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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吗?”
听得此话,高洋莞尔而笑,轻轻点头回应。
两人坐于榻上,高洋命侍女将酒水端来,接着大口饮下,对李祖娥道:“很久没有看见殷儿了,也不知他如何?想来这么些年,他与你这个做母亲的最为亲近,我这个当父亲的反倒把他疏忽了。”
李祖娥道:“陛下整日处理国事,那么多的大事都忙不过来,哪有那么多功夫处理家事呢。”
高洋知道她的话只是说了一半,除了忙国事,想必他忙的还有女色、酗酒、享乐,纵使她不敢说出口,他的心里也是非常清楚的。
“殷儿自小受儒学影响,又有你这样的母亲……”说到这儿,高洋不再接续讲下去,只道:“他的性情根本不像我,倒更像你。”
李祖娥道:“殷儿虽然生性懦弱,却也是个善良有慈悲心的孩子。”
高洋叹道:“只可惜,他生在这样的乱世,若是太平盛世,想必他将来会是个名垂千古的好皇帝。”
说毕,他再次拿起桌案上的酒盏,正欲饮入口中,李祖娥不由劝了一句:“陛下,酒喝多了会伤身体,还是少喝点吧。”
这话原是她出于关心而说出口的,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刚一讲完就觉得有些不妥,生怕他会不高兴。虽然她这番话确实惹高洋不快,他却没有冲她发怒,语声依然温和:“我知道你是因为关心我才好言相劝,不过我不想听,以后也不要再说了。”
李祖娥听见这话,也就不再提及劝酒的事,默然片刻又说道:“世间没有妻子是不关心丈夫的。其实一个人之所以会关心另一个人,是因为在她的心里有他的位置。妾只希望在陛下的心里,也有些许我的位置。”
高洋轻轻地笑,“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你的位置。对于我来说,你已经是我一生之中最爱的亲人了!”
李祖娥虽然心里失落,但是转念一想,让他对自己存有一份亲情也好过无情。
公元556年十月,西魏权臣宇文泰薨于云阳宫,时年五十;次年正月,宇文泰第三子宇文觉在其堂兄宇文护的扶持下篡夺西魏政权,建立周王朝。
风轻云净,阳光明媚,一名男子走至房外,只听房里有一稚嫩的女声传来,随后又听见西席讲学的声音。
独孤信缓缓进门,老先生见他走来便立即起身,恭恭敬敬地唤了他一声“卫公”,然后退让一侧。
如今的独孤信虽已五十多岁,甚至多了些白发,却依然不失俊雅风流。
独孤信伸手抚摸小女儿的头,看见眼前的少女已出落得如花似玉,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伽罗长大了,为父也该为女儿挑选一位好夫婿。”
独孤伽罗眨了两下眼睛,一脸不解地看着父亲,没有说话。
才过片刻,又听见独孤信说:“随国公普六茹忠长子普六茹坚,年十七,只比你大三岁,无论家室还是门第,倒是正与你般配。虽然普六茹坚现在还没有什么功绩,不过我见他仪表不凡,老成持重,将来必定是个大贵之人。”
父亲独孤信经常在她面前提起杨坚,并对他赞赏有加,因此对于杨坚这个人,她不会感到陌生。
独孤伽罗最终依从父言,嫁与杨坚为妻。新婚当夜,杨坚坐在她身侧,独孤伽罗凝视他半晌,只见他双目炯炯,貌相非常,确实如父亲所言,当真仪表不凡。
“你就是普六茹那罗延(杨坚小名)?”独孤伽罗看着他,微微一笑,“平日常听父亲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自掀起盖头开始,杨坚就没有对她说过一个字,只痴痴地凝视着她;见他这神情,独孤伽罗的脸瞬时变得透红,缓缓将头低下,面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杨坚自知失态,便垂下双眸,也尴尬地笑了笑,“早就听说卫国公曾是出了名的璧人,没想到他的女儿容貌也这般出众,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独孤伽罗低眸浅笑,“夫君,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杨坚一脸不解,也不言语,只静静地听她说:“将来,你只能有我一个妻子,不能与其他女人生有子嗣。”
她的意思便是说,以后他的所有儿女,都必须是独孤伽罗与杨坚的孩子,不能让其他女子怀有丈夫的骨肉。
杨坚没想到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姑娘,竟能说出这种话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见他良久不语,独孤伽罗接着开口道:“答应我!”
杨坚愣了半晌,方才淡淡笑道:“好,我答应你。”
“你发誓?”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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