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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表现得十分怅然。
小晏劝说她道:“你不妨先去见一见慕言殊,探探他的口风,毕竟如今一切的事情,都是要他来定夺的。”
长安如何也想不到,当时为了稳住东朝的江山,她将至高无上的帝王权力暂且交给了慕言殊,国家的命运,再不需由她来掌控。
此次换她来担心自己的命运了。
慕言殊,会送她去和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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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进了华懿殿,因为前几日借住在这里的缘故,她已轻车熟路,进门便直接走进了慕言殊平常看奏折的大殿。
此刻慕言殊并不在殿中,长安问了他最贴身的侍卫云止,才知道此刻他正在与诸位朝臣商议国事。
云止自然知道长安身份尊贵,于是便邀了她在慕言殊的书房里等。
长安本以为慕言殊常年带兵打仗,一定是疏于文治、崇尚武功之人,此刻进了他的书房,才知道他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相反的,慕言殊的藏书极广,从经史子集到杂章志怪,几乎是无不涵盖。
这浩淼的书海让长安越看便越是吃惊,同时也深刻的体会了,当年自己的父皇为何如此忌惮这慕言殊,这英武的镇南将军,同时竟也工于谋略。
教做天子之人,如何能不去忌惮?
长安在慕言殊的书房里随便走着,被书籍吸引了目光,渐渐有些忘形,一面看一面走,一下子就撞上了慕言殊的书桌。
“哎呦。”长安吃痛的惊呼一声。
一边揉着伤处,一边将目光落在了慕言殊的书桌之上。
瞬间宛遭雷击。
只见慕言殊的桌上,此刻正摊开着一张圣旨模样的明黄卷轴,她只看了一眼,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竟是要将她嫁与犬戎皇子的圣旨!
长安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被抽尽,无限的凉意自心底涌上来,她仓促后退了两步,险些跌坐在地上。
她处心积虑将慕言殊安置在自己身边,简直是自作聪明,愚蠢之极。
就在此刻,慕言殊的声音竟在身后响起:
“长安?”
闻言,长安转过身去,她不知自己现在是何种表情,是否一脸凄凉。
慕言殊却仍是一脸轻松,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的自在,反倒成了深不可测。
“怎么有空过来?”
长安一字一顿,说得坚定决绝:
“我不嫁。”
沉吟片刻,慕言殊说道:
“此事关系重大,不是你说不愿意,就可以不嫁。”
慕言殊一步一步走近,让长安更觉得自己被他的气势压迫,慕言殊将话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似乎倒成了她在任性。
眼看他越走越近,长安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腰身抵着他的书桌,长安的脑子里十分的乱,无可奈何,搬出先皇来压他:
“父皇将我托付与你,你将我远嫁西域,可对得起他在天之灵?”
长安双眼瞪着他,话说得理直气壮。
慕言殊却丝毫不为所动,眼眸里的光芒,却越来越难测。
“你虽被迫和亲,却大可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长安看着这高深莫测的男人,心中不禁发冷,若不是自己深知他的野心,此刻,恐怕真的会被他这好听的话语迷惑。
慕言殊,实在是只危险的笑面虎。
“长宁还小,我不能离开上京。”
思及长宁,长安心中一阵酸涩,她不能再留长宁一人。
慕言殊的眼中却散发出一丝极难察觉的危险气息。
“长宁叫我一声皇叔,我定会悉心教导他,你大可放心。”
“只有我才能护的了长宁。”长安绝不能让上一世的惨剧重演,“其他人,我谁也放心不下。”
“哦?”慕言殊微微俯下身子,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份,长安能看见自己的面容映在他的眼眸之中,他的双眼是如此深沉,仿佛要将她看穿。接着,他的话锋一转,语气宛若叹息一般:
“不是还有你最‘信得过’的晏清歌?”
他话说得滴水不漏,长安忽然想起,上一次与慕言殊起冲突,也是在华懿殿中,她口口声声说着只信任晏清歌,而他的架势居高临下,不容忤逆。
慕言殊竟然搬了那日她曾说过的话来压她。
长安冷笑一声:
“总之,我不要把长宁交给你。”
听她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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