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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虾兵蟹将。
这些日子,他消瘦很多,但,成熟的风韵,由骨子里淬出的媚意,更惑人了,出现在这妖孽横行的场所,他比他们更造孽。
进来之后,经理迎他上二楼,可他却盯着台上的钢管舞女郎发呆,经理当他喜欢,沾沾自喜,这新来的经理哪里知道,何晓佐是在想:他第一次见她,就是在这里……
“先生,买酒么?”低低柔柔的嗓音,出人意料的,竟穿透鼎沸音乐,飘进他耳中,蓦然回首,幽暗角落里,单薄的倩影,一手握瓶颈,一手托瓶底,微微俯身,对坐在桌前的中年男人推销着:“一看您就是好人,可以半价卖给你……”
他感觉眼圈涩了,可清晰的看见,她手腕上戴着的链子——那是何家传给子媳的。
“离——离!”他想高声喊出来,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小心翼翼的轻唤,怕惊碎一场美梦般。
没想到,她竟听到了,慢慢转过身来,看见他,手一松,“啪——”酒瓶砸在地上,半价的半价,也没了:“晓……”
他看着她,心底溢出莫名感动。
好久不见,真没想到,重逢竟会是这样的突如其来。
初见没能给她留下个好印象,他当她是“鸡”,肆意轻薄。
也是住进她家后才搞清楚,原来,那个时候,她也把他错当成了个“鸭”——简直气死他了!他何家大少,纨绔们的精神领袖,哪里像“鸭”,这有眼无珠的女人,真是恨不能将她压倒好好□□,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不过,事后想想,“鸡”和“鸭”啊,这阴差阳错的身份,还挺般配,嘻嘻嘻……
当然,因他轻佻的戏耍,致使她对他很没好感,即便他穿着暴露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对他也是视而不见的。
此刻,她看见了他,脸上竟浮现激动神色,那样的深刻,仿佛见到了这个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忍不住向前,一步、两步、两步半——蓦然止步,走不下去,一定是他看错,他怎么会是她眼里最珍贵的?
他僵在原地,她眨了眨眼,突然有了反应,踏过地上的狼藉,直冲过来,狠狠撞进他怀里。
他伸手扶住她纤细的腰,想要低头查看她的脚有没有被扎伤。
可她却顾不上自己,注意力全摆在他身上,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仰头看他,满满的情意随着热泪溢出来:“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脑子里。”
他心头一动:难道那个时候,她只是装着不在意他?
“你说,就算整个世界都抛弃我了,你也不会不要我,我一直都在等你,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愣住:这些话很熟悉,但绝对不是出自他的嘴,那是……
她小心翼翼的询问他:“晓佑,你是不是也嫌弃我了?”
他如遭雷击,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她:“你叫我什么?”
她抽噎:“你是晓佑——我的晓佑,我都想起来了,我不喜欢言休哥了,我爱你,你说过要娶我,还算不算数?”
怎么可能:这应该是陶夭,能想起什么?从没见过晓佑,又怎么会等他娶她?哪怕真有什么万一的存在,这个女人果真是莫离,想起了一切,那她应该知道,她和晓佑早已是合法夫妻,在她爱上他之前,已经嫁给了他……
艰难的抬手攥住她右手腕,从她脸上移开,一鼓作气,翻转来看,《破碎的人生》还在,她确实是陶夭。
她循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心,有些紧张:“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把它搞成这个样子的,真的,我没有自残,你不要不理我。”
不停的跟他解释,急得又要哭了,她这样在乎晓佑的喜怒?
之前受命接待何晓佐的经理刚把他迎进来,就听看守莫离的保镖说她不见了,这小姑奶奶要出个什么意外,言休能活剥了他涮着吃,忙扯个借口从何晓佐这边溜走,里里外外翻个遍,最后听服务生来报,说莫离混在一楼大厅跟客人推销酒水。
经理脚后跟打着后脑勺儿跑过来,老远看见莫离黏在何晓佐身上,差点吓破胆,拨开围观人群挤进来,伸手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珠子,口舌都不利索了:“大、大嫂,大哥说您需、需要休息,还、还是先回去吧!”
言罢就要过来拉她,被她伸手扫开:“我又不认得你,不要你管。”被药物拿的,脑子混沌的时候远远多过清醒,很多人转头就忘。
经理哪里知道,只当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不管是莫离还是何晓佐,都是他得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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