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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和和平,就要准备战争。”
周忆瑶重复念到,越发的觉得这简单的话语充满了人生哲理,仿佛有着将人深陷其中的巨大魔力。
见周忆瑶没有反驳,韩心继续开口,“不错,一切的战争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和平,而这个世上,战争是绝对的,和平却是相对的,世界之大,从来没有哪一天真正的停止过战争,灭绝了硝烟。”
韩心的话让周忆瑶沉默,她是一个内心深处藏有理想化主意的女孩子,她甚至想要反驳一句,大家一起,和平相处,一起维护和平,难道不好嘛?
但终究是没有开口,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人性的复杂没有人可以真正懂得,谁也不能以一家之言概括全部。
稍许的沉默过后,两人很有默契的转移了这个沉重的话题,“忆瑶,你是哪里人?”
“四川的,你呢?”
“川妹子!”韩心想起了后世对于四川年轻女性的称呼,下意识开口,随即感觉有些唐突,再次转移此处的小尴尬道:“以前有个四川的老邻居,每次讲起四川话来,那语速,那地道的四川方言,我愣是一句也听不懂,要不你给我讲两句四川方言呗!”
“你想听什么?”周忆瑶笑了起来。
“随便吧,你喜欢就好。”
“你,真的听不懂四川话?”周忆瑶追问,莫名其妙的韩心愣了下,道:“对啊,真真的是听不懂的。”
“哦!”在韩心更加不解下,周忆瑶仿佛如释重放,然后便见到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着韩心的眼睛,水灵美丽的眼眸闪烁着漂亮的神彩,语气很坚定,清亮的传出。
“哦稀饭泥啦!”
“哦稀饭泥啦?”韩心傻眼,周忆瑶却在韩心犯傻的这一刻通红着脸颊落荒而逃,留下一句,我去睡觉啦!
倩影远去,直到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韩心才恍然大悟,“哦稀饭泥”这不是“我喜欢你”的意思嘛!韩心虽然不懂四川方言,但后世的同学们可是很喜欢摆弄这些个词,他仔细一想,居然回忆了起来。
随后韩心看了看周忆瑶已经离去的山包,愣神片刻,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他失神了。
韩心的性格造就了他的处事风格,面对各种事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面对而绝不是逃避,就像刚才人家姑娘含蓄的示爱,韩心已经在考虑如何应对。
答应人家,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一是太唐突仓促了,让人家一个纯白如纸的女孩子如何算还好,二是影响不好,这还是炮火纷飞的时候,谁也不能肯定明天依旧能活着呢。
至于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红军军纪所不允许,当然,这红军关于战士们婚姻方面的规定并不是像韩心后世记忆中《亮剑》一书中写的那样夸张:年纪要过26,军龄满8年,职务在团级以上。
真实的规定是这样的:一,双方及双方的父母高堂同意;二,环境条件允许;三,年龄在22以上(男女适用)。
而纵观这三条,韩心和周忆瑶似乎一条都不符合,高堂没见过,战火还在纷飞,两人今年还不到二十。
至于后世所说的“谈恋爱”,拉倒吧,现在更本就不兴这个,甚至才从父母包办婚姻中挣扎出来的红军战士们还压根儿不懂其概念。
想着想着,韩心自己就笑了起来,但不管怎样,周忆瑶的心意,他已然知晓,而他自己也明白,在自己的心里,有她的影子。
***
5月21日,修整完毕的红军先遣队北上,向彝族地区进发,为大部队进入彝族区探路,却没有料到事情出现了意外。
彝汉民族在历史上就有隔阂,汉族人一向不受彝族百姓待见,就在红军先遣队进入彝族地区的时候,被手持各种武器的彝族人民堵住了去路。
先遣队的任务可不是使用武力,而是宣传党的民族政策,用政策感召去和彝族同胞们表达友好,争取和平通过彝族区,因而不得不暂时停止了前进。
后来听说谈判出了意外,还有人受了伤,一是言语不通,二是彝族同胞们对汉族战士们们成见太大,历史上的汉军部队将他们伤害的太深,就像是现在有一股日本左翼势力来和你说他是善良的那部分日本人,你信吗?
为此大军的行动受挫,却又不能放弃党的政策和原则,正在焦急的时候,才因为再次犯了错误被降职成营长的林大山的申请报告也递交了上去,说他愿意打头阵,并且保证能在两天之内在不动用武力的情况下和彝族人民谈好,保证大部队的后续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