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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初露,月儿高挂,正是初春时令,月亮探出脸好早。我走出办公楼,来到楼下的花坛,用手抓起一把湿漉漉的海棠花瓣吻了吻,淡淡地如同一位少女的芬芳。
春天啊,你把红的孕育,你把红的消杀,难道可曰:春天有情更无情!
第19章 叶赛宁的坟上死了一个爱情
第19章 叶赛宁的坟上死了一个爱情
3月17日
今晚我和夏瑜都值夜班。我来的很早。天一直下着沾衣细雨。我想今晚到厂职工医院去的人一定很少,瑜有空一定能到办公室里来,并可多停一会儿。我们已很长时间没见面和交谈了。她是很愿意和我交谈的。她曾说我不论什么场合,说些什么话题,谈吐都不俗气,都能打动她的心灵。我有些好笑,我是个不善言谈的人,更不会奢谈,为何瑜就动心?
门开了,瑜果然冒雨跑过来了。她进门就说:“我不能停时间长了,只为见你一面,要不我就不过来了。”她又说:S像一个幽灵样,老盯着她,只要咱俩同值夜班,他就来逛游,她发现最近一个月来,很经常地这样。今晚S在大门处站了很久,还来医院走了一趟。我问夏瑜这是为什么?夏瑜说不知道。我说,S不是和你丈夫很熟吗,是否你那口子让他暗示些什么。夏瑜说矢口否定了。但我曾听别人议论过,说瑜有段时间和S关系暧昧云云,S并常到她家里玩等等。我似乎不能相信,夏瑜能和他好什么?要么是单相思。
男人里就有一些不自量力的色鬼。
夏瑜看我有些呆,说:“但不管怎样一定要注意。”并要求我快把我写得歌和词交给她,后便告辞了,在走出办公室的时还回过头来,深情样地看了我一眼。我忙向窗外望去,淅淅沥沥的雨切割着灯光,微弱地表现出斑斑闪闪。她的暗影似乎像一不小心消失在雨夜的幽暗里。
我没静下来,一直还在思考S的事,电话铃响了:
“嘿,生气了吧?”夏瑜从职工医院打过内线电话了。
“绝不可能,你表现得很好,应该这样,为了咱们的永远,我们应该相互提醒,相互克制一下见面方式,你说对吗?”
“但我很想你,哎,咱们以后在厂内少接触,现在天气暖和了,咱们可以在外相约,外边空间很大,到时我约你吗?”
“很好,我等着你。”我很高兴,相约在外,这又是感情发展的一次飞跃,我一度又沉浸和陶醉在无限幸福的甜蜜之中。
3月20日
今天是星期天,我值白班。一上午没有接到夏瑜的电话,我认定下午也不会打过来了。
厂里没什么事,休班日很清静,下午几乎没人来,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墙上的挂钟是活的,不对,还有那几条小金鱼,细想起来,还不对,办公室里的花草也是活的,生命不需要喧嚣,像爱情。真正的爱情是个体内心的一种感觉,是一种情感的沉淀,有的爱情只一个人感受一生,也许是甜蜜的,也许是痛苦的,这也是一种存在方式;又像母爱,母亲从未喋喋不休地向她的儿女们说:我多么爱你们呀!
我顺便看到了一篇关于苏联诗人叶塞宁的诗和关于叶塞宁的文章。让我找到了又一种对爱情的旁注。叶塞宁是一位不很被众人所知但是一位很伟大的诗人,30岁就主观地离开了人世,有人说他死于爱情。年轻才华的诗人当年有很多女人所仰慕他,一位没有和她结婚的女人竟在诗人自杀一周年之际,开枪自杀于诗人的坟头上,这就像我这篇日记开头所评述的爱情的另一种表达方式。许多爱情的事实,证明真正的爱情是存在的,是可歌可泣的,只是表现方式或表达方式不同,或许每个人都有人在爱着你的,我想这种姻缘可能寄托到再世后会实现,就像蝉,具说蝉在地下埋三年来到世上才活仨月,生命与爱情雷同。
这篇日记有些跑题,写得长了点,不管下班多长时间了,我要写完再走。看了关于叶塞宁的文章,使我再思考另一个问题(其实不是思考了一天了):就是诗人自杀的特别多,中国的国外的数不胜数。不论是政治的社会的还是爱情的原因,归根结底是诗人自身的原因,这就是诗人大多是浪漫的——艺术底蕴是浪漫的,性格、生活,甚至可以说职业也是浪漫的。浪漫广义讲是不严肃的,包括对生命。再有浪漫与社会存在是矛盾的,这种矛盾,相比其它职业的人来说,冲突性大得多;浪漫往往又和心理上的脆弱相联袂,这必然结果是以轻生来解脱。从积极意义上思考,这种解脱对于诗人来说是伟大的,对于死,大概我们与诗人理解的不一样,我们这种怜悯显得太低级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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