厥兵士上前查看状况,摸了摸瘫倒兵士的脉搏,微弱的生命气息渐渐停滞,之后,便是沉寂,只属于死亡的沉寂。
“死了?百夫长他们竟然死了!”
被称作“百夫长”的突厥将领怒气冲冲一把推开探查的兵士,一双手掐住了死亡军士的脖子,“给我起来!胆小鬼,你以为装死就不用打仗吗?”
没有回应,皮肤的温热已散去大半。
“百夫长他真的……啊!”话说一半,探查的兵士大叫一声,捂住刚刚触摸死亡兵士的那只手,刚刚还正常的手掌,突然像是被蜈蚣咬了一般,又红又肿十分可怖,更令人胆寒的是,那红肿之处,还在向手臂蔓延。
晕,天旋地转的混沌一片,探查的兵士只来得及说一声“别碰。”就手足抽搐口吐白沫,之后,便成了一具死尸。
“百夫长!”后面的兵士惊叫一声,他们的百夫长的手臂,也开始像刚才的兵士一般红肿。
“妈的!”臭骂一句,那个百夫长倒是一位豪杰,忍着剧痛抽刀断臂,拖着带血的膀子阻挡身后拥挤的兵士,“别靠近这边!”
云梯上的兵士一个接一个掉下来,高城之上的白衣男子木然盯着眼前的一切,清亮的眼睛中有着嗜血般的狠辣。
“犯我国,夺我家的人,我吴邪绝不轻饶。”
“小哥!”料理了博古,王胖子的兵马终于和张起灵汇至一处,当他终于有闲暇去看一眼高城上的状况时,却被吴邪眼眸中的狠辣吓了一跳。天真不该是这样的,即使有家国仇恨,那双淡棕色的眼眸中,也不该会盘绕鲜血般的绯红。
“先杀敌。”平静的语调掩藏了心中的那抹焦急,墨色的眼眸盯着城楼之上杀气十足的白衣男子,张起灵并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认识吴邪这么久,那个男人骨子里的善良和纯真绝不会是假的,难不成,他的这张白纸,已经被战场和鲜血染脏?
不!绝不能!他一定要阻止,他一定要保住吴邪的纯粹。
手中的刀起落,夹带着焦急和担忧的张起灵一骑黑马冲在最前方,带着疲惫的四万余人马,自后方开始劫杀,乌金啸鸣,伴随着起落的号角声响,奏出的是一只残酷的战场之歌。
“咚!”
“咚!”
……
勉强支撑的城门终于被撞开,当突厥兵将欢呼雀跃着扬刀策马狂奔想要杀进城中时,面前的景象瞬间打消了他们的热情。
“列为远方贵客,我吴三省可在此恭候多时了。”
策马缓缓自队列向前,一柄长刀贴着青石地面划出星星火光。匪首吴三省依旧是格格不入的悍匪装扮,与吴邪相似的眉宇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是混世多年的历练和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