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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搭上个小茅屋几天几天的不回来。就是回来了也不会去店里,他会叫伙计把自己打来的猎物送去给姚涤尘,然后,把换来的钱的钱,分给那个伙计一半。这是件很不合算的事情,就算阿丑再迟钝,他也是明白的,可是,他不敢见姚涤尘,自从那天之后,他每次见到阿尘心里总会有些怕怕的。
姚涤尘是很聪明的人,她自然是明白阿丑在躲着她的。但是再聪明的人也会有不懂的事情,譬如,现在姚涤尘就在苦恼那个笨男人为什么要躲着自己。这算什么?他害羞了?还是,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已经看出了这是一场罚,所以要拼命的逃掉?姚涤尘斜斜的卧在“流丹阁”的贵妃椅上,身下是用阿丑第一次打来的雪狐皮做的毯子,雪狐的毛很软,拂在身上苏苏痒痒的,弄得姚涤尘有些心烦意乱。她秀气的眉皱的很紧,纤长洁白的手指紧紧地攥着那张狐毯,一个用力就把毯子摔在了地上。她讨厌一切能左右自己思绪的东西,讨厌一个人一件物让她想不清楚问题。
刘掌柜听见什么摔在地上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就看见姚涤尘还是用她那很美的身姿斜卧在贵妃椅上,可原本应该在她身下的狐毯却不知为什么掉到地上来了。
刘掌柜俯身捡起地上价值不菲的狐毯轻轻的叹了口气。几天了?自从阿丑不来了之后,阿尘姑娘几乎每天都要糟蹋一样店里的东西,已经摔了一套越窑的秘色瓷,扯了一匹金陵坊的绸,砸了一块蓝田产的玉,就只是这些已经足够一个平凡的百姓吃一辈子了。他的确不知道阿尘姑娘是多有钱,但是,就是有钱也不该这么糟蹋啊!更何况,今天这狐毯可是阿尘姑娘说什么也不肯卖的,可以说是这“流丹阁”的镇店之宝,不然,谁听说过一条毯子出价三千两黄金还不肯卖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连这个都拿出来撒气?是不是那天和阿丑吵架了?阿丑这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单纯善良的让人心疼,就是有的时候太固执了,不知道是不是他说了什么惹得阿尘姑娘不高兴了。
“阿尘姑娘,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刘掌柜不能袖手旁观了,不然这个店迟早被阿尘姑娘砸的关门大吉!
“刘掌柜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会是生气呢?只是这个毯子用得久了,腻了,扔了就算了。”举起刚刚写好的字条的女子还是斜斜的卧着,一动之下,倦意凌然。
“哦?原来是腻了啊?那就卖了吧。反正,阿丑也是可以再打回新的做成毯子的。也正好让阿丑多赚了钱去请个大夫。”刘掌柜的声音里有很深的算计的意味。
“请大夫?请什么大夫?阿丑病了?”斜卧在贵妃椅上的女子猛然间坐了起来,笔端如锋,笔劲竟然透过纸背印到了云母雕成的卧案。
刘掌柜没有见过阿尘姑娘这样激动的神情,在他的眼里,阿尘姑娘做什么都是淡淡的,就连生气都是淡淡的,这是……怎么了?
“没,阿丑他没生病。”
“那为什么要请大夫?”姚涤尘的脸上敛去了惊慌的神色。
“哦,那孩子说要攒够钱给你请个大夫瞧瞧您的哑病,他说您本来是能说话的。这不是前天还问老朽镇上哪个大夫最是有名呢么。阿尘姑娘您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就把这张毯子挂去前堂,叫伙计通知柳大人来取。”刘掌柜说的眉飞色舞,他正想着这张狐毯一旦售出,这个月自己就又赚了一笔大钱,柳大人可是答应他只要这张狐毯到手,就给他三千两的好处费的。虽然他不明白这些大官怎么总花大价钱买这些不实用的东西,但有钱用总是好的。
刘掌柜还在想他那白花花的银子,手里的狐毯就被人打劫走了。
“这毯子,不卖了。”姚涤尘力透纸背,字字清晰。她轻轻一挥手,示意刘掌柜可以下去了,她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好好想想!
刘掌柜闷闷的下去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好的就又不卖了,自己到手的三千两银子怎么不明不白的就飞了?但他毕竟不敢开口问,问出口说不定连这里的掌柜都当不下去了。
姚涤尘抱着刚刚抢回来的狐毯蜷起膝盖坐在贵妃椅上,把脸埋进雍容的狐毯里,真好,上面有阿丑的味道,那种让人很安心的味道。
阿丑,你真是个痴子,为了我,你又何必呢?何必呢?我会不会说话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会说话了于你有什么好呢?
阿丑阿丑,你会不会永远这样待我?会不会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就不再真心以待?阿丑阿丑,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如果有一天你看穿了我的欺骗,你能不能,不要怪我?阿丑阿丑,我不是有一把这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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