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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看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瞬间里我感觉到她的眼神火辣辣地,眼神里透着一种似乎只有我才能感觉到的柔情,我不想再说些什么,本想说一声“谢谢”,但总没能从嘴里说出来。强折断眼神,欲转身退去,夏瑜从药房走了出来。我们几乎同步经过大夫值班室向职工医院门口走去。就在我推门的同时,我的背上得到了轻轻的一拳——
这一拳——
这轻轻的一拳是储藏了整整一个沉闷和严寒酷冬的春的能量而拉响的春雷;
这轻轻的一拳,是冰封了七千多个日夜的情感的泉水开冰后的喷涌;
这轻轻的一拳,是异性相互爱慕相互吸引而逐渐靠近时的闪光的触点:
这轻轻的一拳像第一场裹着春雨的春潮,暖醒了在寒冷中蛰居了一冬而向往繁花似锦的春天,向往夏的火热生活的虫蛰的第一声啼唤……
我从酒的酣热中清醒了过来,步履轻然地走回东楼区我所在的办公室。
再回去?不能!她能来吗?不能……此刻,再想见她一面的欲念在燃烧着我。我点上一支烟,下意识地抓起了办公桌上那部惟一使我们沟通的内线电话。
“喂,夏瑜吗?”她似乎是早已守在电话边上了。
“是啊,你——怎么走得那么急……我想到你可能要给我来电话的……”
“真的?”我说。
“嗯!”
“夏瑜,今晚上我是无意中去拿药的,不知是股什么力量……又正巧碰上你了!”
“我也没想到你在值夜班……”夏瑜说。
“我们办公室是每人每星期轮值一个夜班,到9点半,这是老惯例了,我来当办公室主任仍坚持了这值班方式……我来厂两年了还没碰到你值过夜班呢。”
“我们职工医院是轮一星期白班,轮一星期夜班,上夜班来得早,在医院里吃晚饭,一般不外出闲逛什么……”
“我来这个厂两年多了也看到你几次,我看你不想跟我说话的样子,我也就没主动和你打过招呼……自从8月份那那次下乡同学聚会,咱们才算是开始说话了……那开晚上你——坐在我的对面,不时地互相看一眼……你还主动敬了我酒,你忘了……”
“嘿——嘿嘿——说来也怪,我真木讷,在厂里见到你几次,我就没想到你调到这里来了,后来厂外的同学问我,我才恍然大悟样地,那位同学还笑我说:是你们厂子大点也罢吗,同学去了快两年了还不知道……嘿——”
夏瑜的声音是那样地柔和绵软,语气中透出一种特质的表情,让人觉得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气息……这一抓起电话不觉得半个小时过去了,要不是有人去取药的,她是还不放下话筒的。
这次通话,我在寒喧中急不可待地试探问了她的家庭和婚姻等方面的些事情,她回答得很直爽。她的婚姻不幸福,夫妻生活不和睦,经常吵架,还闹过几次离婚……她一提起她的丈夫竟恨得要死……没办法,生活和婚姻竟是这样的无奈。我也和她讲了我的婚姻状况及感情等方面的些情况,似乎有些同病相怜——她的婚姻、感情方面的事不是我直问她的,是通过委婉地交谈而引出来的,直问是不好的,特别是第一次和女人交谈。
今天晚上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总被一种突来的喜悦和幸福感萦绕着。晚上11点了,我下床,走下楼沿大街向厂走去。11点半是夏瑜下班的时间,如果她从这条路回家是否能碰上她?但又怕碰上厂里下夜班的人,我不得不在离厂区较远的地方站住了。11点半已经过了可就没见到夏瑜骑摩托车走过的身影,我徜徉着,最后便大胆地向厂区大楼外走去。这座楼后面邻街,职工医院后窗的灯全熄灭,我知道他们都已下班了。
地级市的小城,深秋的夜色有一种脱胎换骨样地静。大街上,其实这不是一条主要街道,所以尤其地静。置身于这种环境,让人想到了星空上的天街,想到了禅意……多美,大自然只有在人都归宿了时才露出她妩媚的原型。但我无暇光顾和体验这些。
灯熄了的职工医院所在的大楼像一块偌大的黑体面包,冷苦中仍透出一丝诱人的暖意。我想夏瑜可能从那一条路回家了,要不就是提前下班走了,她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孩子。林黛玉一样的气质和体质……她活得很累——尤其得不到她需要的爱。
我在焦躁中思考着急急地又沮丧状地沿街向我的那个家走去。 。。
第3章 相识在20年前
第3章 相识在20年前
10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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