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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和你讨价还价,五把锹我给你一千钱,你看如何?”
“行,一千就一千吧。和元,给将军把铁锹捆好。”王铁匠吩咐徒弟。
黑小子高兴地应了一声,先把张丰手里的那把夺过来,和其他三把串在一起,再一同绑在那柄带把的铁锹上,动作干净利落,捆扎得又牢靠又整齐,显见得是个能干的伙计。
锅盖头扛着铁锹走了,张丰也随即离开了铁匠铺,虽说仍然用不上铁锹,但怎么着也省了二十五个铜板,如果锅盖头再订个几十把,她的免费铁锹也就能到手了!张丰心中高兴,经过烧饼铺的时候就买了三个烧饼。
然后她就看见了范二,他坐在路边,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的残疾,不停地诉说着可怜的身世,乞求怜悯,张丰看见有人丢给他一枚铜板,但她却什么都没给他,而范二也没有认出张丰。
对于范二,张丰已经毫不在意,真的,她对此人既无愧疚也无仇恨,可是这家伙却邪门得很,他坐在那里不动,你从他身边走过,高兴顿时就少掉一半,就跟遇到摄魂怪似的。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家喜陪着张裕等张丰回家,如果她晚上没回来,家喜还打算陪张裕过夜,很显然,这两个男孩的友谊增长得很快。
张丰谢过家喜,把买的烧饼拿出来,原本是打算自己一个张裕两个的,现在正好一人一个。白面的烧饼对于穷人来说算得上奢侈的食品,不用说乞丐,就是家安家喜一年也难得吃上一次,所以三人都吃得很香,很小心,不仅用手护着掉落的芝麻和饼屑,而且连说话都暂时停下来了,气氛简直称得上虔诚。睡觉的时候,张裕还在回味着烧饼的味道,高兴的说:“姐,烧饼真好吃,比上次抢到的那个好吃多了。”张丰说:“等我们赚了钱,姐天天给你买烧饼吃。”
接下来张丰就开始捣鼓给陶器上釉的事,纯泥釉、粘土加石灰、粘土石灰铁石粉混和液,在生胚上挂釉后再烧、在烧过的粗陶上挂釉复烧,全都试了一溜。
这样一来,需要的柴草也就更多了,张裕每天起早贪黑出去捡柴,从无抱怨,张丰沉浸在她的试验中不能自拔,也没有注意到他有什么不对,直到有一天看到他脸上又添了新的伤痕,追问之下才知道,他又被那俩姓马的坏孩子欺负了。张丰气得很厉害,可一时也想不出对付这家人的办法,便问张裕:“你不是总和家喜在一起的吗,难道他就看着你吃亏,都不帮一下吗?”张裕低头不语,张丰以为这是默认,心里不由生起家喜的气来,对张裕说:“朋友不能同甘苦叫什么朋友,咱以后不理他。”张裕小声说:“不是,这两天我没和家喜在一处。”
“没和家喜在一处?为什么?你们不是形影不离的吗?”张丰问。
“他还有别的事做,不能和我一样整天拾柴。”
因为天色昏暗,张丰便没有注意到他躲闪的目光,对他的话也就没有产生任何怀疑,“哦”了一声后便寻思起不被人欺负的办法来。第二天张丰在河边洗衣的时候,看见家喜在附近的山坡上朝她家张望,便扬声道:“家喜,是找裕儿一起拾柴吗?我家还没吃饭呢,你过来坐会儿吧!”家喜回了一句“不了!”就抬脚走了。这时张裕站在山角处叫张丰吃饭,张丰说:“你先吃吧,家喜还等你一起去打柴呢,别让他久等了。”张裕朝家喜的身影张了张,默默回到山旮旯里吃饭去了。
张丰洗完衣服回去吃饭的时候,张裕已经走了,张丰吃了饭又去河边洗碗,张裕烧粥的时候把陶锅烧糊了,这口陶锅没有挂釉,糊了锅底后特别难洗,张丰只得扯了一把草来擦,正怀念着钢丝球的方便,忽然听到有人喊她,抬头看见家安提着个小篮子走过来,张丰对她笑笑:“家安,摘野菜啊?”
“我打猪草。张家姐姐,你在洗锅吗?怎的不用炊帚?”忽然看到张丰腮上一道锅底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张家姐姐,你脸上蹭上灰了。”
“哦,哦。”张丰临水照了照,瞅了瞅自家的手却没敢去擦,索兴不去管它,把锅洗净了之后,又用泥沙和水草洗了手,这才去擦脸上的灰。家安在她身边玩着水,高高兴兴的和她扯着闲话,忽然神秘地说:“张家姐姐,我哥和裕哥两个现在不搭腔呢,你不知道吧?”张丰惊讶地看向家安,“真的吗?他们吵架了?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问哥哥,他又不说。”家安嘟着嘴说。
“哦,别管他们,他们男孩的事,会自己解决。”张丰说得倒轻松大方,心里其实并没有这么想得开,裕儿和家喜一起,不仅能消除孤单,而且也能更快地融入本村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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