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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下来。人们惊吁了一阵子后又归于自然。我不自觉得下了楼,到了办公楼底了才意识到方才是想去西大楼的职工医院探点消息。我果断地向西楼走去。消息果然被证实:夏瑜的伤很重,直接由市医院特护送省院抢救,到底怎样不祥,生命是保住了。这一天我不知怎得,恍恍惚惚地过了一天。
7月1日
这几天单位里总还有人在议论夏瑜出车祸的事,说得或深或浅,但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沉重,人,出事很容易。从前去省城探望的厂领导那里知道,夏瑜因伤得很厉害,左腿可能保不住,现在医院竭力地采取措施,正想尽一切办法挽救。
太惨了,人真是旦夕祸福,我听到这些消息心里难受,我这几天身心被此事蹂躏着,很是疲备。不知道想干些什么,日常的事无心坐下来办理。下午,我拨通了一位下乡插队时关系密切的男同学,似乎能得以排遣点心中的痛怵和烦闷。后又拨了几个,他们也都知道了。大家对夏瑜的不幸都感到痛情和惋惜。
人是很脆弱的,不堪一击。
7月4日
今晚我值班。办公室里很静,人静下来的时候,心开始隐隐作痛。我坐在沙发上回想起这位美丽少妇笑着向我走来的那些镜头,又想到痛疼正在折磨着她,我的心在一阵阵紧缩。天气很热,我走到窗口,晚风拥得搂下的树在沙沙地响,一只早蝉在附近叫着,远处酒店里传来了酒酣者的卡拉OK的唱声,一个唱得很动情的人正唱着一支悠悠的歌,我听清两句:
“……春天带走了伤感的你,
我在断桥旁独立……“
我不想写日记了,暂停一段时间。因为我觉得笔已不能给我带来什么,解除什么……现在只想在一种方式的引诱下大哭一场,再就是有一种想见瑜一面的欲望,我真想有同学约我去看望夏瑜。
这个该死的六月——
这个让人心滴血的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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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蒋坦的《秋灯琐记》
第35章 蒋坦的《秋灯琐记》
8月6日
今天想来,我整整一个月没写日记了,因为心情太糟的时候,拿起笔是一种沉重的负担。此时用笔来表达些什么显得是那样的无济于事。鲁迅先后说过:悲伤是在痛定之后。但我不得不又开始写点什么或记下点什么了,因为我把我的心画在纸上对我又显得那样的珍贵,就像心电图把心的跳动画在一张纸上一样,我不得不记日记了!我不得不通过日记记载上近来那点情感的波动,因为前段时间一直处在悲痛中没有起浮,就像心电图表示心脏停止了跳动一样显示出一条苍白的毫无生命力的直线。
夏瑜在医院治疗,效果不大。经医生确诊必须截肢。这是我最近听别人议论得知的。不论截去多少,但截肢是非常惨忍的,我不知道夏瑜当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是怎样的。但我确信她的心情怎么也坏不到我此时的心情。
这段时间,我总是把注意力用在听人们的议论交谈中,只要有人在谈论什么,就认为在谈论夏瑜的事,议论对我非常敏感,就像在议论我的私隐一样敏感。
今天下午,我终于又听到一则不幸的消息,夏瑜已做了截肢手术,太惨了!这可能是事实,但截肢后的结果怎样?
我每天都在等待着夏瑜的消息,那怕是只言片语。我原来对好议论事的人没有好感,现在好象对这些人有了新的认识似乎这都是一些热心人,内心是善良的。
有时改变一个人很容易,有时改变对一群人的印象也很容易。
啊,夏瑜在想我吗?她现在的思维状态又怎样?
人在痛苦的时候喊妈妈;人在危难的时候想父亲;人在悲伤的时候可能会怀念恋人。
我想她一定会时时想起我的。
8月12日
痛苦像一个幽灵老缠着你的时候,你总是沉闷的。人与动物不一样,精神是有份量的,精神压力能压跨一个五尺汉子。这几天我体会到了佛教的真谛:人生是痛苦的,痛苦的根源在于欲望,所以佛教徒做克制欲望的先行者。
人只要生下来,天生的欲望就存在了,克制欲望也只能克制那些不必要的欲望。再者就是别下生,既然生下来了,再说这些绝话,毫无一点意义。其实,痛苦和不痛苦都是人的一种意识,不意识了,也就无此概念了。
这是自我解脱,爱情也是如此,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思考是一种幸福,但我总在走神,一静下来的时候,神就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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