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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紫蝶皱眉,压低声音咬牙,“你轻一点,想把这夜晨殿里的眼线都惊动了吗?你别冲动,要是能说杀就杀,我们还用等到今天吗?”
云翩翩这才恢复一点理智,看着羽惜失魂落魄的憔悴样,哪还有往昔的自信飞扬,她是真的心疼她,举起手中的酒坛对准喉咙猛灌。
“羽惜,你放心,该是谁要偿的债,一个都逃不了。”
紫蝶皱着眉头,“目前最主要的是如何让那个害死羽惜孩子的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又能置身事外。”
云翩翩扔下酒坛,蔓延烧红,妩媚夺目,“凶手是谁?”
羽惜倏然瞳孔一阵紧缩,绝美的脸上冰冷肃杀,“凶手是……”
在皇宫的另一端,地处最偏僻的西门,隔着太液池,一座独立在皇宫最角落的小岛屿上,修建着清幽雅致的九音殿,这是九王爷钟离绝独居的宫殿。
九王爷钟离绝乃皇上一母同胞的兄弟,封号清河王,从小体弱多病,每月都会发作一次,病情极度诡异,这么多年了药不离口,可是对于他从娘胎里带着的怪病群医束手无策。
离宫三个月,除了安羽惜,钟离绝最为挂怀的就是这个被怪病缠身的弟弟。据许多相士断言,钟离清是受了诅咒,活不过二十岁。钟离绝虽然斥责这是无稽之谈,但是随时钟离清二十岁生辰越来与临近,心里难免忐忑不安。
钟离绝坐在九音殿清河王的书房里,看着他亲爱的弟弟低头专注的临摹着一副字帖,难得这么耐心的安静等待着,享受着久违的天伦亲情。
在他对面,一个修长的清瘦人儿正弯腰低头在宣旨上挥毫,因为身材过于消瘦,显得那昂贵的雪锻制成的衣衫有些宽大。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清河王搁下手中的笔,对着坐在对面的钟离绝清朗一笑,“皇兄,今天才回宫,怎么不在自己寝殿好好歇息,反而跑来我这偏僻无趣的九音殿来?”
钟离清因为常年生病,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不怎么去屋外接触阳光,所以皮肤呈现一种不健康的苍白,加上容貌偏清丽秀美,生的一股阴柔女气之相,配着脸上淡淡温和的笑容,到有一种绝代佳人的感觉。
钟离绝放下手中的茶杯,心里再一次无声的感叹,当年他母后把这个弟弟生错性别了,如此娴静的个性,温婉秀丽的容貌,若为女子,定是个绝佳的贤妻人选。
“我来看看你。”钟离绝慈声笑道,在这个亲弟弟面前,他从来不自称朕,不以君王自居。“在外带兵三月内,一直没有收到你的平安书信,心里尤为挂怀,担心着你的病情,所以一回来就先上这儿来看看你。”
闻言,钟离清反倒是露出一丝羞涩的歉意,“是臣弟有欠考虑了,臣弟本意小病小痛这些琐事不能跟国家大事相比,怕写了信告知也是徒增皇兄担忧,却没想反而造成皇兄无法安心,还请皇兄责罚。”
“别担心,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现在看见你好好的,也就安心了。”钟离绝难道放下一切,心无旁骛的跟人谈心,恐怕这世上也只有眼前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才有这个能力做到。
“皇兄,昔你的眉宇间总是笃定自信的神采,今日臣弟却见你偶见愁云,是有什么事困扰你吗?还是近日那个困扰你多年的梦靥又出现了?”
钟离绝一直知道这个与他相依为命的弟弟对他甚是了解,却没想到他竟如此通透,能一眼看穿自己心中的困扰。
“清弟,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从祈月国带回来一个女子,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封为晨妃缩在夜晨殿的事情吗?”钟离绝不打算瞒着清河王,兄弟俩相亲相爱,一直以来都没什么秘密。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找不到可以诉说心事的信任之人,所以一旦有了困惑,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决策,他都会来找这个弟弟说说。
“记得,祈月王朝的羽惜亲王嘛,倒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臣弟在驰沙国也有耳闻。”清河王淡淡开口,“只是上次时间匆匆,皇兄不曾细说,臣弟记得传言安羽惜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怎么会甘心被皇兄困于后宫呢?”
“她为了救自己的丈夫,把一身深厚的绝世武功都耗费了,没了武功的女人,她再聪明厉害也只是一个女人。”钟离绝冷冷说道,提到死了许久的寂君凌,他还是没什么好脸色。
“既是这样,那是何事困扰皇兄呢?”清河王阴柔秀美的的脸上难道露出淡然以外的好奇之色,他悠然翩走,行至钟离绝身边的椅子坐下,给钟离绝斟满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三个月前,我又梦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