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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腹诽着一边打量看热闹的兵卒,耳边传来城外人不死心的叫嚣,唉,都是一群没同情心的,你们忙着打情骂俏,外面那位仁兄估计都快渴死了吧?是不是突厥蛮子都他娘脑子一根筋,免战牌都挂了还叫叫叫叫个没完没了,不累啊!
“那个……咱们将军真是爱兵如子啊,这个……嫂,啊不对军师有幸喝到将军亲手倒的水真是百年修得的福分啊!军师将军联手抗敌突厥必败啊!”苦笑着对身边的兵卒挤眉弄眼,一连串复杂的话语让王副将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爱兵如子,突厥必败!”
“爱兵如子,突厥必败!”
……
很快,这样的口号便在城楼上喊得响亮。张起灵安然地重新取了茶壶为他的军师斟上了一杯水,吴邪却面红耳赤盯着面前的水发呆,他可不是聋子,刚刚那死胖子,分明就喊了一个“嫂”字!嫂什么嫂,哪里来得嫂,他都快恨死那只闷油瓶了嫂什么嫂……为何提到嫂,他想到的是……闷油瓶?
“咳咳……城楼里的人给爷爷出来!”黄沙一吹,城楼下叫战的突厥蛮子一双眼睛血红,楼上的很多兵卒解释那是被西北的风吹的,但吴邪觉得,那一定是怒火填膺,火气得不到宣泄所致。
“这位大哥,你要不回去算了,这么叫着,不累啊!”吴邪一边喝水一边回了一句,吝啬到连脸,都没有探出城楼。
“城楼里的,爷爷杀进城里,必先剐了你!”随身的羊奶早就没了,蛮子到底是蛮子,这个时节还穿着一身羊皮,威风是有,但是要他吴邪说,热了点,干燥的天气再加上没有饮水供给,人,是会被逼疯的!
“城楼上的啊……”张了弓弩瞄准城楼上的旗子搭箭,却自城楼之上扔下一个物件来,半眯着眼睛想看得仔细点,却被当头的日光灼烧的眼睛很痛。叫阵的突厥将军真恨自己没把毡皮帽子带来,要不,他就能看清那黑糊糊的一团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将军!小心!”
噼里啪啦的一阵响,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晃动,黄沙四漫中,突厥的将军栽下了马!叫嚣的叛军,一时之间乱了套!
“靠!这样也能行!”王胖子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始终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娘的别告诉他,这是刚刚自己抢天真的那把茶壶。
“军师立功了!”
“军师太威武了!”
“军师砸死了敌军的将军!”
……
城楼之上,写着“张”字的大旗迎风而展,似是在为了这突如其来的胜利欢呼雀跃,只留着吴邪一人冥思苦想,自己只是随手将那死胖子用过的肮脏茶壶丢到了城下,怎么会偏巧砸死了敌军的将军,又怎么会一霎间,从一个无用的军师成为军中万人仰慕的英雄?
墨色的眼眸半眯,打量着被众人拥护的人,张起灵更加确信,自己没有选错军师。
102。
狼旗招展,混合着羊膻味和马尿味的帐子里升起一股股狼烟,阿史那威吉看了一眼干草垛子上像是在熟睡的英伟男子,拔出腰旁弯月状的佩刀,狠狠插在了地上。
干草垛子旁的黑袍女子,将厚厚的羊毡子盖上那男子的头,闭目凝神,念叨着一长串古老的语言。阿史那威吉掏了掏耳朵,那种晦涩难懂的语言让他有些心烦,看了一眼插在地上的弯刀,心里莫名厌烦,一抬脚,将它踹到一边。
“看,苍狼!”魔怔般睁开眼,黑袍女子遥指北边,神情肃穆,而所有人像是突然得到指令般庄重面朝北边跪下,即使那淡青色的天上,什么也没有。
周围的粪臭味让阿史那威吉难受地皱了皱鼻子,汉化多年,他可不像这些草原上的残部,汉人的文明,已经为他的身体重新换了一遍血。
“威吉!”裤脚上的拉力逼迫阿史那威吉半跪了下来,博古实在不懂,为什么在这样庄严的时刻阿是那威吉会犯浑,这可是亵渎神灵的大罪。
阿史那威吉并没有如博古所愿跪下,而是拨开他拉着裤脚的手,捡起地上的弯刀,抵上了黑袍女子的脖子。
“啊!”尖叫一声,女子回了一句突厥语,这一次阿史那威吉听懂了,她在诅咒他,不得好死。
“如果真的有苍狼神,为何他不来垂怜如此仰慕它的你?”轻声反问,手中的弯刀却压入了那女人的脖颈,阿史那威吉抽了手,女人便像被抽了骨头般软倒下去。
“威吉!”博古有些惊讶的叫了起来,他实在怀疑威吉的脑袋,是不是在驯马时被烈马踢了一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那男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