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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错,一个从小跟着聋哑人生活的孩子,吃饭穿衣都是问题,更别说去读书,谁会去看一个只读了几年小学的人写的书?我的脸,还有我当时的打扮,不用多想也知道会有不堪的过去,这些被别人知道,都是负面的影响,你的做法是对的,你帮我洗了底,为我们俩人都赢得了最大的利益,我的行踪被人盯着,不能随意去看爷爷,但是他倒底也有人照顾,也接受了治疗,谁都没有错,是生命太脆弱。”
你不恨我,只是因为你连恨的情绪都不愿给我,狄颜低着眼,没有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去注意他的表情。
众生百态,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状态,只有自己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情,没有谁有闲暇去过问别人的喜怒哀乐。
狄颜不再说话,喻辰人只一个劲的喝酒,像喝白开水一样,一杯接一杯。
狄颜闭上眼睛,突然想什么都被自己看得很清楚倒底是好是坏,只是看的清,还有太多的事无法去预测,如果初次见面时,做了不同的选择不同的决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对待自己的态度会不同?
第一眼,就看出很难走近他,也知道那个对他重要的人对他而言是唯一温暖的存在,一个如同死去的人还有留恋的温暖,那就是他的软肋,只要触及软肋,是可以打动他。
只是自己,只把他看成为自己盈利的产钞机,有关他其它的事,与自己无关。
如果那时,选择触及他的软肋,一定会是不同的结果,辛夷楼,不就触及到他的软肋,成功的走近了他吗?
这是这些,都是自己的假设,都是自己的念想,即使是现在的自己回到过去,也许还会作出一样的选择,因为真正的选择,自己早已做出。
喻辰人总是很安静,虽然他是耀眼到吸纳所有人的注意,可他也只是笑着,安静的笑着,不多言语,不多表情。
狄颜看着喝醉了的喻辰人,连醉了,都没有发泄,只是这样安静的睡着,像是静止的悲伤。
狄颜端详着喻辰人,觉得心跳静止了,时间也停滞了,是什么时候起,一直被自己视为产钞机的他,被记挂在心头呢?
有些东西,如果注定得不到,那就不要去拥有,只是一分的拥有都不可以,因为,一直都得不到会成为念想,得到了再失去,就会去怀念,会更痛苦。
刚将喻辰人放在宾馆的床上,门就被打开了。
“狄老板,多谢你对辰人的照顾。”
狄颜看着突然出现的辛夷楼,一点都不意外,客气的笑着:“只不过几小时,我没有做什么值得让你感谢的事。”
“我指的是从你遇到辰人的那时起直到现在。”
狄颜心一沉,脸上的笑黯淡好多:“那你也不需要谢我,从始至终,我做的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还是要谢你,是你把他带入了我的生活中。”
狄颜没再说客气的话,转过脸看了眼睡着的喻辰人,点了下头:“我想我该走了。”
在狄颜走过自己身边时,辛夷楼说:“狄老板,提前祝贺你新婚大喜。”
狄颜的脚步似乎是僵了下,却没回头:“谢谢辛老板了。”
狄颜离开后,辛夷楼坐在床头,看着因为酒精睡的昏沉的人,抬手试着抚平昏睡人紧皱的眉毛,辛夷楼很心疼,不知道是他梦到了不好的事,还是因为酒精刺激到胃让他疼痛。
喻辰人醒来后,发现自己坐在车里,靠在别人的怀里,很熟悉的怀抱。
“醒了?”
喻辰人抬起眼,笑了起来:“我做了梦,梦到了狄颜,没梦到你。”
“那我可真吃醋了。”辛夷楼装作生气,一下一下的试图抚慰怀里的人。
两人就这么相依着没有再说话。
c市标志性的建筑物进入视野,喻辰人开了口:“爷爷在哪?”
辛夷楼抚着喻辰人脊背的手僵了下,指着北方,声音带着些许的干涉:“那座山的公墓。”
喻辰人顺着他的手望了过去,只看见灰蒙蒙的天际:“我想去见爷爷。”
“我带你去。”
喻辰人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境到了爷爷面前,只知道车上山路时,沿路都是茂盛的植物,那些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树木墨绿到腻人,那些禁不住四季轮回随北风涤荡的枯叶凄凉到伤人,强烈的对比,只是告诉人们新陈代谢的恐怖。
墓碑上,黑白照上的爷爷慈眉善目,笑的一派祥和,喻辰人无声的看着爷爷,才意识到,想对爷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