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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巴不得独孤皇后就此给高若环难堪,宫苑秘闻,后妃争斗,她们这些宫人最喜闻乐见不过。
由此看来,大殿之上真正为高若环册封高兴的,怕只有升平一人了。
独孤皇后睇了一眼太子妃,扬手将宝册往面前一送:“太子妃日后也算多了个膀臂,莫要再出纰漏才是。“她似笑非笑的点拨高氏。
高氏举宝册抬过头顶俯身谢恩,三叩谢后才战战兢兢答:“遵命,母后娘娘,臣媳日后定会万分小心,杜绝此事再生。”
“知道小心谨慎就好,怕的是,你再小心也小心不过某些有心人去。”独孤皇后别有深意的笑了,将有心人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沉重。
太子妃高氏脸色顿时青白交错,狠狠盯着眼前宝册,恨不能就此摔了才能平心头郁结。可她知晓,忍得万丈怒火终得一尺凤座,即便心中再不愿,也必须将典仪支撑下去。
她疏离恭敬的从独孤皇后面前起身,捧起自己亲自为妹妹讨来的名分,面色凝重的送到高若环面前。
若环仰视,惊见姐姐眼中凝聚氤氲泪意隐忍不落,心中不由痛恸,不能为自己给姐姐带来的羞辱辩说,更无力对姐姐所受伤痛进行安抚。她咬紧嘴唇,悔恨的低下头。
独孤皇后对高氏姐妹不理不睬。闲适拉过升平的手,漠视正在行进的典仪,关切询问:“怎么,本宫听永好说,那日你身体不适?”
此刻殿上阶下跪了密匝匝的宫人内侍,升平被母后突然问及月事一时窘迫难以回答。她忸怩的坐在独孤皇后膝畔只是默默摇头,独孤皇后抬头似在思量什么,缄默片刻后便道:“下月龙门大开,广纳天下文人贤士,母后与你父皇说,若是有鸿学才士,早早命人定了人备选。”
升平盯着自己膝前粉色绫罗桃影纱出神咬了嘴唇:“阿鸾不要,阿鸾有哥哥们就足够了。”
独孤皇后抬眼蔑然的瞥了瞥,原本举起的茶盏轻飘飘摔出去,冷哼一声:“就像太子这般娶姐占妹你也是足够的?”
茶盏摔于地面,并未碎裂,咕噜一圈碰在太子妃裙摆上,残留茶汁瞬时将洁色裙裾染成灰绿。
原本还算喜庆的调子顿时哑然噤声,受惊吓的乐师纷纷跪倒胡乱叩首谢罪。
太子妃高氏即不能跪倒替太子和妹妹的荒唐作为赔罪,又不能站立原地忍受莫名羞辱屈辱,眼看着左右宫人皆侧目等她做些反应再随之来做,以求无错。尴尬视线全部凝结于一处,似能将太子妃柔弱的身子戳出个洞来。
高氏羞愤之际不由紧咬下唇,身子战栗摇晃却又无处可躲,狼狈不堪的她只得埋怨的回首瞪了一眼跪倒在不远处的亲妹子。
升平不知她此刻可会痛恨自己的妹子,若不是若环失了德行,太子妃高氏原本可以不必成为母后当众嘲讽的笑柄,甚至不必如此诚惶诚恐忐忑不安,所有一切皆因许门出了个罔顾门楣尊严的女儿。
见母后仍不肯罢休,升平低头拽拽她的宽大绮丽袍袖:“母后,阿鸾想去母后宫中……”
独孤皇后从未宠溺过她更不会纵容她,偏在此时她却冷然颌首,“好,阿鸾和本宫一起走吧,本宫看不得假模假样的姐慈妹恭,明明心里嫉恨,何必做出贤良的模样给世人!”
众多宫人悉数随独孤皇后低眉顺眼的离去,升平紧跟母后身边不由回头张望驻足不动的太子妃高氏神色。
虽是升平好意为太子妃解围,却分明看见太子妃面容阴郁,没有丝毫感恩之意,一时间心中也有些不痛快,昂头疾步走出大殿。
未等走上几步,殿内忽地发出清脆回响,似是有人面颊被掌掴之声,升平想要再回去查看,一把被永好悄悄拉住宽大袖子。同行的独孤皇后听闻声响停顿脚步,昂首冷笑:“呵,教训的好!本宫还以为她能装贤惠,能忍得了许久呢!”
升平默然恭立一边,心口骤紧,莫非刚刚那声音正是太子妃掌掴妹妹若环?
但见独孤皇后似笑非笑对她说:“可见,此事于女人,哪怕是念佛也不管什么用的,佛心肠的人也照样忍不住和他人分享丈夫!”
高若环的性命自是保下了,太子春谋内眷被泄密一事却始终没人知道是谁怂恿的风雨。
事情完毕,皇上余怒未消,太子杨勇被罚禁足东宫一个月,高相力荐太子亲征之事自然也不了了之。
独孤皇后碍于高家颜面册封若环的典仪也如常举行完毕,那个告密内侍随后失足落水毙命,于是,所有变故源头在偶然无意间全部消失殆尽。
对此升平不是没有怀疑过,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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