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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楼说完,挂了电话。
喻辰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情矛盾,十分想见爷爷,又十分的怕见到爷爷,自己正被一种怪味笼罩着,骨头腐烂的味道,喻辰人觉得胃变得抽搐,强烈的想吐,冲到卫生间,几天没吃东西,每一次翻涌出想吐的感觉,腰就像是被掐住一样,合拢到一起,胃也合拢到一起,却只有又酸又苦的水穿过喉咙流出来。
喻辰人捧水打湿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可笑又恶心。
辛夷楼当天没有联系喻辰人。
平时疲倦到倒床便睡的喻辰人,靠在床头,被窗帘密封的卧室,只有电视屏幕和影碟机亮着,电视屏幕是黑白的画面,影碟机闪着幽蓝的光,压抑又催眠,喻辰人觉得眼皮很重,却一点困意也没有,也没有惧意,也没有痛苦,脑袋里面只有拉着板车的爷爷,对自己傻笑的蓝政。
并不孤独的夜,只是让人觉得既温暖又失落。
隔天下午五点多,辛夷楼联系上喻辰人,让喻辰人在公寓楼外的街道等他。
从接听到挂断,喻辰人的眼里始终带着茫然,心绪茫然的走到公寓楼外的街道,恍惚间觉得这熟悉了五年的街道,好像从未走过,这街道曲折漫长,岔道纵横,而自己站在其中,已是一个迷路人,不知如何选择,不知何去何从。
黑色加长轿车的车窗摇了下来,辛夷楼的脸还是如常的冷峻阴沉,喻辰人愣愣的看着他,眼里没用任何事物。
辛夷楼讨厌喻辰人,讨厌喻辰人所有的模样,喻辰人做出怎样的表情,都被辛夷楼臆想为做作,所以喻辰人此时的模样,在辛夷楼看来就是装出一副迷茫脱俗的圣洁模样。
“你上不上车?”辛夷楼不耐烦的催道。
喻辰人内心茫然而五味陈杂,根本就没空去在乎辛夷楼的脸色,只想着过会就见到爷爷,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看着窗外,凝思着。
辛夷楼已经不愿计算这是第几次喻辰人这样露骨的忽视自己了,除了怒就是怒,阴羁的看向喻辰人。
喻辰人感到肩上被搭住,看向凑近自己的辛夷楼,想到一会要去见爷爷,躲开辛夷楼,冷声质问他要做什么?
辛夷楼冷笑一下:“你觉得呢?”
喻辰人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冰冷的看着辛夷楼。
这样的眼神对辛夷楼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辛夷楼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暴打喻辰人,因为他发现了,对待喻辰人,只是拳打脚踢伤害系数并不是很大,相反的,言语拥有更大的杀伤力,辛夷楼做出很疑惑的表情看向前方的老周,问道:“老周,“聋哑老头,你的孙子现在是靠做鸭赚钱”用手语该怎样做?”
辛夷楼在说这话时,眼睛转向仓惶骇然的喻辰人,恶毒的扯起唇角。
老周抬眼通过后视镜看到坐在车后俩人的表情,不忍心开口,对少爷一旦掌握了别人的把柄就一定会善加利用将威胁进行到底再习惯不过了,可看着喻辰人流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老周实在不愿再雪上加霜,没有开口。
“我得去见爷爷,请不要把我弄的太脏。”喻辰人强制镇定,选择妥协。
在辛夷楼听来,这实在是可笑至极的笑话,所以辛夷楼又借题发挥起来:“喻辰人,你的记忆能力是不是有点问题?你难不成忘了你自己有多干净?那你可以随处找一个人,他们都很清楚,就是疗养院的护士,也知道你究竟有多干净。”
老周听着辛夷楼的话,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的少爷哎,你也太狠了,老周没再望向后视镜,实在不忍心去看喻辰人现在的反应。
辛夷楼说的没有错,不要说这座城市,就是其它城市,只要知道自己的人,没有谁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就在前几个星期,自己还不要脸的在录节目过程中大放厥词拉客人,喻辰人没法形容现在的恐慌,但也不至于就忐忑到什么都忘了,很清楚辛夷楼为什么要这样说,一是故意伤害自己,二是要自己求他,爷爷现在住的疗养院,其实就相当于一个不对外的空间,只要辛夷楼开口,绝对不会有人让爷爷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下贱的事。
喻辰人很不能理解辛夷楼的报复心为什么会这么强,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在言语上得罪了他,他对自己施加的拳脚已经不少了,按理说也该出了口气,可他看着自己眼神,恨意和厌恶却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好像只有自己痛苦,他才会快乐。
喻辰人不知道辛夷楼的这只手可以遮住天的多少,就算全世界都在辛夷楼的一声令下,只要没有爷爷,辛夷楼要自己去死,自己都会照做,有个词叫生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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